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金丹成,蜕凡归道真。
纯阳道宫在紧闭宫门十年之后,一朵盛开的莲花立在当空。莲开十色,有三品数,三十六片莲瓣分三层重叠,有琉璃道光在莲心普照。天苍峰的灵气再度重演十年前的场景被姜元辰悉数吞噬。
其他几处洞府,几位金丹修士似有所觉纷纷动手抵御这股强大的吞噬力。杨陵的白玉宫殿中飞出一卷阵图立在道宫上空,九色祥云连接一座大阵死死锁住上空灵气。
“二师兄居然先出手了?”木青漪婉然一笑,提笔写了一道灵符抛在空中。
说起来,太虚道宗的九代四大弟子分工很明确。林子轩制器、杨陵修阵、姜元辰炼丹、木青漪画符,木青漪如今的符道修为可以说是四人之首。
那道灵符飞到空中,满满金光挥洒在她的冰宫上面,金银二色交映闪耀,硬是凭借自己的灵符道文封印这一片虚空灵气。
“师兄,且让我们这些人瞧瞧,你那炼了十年的秘法到底有什么精妙的地方!”木青漪抬头望着那一朵莲花自语道。
卫宫不在、楚朝云外出寻找结丹机缘,如今天苍峰上面的人也没剩下几位。在姜元辰这股吞噬力下,木青漪和杨陵可以自保,但是其他人就没辙了,只能够看着灵气被姜元辰吞噬。
“师弟终于出关了?”林子轩轻笑一声,青阳法相立在山巅,一只元气大手拍向姜元辰纯阳道宫上空的莲花。随后青云弥漫天苍峰,将所有弟子的洞府护住。
“有劳师兄挂念了!”莲花中射出金光定住元气大手,姜元辰的声音悠悠传出。
无暇道丹!宁真人已经闭关,这段时间是静元真人镇守山门。看到这边异象之后立刻起身。
没有天魔阻道,没有三灾劫数干扰,姜元辰在道心圆满的状态下顺顺利利走到最后一步,按照最契合自己的功法将无暇道丹凝聚功成。
当道丹真正成就的那一刻,冥冥中他感悟到一点灵机。
所谓无暇道丹。就是指最契合自身的一种金丹,姜元辰并不是第一个修成此丹的人,以往那些个能够自创一门一品道丹修行的开派祖师们有不少也都是如此。
每一个人都有一次凝聚无暇道丹的机会,这是本身最正统的一条道,最契合自身,最有望元神。那些能够自创一品金丹的人大致都寻到了最契合他们的道路。可是后来人仿照他们的路结丹。即便是再逆天的人也很难寻得最适合自己的路,因为他们已经被前人影响了!所以,即便是好运成就所谓的一品道丹,但是在姜元辰的分划中也不过是二等真品。
姜元辰一边思索,一边将自己明悟的信息传递给静元真人。
“果然跟老爷子的猜测一样!”静元真人得知姜元辰的明悟后将消息转给灵虚真人。
九品丹道能够存在至今,自然有其可取之处。一品丹是最好道丹没错。但是后来人渐渐弄混了一件事。一品道丹都具备唯一性。因为这些道丹是最契合那些前人们的道丹。后来人修成这些道丹,将这些仿照前人金丹而修炼的金丹称之为一品,本来就有错!因为这条路不是他们的!
所以,想要凝结真正的一品道丹就需要自己寻找道路吗?静元不由对林子轩有些惋惜,姜元辰当初的真丹仅仅是三色灵光,林子轩的道丹却是九色,距离无暇道丹就差一步。除了是道路的契合外。也是他自身的潜力雄厚,但仅仅是遵循了前人之路就坑了他一大把。
“也是你活该,让你晚几天你偏不听,不然的话你也可以凝聚无暇道丹了。”静元自然明白,所谓无暇之丹就是真正的一品道丹。
天门道,在姜元辰成丹后,天门道的那一面宝镜忽然有所感应。天门老祖若有所思看向太虚道宗方向:“吾道不孤啊!没想到在所谓九品丹道慢慢走歪的时候,还有人能够真正丹成一品!”
