六小时前，纽约。

“哔哔——滋——喂？可以了吧？”

“嗯哼，开始吧。”

“其实很简要，我们盯了很久的那个什么......奥尔，对。奥尔发电站，刚刚鲸群捕鱼结束后被人截胡，全灭。”

“......能确定截胡者身份吗？”

“嗯，能用三个人截胡一整队虎鲸的黑人光头。我觉得世界上没那么多。”

“啊......也对，这家伙也在这个地区......啧......唉，也还行，至少好过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路。虽然可能挺麻烦......就这样吧。告知大伙，准备转移视线了。”

“ok。话说回来，我能问个事吗？”

“什么？”

“我们在中亚的行动，和卫星的故障有关系吗？”

“......”

“没办法，经历得太多，我们的做法太容易搞出这种后果了。”

“现在是总队长亲自在中亚操刀，你觉得呢？”

“......”

“......”

“先这样吧，这种联系方式还是有风险的，我建议，没有紧急情况，我们最好等卫星恢复。”

“赞成。”

“那么，先关了。”

“哔——”

放下耳机，女人摸了摸发红的耳朵，深感科技进步的便利。

“吱啦——”

拉开自己置身隔间的门，她围上围巾，走向前台。

这里是纽约一家非常普通的ktv，普通到哪怕是常客，也时常将它和其他店搞混。装修不精致，算是正常水准。店内单间大约有十间，从来没有客满过。

不管怎么看，怎么查，这里都只是一个生意勉强保本的小店。

可是，如果有心人长时间调查，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情况。

八号包厢，从来就没有从外面打开过。

身型适中的女子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待她完事，正好站在前台服务员面前。

“结账。”

“好，总共是XXX。”

“给。”

女子递出一张银行卡，并接过了一张看似小票的纸。

然后，她将纸装入口袋，转身离开了。

服务员默默将卡收入抽屉，就仿佛，没有收过一样。

“吱啦——”

又一次拉门，她步入了小巷子。

“嗯？”

鼻头一凉，她伸出手，一抹洁白降在她的手套上。

“雪......可惜并不应景。”

她拉起卫帽，小跑起来。

经历了那么多......得到了那么多情报......眼看就要触及......

一次失败，有时可以无关紧要，有时，将是无底深渊，就看，失败者这一次赌进了自己的多少。

一点点？全部？

公交车站前，终于吹到暖风的女子精神一振。

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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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唔！”

这一脚急刹车着实令人措手不及，陈东的头狠狠撞在了前座上，抗击打可不是这么个练法，任谁以这种方式从睡梦中惊醒，第一反应都会是——我操！

然后，冷静下来，陈东睁开眼，旋即被阳光刺得闭上。

“前面就是LA保护带了。车子不能再开了，我们步行去。”张凌君没有发觉自己刹车过狠，笑着转过头，对二人说，“这段也是比较安全的，可以当作远足。”

远足个鸡毛。陈东心中暗骂，但不好发作，只得乖乖下了车。

经历了那样的事，加上这一撞，陈东的心情可谓差到了极点。

不过，自虐般地用力走了数步，看到眼前的风景后，他的心情很神奇地高昂了起来。

这是连中华LA都相形见绌的，无尽的绿色。

看到这一幕，陈东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觉，这颗星球，还没有到绝望的边缘，依然焕发生机。

“说说是远足，可别真懈怠了。”光头这时冷不丁插话道，“时间宝贵，给我当成武装越野拉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