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太太平安无事,宾客们也都放了心,重新入座聊天。
顾老太太心不甘情不愿,却敢只能任黎初晴扶着上楼。
原本是想装病,泼顾惜和顾寄北一身脏水,让他们在宾客们面前丢脸,落下一个“不懂事气病长辈”的罪名。
哪想到,到最后赔了主场不说,手上还被扎了一刀。
站在楼梯上,注视着客厅里的顾惜,顾老太太差点把假牙咬碎。
“这个死丫头,越来越精明了,绝对不能让她留下。”
“小叔都答应了,咱们拦得住吗?”
“哼!”顾老太太冷哼,“我有办法赶走她一次,就有办法赶走她第二次。”
心里发狠,手上用劲,不小心碰到指上的刀口,指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顾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个傻丫头,看她扎我怎么不知道拦着?”
“我……”黎初晴一脸无语,“您刚才晕成那样,我不是怕您真的出事吗?”
顾老太太无语凝噎:“我那是装的。”
抬起手看看指尖上还在留血的伤口,再看看楼下的顾家人,顾老太太只气得心脏抽紧,呼吸都是一阵急促。
黎初晴只当她又在装,看一眼楼下:“没人看着咱们,您别装了。”
“你……”顾老太太气得差点心肌梗,“还不扶我进去?!”
客厅里有师雅照顾,门口顾朝负责迎来送往。
顾惜两头跑的同时,还指挥着厨房里临时请来的帮厨们准备点心茶水,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师雅负责招待女客,顾寄北则坐在轮椅上,与男客们聊天。
看着一副当家主母姿态的顾惜,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离家一年,这孩子果然是长进不少。
片刻,黎初晴的父亲黎天明也带着妻子孙莹、儿子黎初宁一起回来。
看到正在向管家询问酒宴安排的顾惜,三个人都是一怔。
“这个死丫头,她怎么回来了?”孙莹皱着眉问。
“这么多客人,你不要刁难她。”黎天明提醒妻子一句,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之色,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小惜回来了太好了!我原本还担心,你和寄北闹脾气,不肯回来。咱们都一家人,小叔也是为你好,以后可别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一家人?
你也配!
顾惜斜一眼男人伪装出来的嘴脸,心下更添上几分提防。
这个黎天明,果然比他那个白痴女儿要历害些,难怪当初顾老爷子会把他当亲儿子看。
咬人的狗不叫。
越是像黎天明这样看上去无害的角色,越是心狠手辣。
“今天是爷爷忌日,我们这当亲孙女、亲孙女不回来尽孝,谁给老人家磕头上香?”顾惜刻意加重“亲孙女、亲孙女”几个字的语气,“对了,小叔说让我们搬回来住,大伯和伯母没意见吧?”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儿,黎天明一万个不愿意,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黎天明笑语:“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回来,大伯高兴还来不及!”
“那就好。”顾惜抬抬右手,示意佣人将点心放到桌上,“那就麻烦大伯通知姐姐一声,让她今天晚上之前,把我的房间腾出来。”
就凭他们,也想鸠占鹊巢?
当初黎初晴怎么搬进去,今天就怎么滚出来!
今天的诗没写出处,为什么?
因此此句出自唐代李商隐的
《韩冬郎即席为诗相送一座尽惊他日余方追吟连宵侍坐裴回久之句有老成之风因成二绝寄酬兼呈畏之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