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的后腰都快被白静戳漏了。
“柳小姐无须如此,该如何做,林某心里有数,且安心回去等我消息便是。”
柳书雪闻言一笑:“从未见过如此深明大义的伟男子,不但在战场上睥睨群雄,在情场之上,也能挥洒自如。书雪拜服。”
说完,俯身一拜,然后扭转身子,袅袅娜娜地往屋外走去。
那转身的刹那,说不尽的风情万种,让林丰差点鼻子里窜血。
若不是白静在后腰上又来了一记狠的,真想就留住了此女。
几人走后,白静恶狠狠地瞪着林丰。
“怎么,你要放了那两人?”
林丰摩挲着下巴。
“放呢,恐怕不能全放...”
“你还真敢放啊!”
林丰摆摆手:“你且安静些,听我跟你分析一下。”
“安静不了,还有,那封信为何藏起来?”
“待会儿再说信的事,你看啊,木本田的女儿,是其直系血亲,放肯定是不能放,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可以让她死得体面些。”
白静一听,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个体面?”
“就是送她一条白绫,然后让人收尸下葬。”
白静皱眉点头:“这个倒是说得过去。”
“至于那个木本田的小妾,可以放她离去。”
“为什么?”
白静又警惕起来。
“因为大宗律法中有一条,满门抄斩之罪,这个满门里,并不包括妾室。”
“还有这一条,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林丰摆手:“忘了是谁说的,你不相信可以去查嘛。”
林丰是前世看过此类信息,好多朝代都有这样的条款,灭族之罪,小妾不会列在其家族中,便可免去死刑。
白静翻着白眼道:“让俺去哪里查,还不是你说了算,要放就放,要杀就杀的。”
“杀有杀的理由,放有放的根据,并非心血来潮。”
“行行行,你怎样说就怎样办好了。”
“去休息吧,这也半夜三更了。”
“你还不睡?”
“总觉得我设计的水车还有几个点弄得不好,我再琢磨琢磨。”
白静指了指脑袋。
“小心又生白发。”
林丰笑着摆摆手,让她去休息。
终于转移了白静的注意力,让她忘记了信封的事。
林通写给他的信,只是说了一下,姜海云就是原来他托人给林丰说下的媳妇。
后来被林丰逼着退了亲事。
当然,这事姜海云本人并不知道。
只知道她爷爷给定了亲,未婚夫家是胡西乡的一户殷实人家。
至于为什么一个在朝为官的家庭,会答应这门婚事,林丰想不明白,却也无暇去琢磨。
林丰又是一夜未眠,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事。
每一件都不能等。
比如他灭了鞑子五百骑兵,鞑子会有如何疯狂的报复行为。
他收编了边军丁字营三百骑兵,还有四十车粮草,边军会如何彻查。
他还抓了丁字营部将郑弦深,这个人可是倒卖军粮给鞑子的关键人物,边军中会有好多人坐不住的。
接下来该会有什么亡命行动?
还有林丰取了清水县城,到现在也不见秦方带来官方认可的文书。
自己是离开清水回岭兜子呢,还是继续在此坚持些日子?
种种件件,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直到日上三竿,白静端了早餐进来,他还在垂头看着桌案上的草纸发呆。
“哥,你又一晚上没睡啊!”
白静哀怨的眼神直直瞪着林丰。
林丰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探马有什么消息没?”
“没有,一夜平安。”
“靠,安静的吓人啊。”
白静给他端了一碗白粥,用汤勺盛出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
一边喂给林丰吃粥,一边说道。
“要不咱回岭兜子吧,那里城高壕深,易守难攻,待着也安心。”
林丰咽了口粥。
“这清水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咱驻扎在此,可与岭兜子形成牵制形态,让来犯之敌首尾难顾,所以我不想放弃此地。”
“可是咱待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边军和鞑子都可以对咱发起攻击。”
“秦方走了多少天了?”
“嗯,好像有些日子了,是不是...”
“不会出意外,这小子武艺不错,脑子也灵活,不然怎会派他出来做事。”
“脑子那么好使,怎分不出个轻重呢?”
“边城外数万鞑子围着呢,想进出很不方便,能出入很是考验技能的。”
两人正在讨论秦方,就听到谢重在门外禀报。
“将军,城外有信,十数骑靠近县城三十里,正往这边奔过来。”
十几骑兵,不论是鞑子还是其他军队,都对清水县城形不成威胁。
白静直接回道:“探清楚再报。”
“是。”
林丰此时也吃完了早餐,起身拿了屋角的毛巾,沾湿了,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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