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另外一本书做封面,更晚了一些。抱歉!)
以下正文:
…………
冯梓也不等长公主开口,自己在另外一张桌子坐下。
他也不管白素素和长公主的那个侍女侧目,坐着对长公主拱手道:“敢问夫人,那五口箱子是何意?”
长公主带着笑意说:“冯东家想必也知道本夫人另外一个身份。前日柳长吏跟本夫人说冯东家手中有一个方子。那五口箱子装的都是铜钱,共有五百贯。不知可否买下冯东家的方子?”
五百贯听着很多。他要卖的方子也很简单。但这个方子的价值在于他想到了其他人还没想到的。所以他并不觉得贵。
又正是因为那样的方子太简单,他才没想过要自己来做。另外这个方子如果真做起来,利益很大,招惹的事也会很多。他不想纠缠进那性价比不高的生意里。
卖那个方子能得五百贯,他也算是满意。只是没能招来柳恒,却招来长乐长公主,这让想要柳恒人情的目的落空。
长公主的人情,他可不敢给。
不过他亦知道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意。他拱手说:“冯某便却之不恭了。”
“如此,明日我遣人去贵府取方子。”
冯梓应了下来。
长公主笑了笑,说道:“如此,我们便谈成了一桩。”她顿了一下,又说。“听闻福聚来用的白玉瓷乃是粹宝阁所售。不知此时可有?”
冯梓一听,笑说:“这次本店有二十套白玉瓷。每套包括十只饭碗、十只汤匙,四口大盅,两只一尺六分大碟,四只一尺三分中碟,六只一尺小碟,另外还有两只专门用于蒸鱼的长碟。”
长公主一听,问道:“只可整套买?”
冯梓摇头,说:“亦可零***如一套十只饭碗,一套十只酒杯,或者一套四只碟子。不过整套的,花色一致。”
“这种茶具可有?”
“存有十二套不同釉色和样式的茶具。”
“可否让我瞧瞧?”
冯梓让人将那些茶具都取来。
长公主看的很仔细。十二套放在货架上的茶具她都一一看过。这些茶具都用红色盒子装着。有一个茶叶盒,一个茶盅,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
“这茶具什么价格?”长公主也没说要哪一款。
冯梓早定好价:“每套一百贯。”
白瓷虽然在汉代便出现雏形,且在隋代成熟。此时,大齐朝北方定窑已经有非常成熟的白瓷。然而此时上釉的技术还相对差。极少在瓷器上有其他不同颜色的花纹。
而后代的白瓷添加了显白剂,颜色更纯白,炉窑技术也更好,彩釉色均匀不发散。物以稀为贵,他开出一百贯一套的价格,未必便是真的高了。
这个价格,至少长公主是认同的。她点头,说:“如此我便要六套!”
冯梓愣了一下,马上笑着帮她将她要的六套拿出来。
出茶具之外,长公主还要了四套餐具,另外多要了四套同花色的陶瓷酒杯。又要了三十块肥皂。
一套的餐具价格更贵一些,要一百二十贯。酒杯一套十贯。香皂一块两贯。
冯梓心算了一会。一千一百八十贯。不过冯梓给了折扣。
“夫人持有我们的高级贵宾牌,可以打九折。应收一千零六十二贯。一斤茶叶是赠送品。”
长公主伸手从侍女手中拿过那张金丝楠木制成的贵宾牌,笑了笑,说道:“这牌子原来还能节省如此多。倒是我小它了。”
冯梓笑说:“小店无偿送出的高级贵宾牌一共只有四十二张,持有人,乃是上次参与竞买宝镜的各位尊客。日后有人若要申请贵宾牌,只能得到用香樟木制作的普通贵宾牌,需五十贯购买。在小店购物不打折。若要成为高级贵宾,则要在累积购买超过两千贯货品,或一次性购买超过一千贯货品后才可获得高级贵宾牌。若是高级贵宾卡在本店累积购买超过五千贯货物,则可获得至小店的至尊贵宾身份。小店若有新品,则优先送至贵宾府**至尊贵宾选购,并可打八五折扣。”
他说完拿出一本登记本,翻开第一页,说道:“夫人乃是小店天字一号高级贵宾。之前竞买宝镜的费用,已算入消费总额内。”他在上面写下一些字,说。“请夫人确认!”
