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将黄纸假人烧成灰烬,然后装进了黑锅里,盖盖子后,她准备出门,却抬头一看,门口闪进来一个人。.
“你是谁?”
百合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面目可怕,烧伤特别严重,嘴巴都快合不,要是黑夜里看到他,活生生是一个鬼。
“我滴个娘啊!”古军看看买提,说,“小买提,这是你们村里的谁呀,我好像次来没有见过。”
床躺着的杨衫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又想到百合交待过,不能睁开眼睛,不能说话,所以他也只能伸长耳朵,认真听。
买提说:“这是谁呀?我也没有见过。”
那个面目全非的人,也不说话,直勾勾看着床躺着的杨衫,突然,嘶声裂肺般吼叫一声,径直奔向杨衫所躺的床头。
浪四看那个伸开双臂,似乎要去抱杨衫,他吓坏了,喊一声:“卧槽你吗的!敢动小山羊?”半路朝那人扑过去。
可那人身手敏捷,待浪四扑过来,但见他身子微向后倾,一手推浪四肩膀,借力用力,抬起脚,浪四被绊倒,栽了个跟头。
牛大炮也骂了句,扑向那人要和他打架,可刚到那人身边,牛大炮被一拳打鼻子,仰面朝天。
通天高见状,来者不善,他也想去阻止,可这时候那面目全非的人已经将杨衫抱起扛了肩膀。
百合怕杨衫睁开眼并开口说话,她连忙喊道:“小山羊,你切记无论如何也不能睁开眼,不能说话!”
杨衫被一个人扛起来,还不能睁开眼,还不能说话,欲哭无泪,他想挣脱掉那人,但那人力气十分的大,根本挣脱不了。
买提往门外喊:“沙切喽!饭都乐乐苦娃娃!”
这是说的当地的方言。
通天高和古军堵在了门口,不让那个可怕的人逃走。
古雪去扶浪四和牛大炮,牛大炮是疼的捂鼻子在地左右打滚。
通天高瞪着那人,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一个小青年?要知道,现在这个小青年还有病在身,你与他无冤无仇,这是干什么?”
古军打量一番那个面目可怕的人,他除了脸,连脖子都是烧伤,衣服虽然破烂,却挺厚,遮住了身体,无法识别身体是否也烧伤,不过他双手看起来没有伤。
那人嘴一歪,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的严重,特别难听,他说:“你们滚开!”声音有如破锣。
古军说:“特么的,别看我们两个人都一把年纪,告诉你,我们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打五六个人!伙计,你最好……”
话没有说完,那个可怕的人冲来,两脚踢开了通天高和古军,那人一脚踢通天高下巴,一脚踢古军下巴。
当那人扛着杨衫来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村民从院大门外冲了过来,买提刚才说的方言,是喊嚷村民进来支援的。
买提和浪四奔出来,与村民一起,将那人围成了一个圈。买提对那人说:“咕咕沙,泥提斯塔,叽咕叽咕嘛?”
那人说:“放的什么屁!能不能说人话!”
买提说:“你听不懂,那你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也是外来人,叫你一声老哥吧,老哥,有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你这是要绑架这个小伙子吗?既然是绑架,无非是为了以人质交换什么东西,那你说吧,你想得到什么?你是要金子银子,我们也可以想办法给你!”
斯塔尔托山的村民还真是善良。
浪四说:“你又不认识小山羊,你扛走他,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那人又是哈哈笑,他说:“说的对,没有目的,我怎么会要抢这个小伙子呢!至于为什么抢他,我不能告诉你们,告诉了你们,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挡我的路,不然,我的拳脚无情,你们受了伤,还是让我跑掉,还不如你们闪开路!”
浪四咬牙切齿,他喊道:“吹流弊!老子让你受伤!”说着,浪四提着拳头冲过去了。
“啊!”
浪四倒下。
买提不禁说:“高手,拳脚真是不简单。看来,我们几个人是拦不住你了,可是,我们也不能不拦,要是不拦,我们等于是助纣为虐,乡亲们,咱们!”
那人不想逗留,没有挨个将他们撂倒,而是踢翻挡在他前面的两个人,直往大街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傻了眼,浪四爬起来往大街追,但他跑到大街后,那人扛着杨衫已经剩下个影子了。
浪四一边追,一边喊道:“抢人了!大家快将那个人拦住!”
有些村民还发蒙傻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村民倒是想拦,可一近那人的身,被那个人撂倒了。
杨衫在那人肩膀,晃悠的只感肚子还没有消化的压缩饼干直往嗓子眼涌,他一口气没忍住,哇的吐了那人一后背。
那人边跑边嚷:“你特么再吐,我到了地方,先打你个半死!给老子憋住!”
杨衫憋着,不敢再吐,心里难受不是滋味,想睁开眼,想说话,可又切记着百合所交待的事情,他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将我抢走?
慢慢的,杨衫已听不到村里村民的声音,耳朵里所听到的,是树林的风摇曳哗哗声,他心想,我已经被这个人带出村子了,不知道后面,浪叔叔有没有跟过来,我要不要睁开眼?
那人扛着杨衫又跑了一段时间,树林声已不见,似乎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地方,杨衫正思考,只觉身子被掀起来,跌了地,背靠在石头。
那人看杨衫这幅不敢睁开眼不说话的模样,哈哈又是笑,他说:“你倒是很听那个婆子的教导,得了流感,怕死,想活命!哈哈,我也不管你搭不搭理我,反正我到了神死山谷,将你钉在那个地方了,会不会钉死你,还真说不好。”
/45/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