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陆建军满脸真诚的看着赵谦,并不在说话。
因为陆建军知道,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根本无法解释,该说的已经说了,价值判断的关键还是在赵谦那里。
如果赵谦根本不信,任凭陆建军怎么说,都是毫无作用。
“你以为我会信你么!”
低沉的怒吼,近乎癫狂的赵谦再次冲上前去,十几年的刻苦训练,他赵谦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然而这一天到来了,但是赵谦却发现,这个男人话,和威尔曼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在当年,陆建军他们执行的任务属于高度机密级,就算任务结束,特战队员们的牺牲还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公布。
而赵谦,就是在这段时间被蛊惑带走的。
当时的情况,赵谦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才几岁,一个美坚利国的男人去了他们家,将赵青平的消息,自己他的战友是如何拉他挡子弹的消息,告诉给了赵青平的家属。
因为那时候,赵青平他们牺牲的消息,还在高度保密中,就连家属他们都是不知道的,但是没过多久,赵青平牺牲的消息传回来,这个时候,赵青平的家属主动找到了这名美坚利人。
后来,给了赵青平家属很丰厚的一笔钱,带走了赵谦。
从哪以后,赵谦就背负着为父报仇的负担,刻苦训练。
或许是父亲牺牲对赵谦的刺激太大,从那以后,赵谦变得沉默无比,每天沉浸在训练中,并不与太多人交谈。
虽然赵谦的目标是为父报仇,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华夏人,因此,威尔曼和他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
因为赵谦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并且从来不参加针对华夏的任何行动。
而威尔曼为了压榨赵谦的最大价值,不断地对他隐藏陆建军的消息,让他去华夏以外的其他地方执行任务,只要达到五十次高难度任务,那么威尔曼就同意他去报仇。
也正是因为赵谦始终想回华夏生活,所以他不得不听从威尔曼的指令,因为赵谦知道威尔曼的手段,如果这些年自己的所做所为曝光,那么赵谦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华夏,而赵谦不愿意如此。
直到前不久,赵谦终于结束自己第五十次高难度任务,而威尔曼也如约告诉了赵谦陆建军的消息,于是这才有了赵谦的非洲之行。
这也是赵谦第一次和叶枫接触。
那个时候的叶枫对于赵谦来说,太弱了,弱到自己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干掉他。
然而骨子里不想同类相残的赵谦,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叶枫。
就算是面对天狼突击队员的时候,赵谦也是没有痛下杀手,在他手里,只有手上的华夏士兵而没有死亡的。
在前往非洲的时候,赵谦还专门研究过天狼成员的资料。
很多时候,暗世界中流通的资料要超过华夏流传的消息。
所以叶枫是叶正宇的儿子,赵谦也不难知道,叶正宇是谁?叶正宇可是当年华夏军方当中的传奇人物?没见过本人,但是赵谦从小就听
赵青平提起过。
儿童对于英雄的崇拜一直演习至今,叶正宇自始至终,都是赵谦心中的偶像。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如果你非要说是我拉你父亲挡的子弹,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希望你要认可你父亲我的战友最后的荣耀!”
说完这句话,陆建军爱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赵谦的抉择。
其实陆建军有很多机会报警,但陆建军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自责自己,自责赵青平替自己挡子弹,而毁了一个家庭。
如果能以自己的死能换回赵谦自我的救赎,那么自己宁愿一死。
闭上眼睛写一瞬间,陆建军想了很多,突然他觉得自己很累。
几十年的青春,他全部交给了祖国,用血汗诠释着保家卫国这四个字。
在他的世界里,活着就只有两件事,训练,杀敌!其他一切事情都是为这两件事情服务。
在军营的几十年时间里,他见证了太多战友的生离死别,他也杀了太多人,虽然说这些人都是有损国家利益的,是不可饶恕的,但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生命都是自己剥夺的。
所以在闭上眼睛这一刻,陆建军很坦然,死,或许对他来说,也是另外一种解脱吧。
“呼!呼!”死死的盯着眼前一件平静的陆建军,赵谦的眼神中满是挣扎,在这一刻,他慌了,按他接受的训练,他不应该如此拖泥带水,应该果断一枪结束陆建军的生命。
但是他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别开枪!开枪没有回头路!开枪一定会后悔。
终于,赵谦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他颤抖着放下了手枪。
闭目良久的陆建军没有等来心中稍微有些期待的枪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静静打量着自己的赵谦。
见到赵谦竟然放下了手枪,陆建军心中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赵谦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保持镇静。
“谢谢你!”看着赵谦,陆建军平静的双眼中,终于是浮现了一丝感动,眼眶微微湿润。
“别谢我,我只是暂时不杀你而已,等我搞清楚了事情之后,如果真的是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赵谦走到了床前,缓缓的打开了窗子,见势就要跳下去。
“你知道叶枫么?”
就在这时,赵谦的背后传来了陆建军的声音。
赵谦一顿,随即沉声说道:“知道又如何?”
“叶正宇就是他的父亲。”
看着赵谦止住的背影,陆建军继续说道。
“那又如何?”
微微扭头,赵谦冷哼一声,虽然不削一顾,但是陆建军的话,还是引起了赵谦的兴趣。
“你比他幸运!”
陆建军偏偏头,嘴角拉起了一丝弧度,提到叶枫,陆建军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叶正宇的面孔,陆建军心里对叶枫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