长公主一看上面的字,很是意外。她本觉得那贵宾牌上的字虽是楷体,然又是一种前所未见的瘦笔字。如今见到冯梓写的字,才知道那牌的字也是他的手笔。
这字虽不能说有大家之风,然而也独
具风格。
“不知冯东家书法师从那位大家?”
冯梓脱口而出:“这是瘦金体,是宋……呃……赵……”
这句身体虽然不学无术,然而在书法上还是挺有基础的。他草书不行,又嫌楷书写得慢,平日便用这瘦金体写。而且这瘦金体笔画瘦,更易写成方寸小字。
他下意识便要说出这瘦金体的来源,却猛然想起不管说那个人的职业还是名字,都似乎不好。如果说是宋代皇帝,他脑袋可以不要了。若说名字赵佶,若是书法大家,怎么会无人知。他无法自圆其说,索性就不说了。
长公主看他吞吞吐吐,便以为他是不方便说,也便不勉强。她拿起笔在那纸上落款确认:“此笔货款,在明日之内会送来!”
今日开张大半个时辰,却只有长公主一人上门。
不过冯梓已经是赚翻了。他亲自送了占公主出门,方笑吟吟地坐回沙发倒了一杯冷茶喝了。
白素素方才并没插入冯梓与长公主之间的交谈,只静静地在一旁听着。这会长公主离开,她忍不住问:“长公主要买什么方子?”
冯梓小声说:“保质期稍长一些的军粮。”
白素素似是被吓到了:“如此方子你五百贯便卖了?”她想了一下,又说。“若是自己开作坊,朝廷采购……”
她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妥了。虽说行脚商贾之类的人也可以买来当作干粮,然而毕竟是军粮。朝廷岂会让民间掌控。
冯梓笑说:“想到不妥之处了?”
白素素不认输地说:“亦可与朝廷协议共建作坊。”
“朝廷插足,还有什么可做的?”
冯梓的话让白素素无话可说。那样的东西利肯定很薄,若是再有官府盘剥还真是无利可图了。
见她不再说话,他低声道:“我很怕死,所以我不贪心。只赚我能赚的!”
白素素嗤笑道:“你不贪心谁贪心?一道餐具卖一百二十贯!”
“反正有人愿意买。”
听他这么说,白素素倒是想到一个问题:“那白玉瓷成本几何?”
冯梓听她问到这个问题,马上想到两人还要分红。他眼珠子一转,说:“折扣后约莫有两分半的利。”
白素素不信:“瞧你像吃了小鸡婆的狐狸似的,定然不止!”
冯梓才不管她信不信,倒了一杯茶说:“反正我只会和你按两分半的利结算。”
白素素只轻哼一声,却也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他们正说着,高进走了进来,垂手说:“姑爷,方才小的瞧见那程七小郎君带了人想要冲过来,见到县公家的马车菜退走了。”
冯梓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这程家看来是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白素素听到这事,看了一眼冯梓,挥手让高进退下后,轻声对冯梓说道:“程家,让我来对付。可好?”
冯梓听她竟然如此温言软语用商量语气与自己说话,很是不适应。他愣了一下,问:“你要如何对付?”
白素素瞧了一眼其他人,除碧莲在身边伺候之外,身边并无人靠近。
她招手让冯梓靠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程家老太爷两年前过世。程家对外称守孝三年。连原本定好的亲事也拖着。”
冯梓耳边被她喷出的风弄得痒痒,鼻中也萦绕着她的体香,身体也有一些紧张。只是他对她说的不明所以:“你要对付他们,和死人又何关系?”
“程府的大房的程云骑尉,五房的程五爷,都养了外室。而且都有了孽种。孝期内养外室生子,那可是丑闻!”
冯梓皱眉问:“你想曝光他们?”
“嗯。他程家出了那样的丑事,只要传出去,大房的云骑尉勋官肯定要没了。更会收到官府的训斥。”
听到她如此打算,他点头说:“那程家我就不管了。”
“你本就不用管。”白素素微红着脸将脑袋移开,温语说。“你初来乍到,急切间如何是事他们的对手?”
冯梓摇头说:“你无需安慰。坐享其成,我何乐不为?”
白素素又是一声轻哼,然后喝茶。不再搭理他。
这天粹宝阁的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午时之前,有陆续来了几个拿着贵宾牌的客人。都买了一些东西。
到了午时,白素素便先行走了。到申时末打烊时,二十套餐具全部卖出,茶具在上午便售罄。其他的货物也卖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