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阳光正好,还不曾睁眼,就已经闻到了花的香味,众人解下眼罩,才明白春天已经到来了,四周桃花,梨花,梅花开的正好,粉色,白色,红色,看的人们心旷神怡,小草从土里伸着懒腰钻了出来,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之中,陶醉在落花纷飞的香薰之中,明明是随处可见的花的品种,可是放在这里,说不上的合适与赏心悦目,柔软的花瓣飘落于人们的衣襟之上,又轻轻的擦过,在人的视线中缓慢的旋转,最终归于土地之中。仰观苍穹之辽阔,宽广,我想,此时众人的心情都不由得变得平静了起来。
“各位,请往这边走。”女子的声音将大家唤回了现实,还是那位机灵的侍从连忙跟了上来,一行人穿过重重花林,最后停在一间房屋外,那女子吩咐停下,落轿未定,从屋里走出来一人。
来人身穿浅蓝色纱衣,衣襟以及袖子各处绣着淡色栀子花,墨色的秀发轻轻斜挽着,上插着一支碧玉绿簪子,穿着干练却不失女子妩媚,淡施薄妆,虽不是绝色,可也算得上清秀佳人。
“来者何人?”叶疏开口问道。
“启禀叶护法,这几人便是我之前传音说的求医之人。”那宫人回答道,叶疏了然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宫人下去。那家的侍从见那宫人对这个年轻女子这么尊敬,连忙迎了上来,
“叶护法,我们听说贵宫主医术了得,专程从扬州赶来,希望栖蝶宫主能够救我家公子一命。”
“哦,你家公子,就是轿子上坐着的人么?怎么,求人看病还要遮着脸,本就没有发了拜帖再上山,如今进来了还躲在轿子里,你好大的架子,难不成要我家宫主亲自请你下来不成?”叶疏讽刺道,刚刚就感觉到那轿子中并非一人,一人气息微弱,想必就是那重病之人,而另一人呼吸平稳,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自己站了这半天,也不见他出来相见,不是有什么见不得的原因,便只有傲慢一个解释,叶疏自然心上不舒服,所以也没管话语难听,直接将想法说了出来。
“叶护法,不是……”那侍从正准备解释,却被人打断了。
“小寒,”那人制止侍从的解释,“叶护法严重了,在下并无此意。”纱幔之中传来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开始,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拨动了纱幔,动作不紧不慢,可是偏偏就有着一种似有似无挑拨着人心的感觉。
纱幔被拨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紫色的人影,光亮华丽的锦锻,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披散着一头黑发,柔软的好像上好的丝绸,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更添了些许风情,绝美精致的五官,微扬起头,对着所有人,魅惑一笑,那人美的不像话,简直像从花中走出来的花妖。
此时叶疏已经被震惊了,她见过的男子不在少数,可是从未见过这般妖孽的男子,一瞬间,她倒是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叶护法,敢问栖蝶宫主何在?我兄长不幸身重剧毒,还望栖蝶宫主能够救治。”虽然他讲话总会让人不知不觉就陷进去,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叶疏感觉到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于是对他之前的傲慢也就不再怪罪了,
“十分不巧,我家宫主现在正在闭关之中,若要救治你兄长,恐怕只有等宫主出关了以后再做打算了,”叶疏抱歉的说道,见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补充道:“请问你兄长是怎么了?”
“我家兄长被敌人暗袭,中了鸩羽毒,还好我为及时为他服下了护心脉的药,才让他不至于命丧于此,可也只是暂时保护者他,时间长了,他就会慢慢死去,我听闻栖蝶宫主医术了得,希望她能够帮我兄长彻底清除毒性,不知宫主多久才出关。”
“这个,恐怕我也不知,或许几天,或许几月,宫主已经闭关一段时间了,许是也没多久了,你们就暂时住下来,等宫主出关了再说,至于她肯不肯救,到时候她说了算。”叶疏说道,
如今老宫主元气大伤,宫主闭关已久,焚情宫现在由她做主,之前听见下属来报,本不准备管这些事,焚情宫现在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据说来者身份肯定不简单,自己才亲自接见,如今看来,果然没错,不如先安置在焚情宫,等宫主出关了一切再做打算。
“那我便在此地等着她出关,那便打扰叶护法了,”他走进叶疏身边,轻声说道,说完,唇角扯开一个优美弧度,双眸犹如一汪泉水,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叶疏忽然间红了脸颊,忙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谁知,那人一步上前,
“叶护法,我叫歌漓,白歌漓,叶护法可要记住了。”男子低低的嗓音回荡在叶疏耳边,叶疏耳朵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远处传来叫声。
“叶子,叶子,……”一阵魔音穿耳,打破刚刚暧昧的气氛,叶疏回过头来,看见一个明黄色身影由远及近的跑来,不一会,红槿就跑到了眼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叶子,我告诉你一件事,哈哈……”红槿一阵大笑之后,才发现旁边站了一群陌生人,“喂,你们是谁啊?”一直高兴的红槿这才注意到他们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美男啊,见眼睛都看直了的红槿,叶疏连忙拉了拉她,
“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宫主出关了,我赶紧过来通知你,”
“什么,那宫主现在何处?”白歌漓一把抓住了红槿的手,红槿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我,我,我,你,你,你放手……”一向伶牙俐齿的红槿此时居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