天门老祖的那个时代九品道丹的分划还不完善,天门老祖走的就是古老道门的打磨道基之术,那时候成就一品道丹的人每百年都有好几位。后来。那些后人们看到前人金丹威能无双,就开始效仿他们的金丹修行,结果再难逃离这些前人的辖制。
如今天门老祖看到有人丹成无暇,道成一等,自然欣喜。便找来云门:“童儿,你去后山打一篮子赤枣送去太虚道宗,就说贫道恭贺道宗归入我道门正途!”天门道一直坚守道门理念,每一代弟子成丹都是自行选择创造,即便不成无暇道丹也是那种灵光开了三色、五色乃至九色的道丹。
“是!”云门如今在诸弟子中排行老六,在天门界事件告一段落后也凝聚道丹,真丹九色,距离无暇道丹仅差一步。听了师尊的话也不多言,去后山打了一篮子千年灵枣便送去太虚道宗。
太虚道宗,纯阳道宫。“为什么还不能长大!”姜元辰看自身目前的模样只有四五岁幼童模样,又开始郁闷了。
先天道体的成长和旁人不同,姜元辰花了十年时间重证金丹,也不过是成长四五岁模样,照这个程度想要恢复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也需要进入金丹第四境界才行。
头顶一面幻镜飞出,里面幻化一位十七八岁的玄服道人外出见客。用幻术遮掩瞒过木青漪等人后,重新观看自己目前的修为情况。
如今才算是真正金丹得道,踏足真正的修道之路。
心界识海中,阴神头顶太阴寒月,又有一道赤阳之气纠缠在银月之上。若日后日月同辉,将灵神耀阳凝聚出来,姜元辰便可以将阴神阳化迈步元神境界。
天柱重塑,四海重演,比起原先的泥丸宫。如今更多了一股大气磅礴之态。东方云海,道气翻腾,一道先天元始道气镇压在云海中央演绎一元元气之道。元始道气,天地开辟之初的先天一气,摩天太子无形之中送了他一份大礼。
南方梦海。一座梦界虚影在幻镜演绎,如今姜元辰掌控整个翼州众生的梦境,并且开始将手伸向灵州慢慢收拢众生念力。
西方死海,姜元辰最忌讳的地方,死海中央一朵金莲牢牢扎根,又有一颗魔眼般的墨瞳浮现在漆黑的水面。时不时还有一口无生剑跃出水面。佛道、魔道以及巫道,姜元辰重演天莲宝箓之后这些外道之法都被压在死海中镇压敬而远之。
北方冥海,鲲鱼化身于此栖身炼化水元。在姜元辰金丹之后鲲鱼化身虽然没有随着进阶,但是那一股庞大的法力比起金丹修士也不逊色。
内视体内的无暇道丹,纯净的道丹连丹煞之气都不可见。
炼气化神六个境界,蕴丹、化元、玄光、出窍、天一以及凝神。
蕴养金丹。仅仅是巩固道基的过程,在无暇道丹成就之后只需要闭关一次适应金丹之后就可以顺利进入第二个境界。
所以说,道丹的根本就是为了修道,在第一个境界蹉跎一百年那又是何苦?
之后的化元境界是要将金丹中的丹煞之气悉数炼化干净,还一颗道丹纯粹以进行本命灵光的演化。
玄光境界,本命灵光乃是每一个修士的根本神通,是自身道果的衍生。无暇道丹凝聚的道光无疑最契合本身。
这三个境界的修行之法姜元辰已经掌握,在天莲宝箓中也被一一推演出来。
重新闭关一个月时间熟悉道体,便顺顺利利进入第二境界——化元。
“只可惜我身上丹药用的干干净净,加上对法力需求太高,想要迈入下一个境界也需要苦修很久了。”
姜元辰没有丹煞之气,虽然少了用丹煞退敌的手段,但日后道路平坦,只需要让金丹饱满,自开玄光即可。可是,按照姜元辰的道丹来看。想要道丹饱满仍然需要数十年的修行。
盘算一阵,一道虹光飞向大纯阳宫寻荀阳去了。
虽然姜元辰不便显出本尊,但在山门修行十数载后,也该去拜见一下掌门才是。
“昔日荀师接任掌教之位,弟子因修行之故不曾亲自道贺。还望掌教勿怪。”如今大纯阳宫换了主人,周围的宫殿陈设也被荀阳换做他喜欢的云图雷纹。
煌煌大日高居上座,周围云雷风雨在四壁流转,彷如置身于天穹一般。
“嗯。”荀阳换上紫阳道袍,笑道:“无妨,你如今成就真正的一品道丹,为我太虚道宗指明正道修行,乃大功一件。”打量姜元辰,五岁大小的幼童穿着贴身得体的青衫短袖,背着等身大小的紫金葫芦,手中捧着一柄如意,一副憨态可掬的灵童模样。
化元境界!荀阳暗赞道:不愧是道丹无暇,这境界修为已经比得上他不少师叔们了。
“你厚积薄发,借助先天道体而成就如今境界。但如今积累不够,还是在此境界多多参悟体验一番,再试着凝练本命道光吧。”
“弟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弟子想着,如今在山门修行也是清闲,不知师门可有何安排?”
思量一阵,荀阳显化的赤阳宝相忽明忽暗:“山门这边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那灵州北地不安,需要有弟子去那边帮陈师弟一把。”
灵州北地,也就是曾经的翼州南部,被姜元辰三剑分划后归入灵州。诸国之地虽然没有元神真人在,但是那些金丹修士跟太虚道宗捣乱也不好对付。
“十二灵门去了几家,在我等的安排下有意再提拔三个宗门坐镇北地。”
“理应如此,太虚道宗如今掌控的疆域又多了一部分,的确应该找几个下属门派去管理一下,将我太虚道宗的理念传播过去。”说到这里,姜元辰忽然想起一事:“荀师,那神道又如何?陈师叔可曾分封了诸多山水之神?”
荀阳似笑非笑:“不知道为什么,北地的那些个不臣之国,多出来一些国祚之神跟我们打擂台。还组成一个九国联盟抗拒我太虚道宗。”
有人在暗中支持?姜元辰心下一动,看到荀阳的表情后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正色道:“弟子愿意去北方一行,不过弟子本尊不便行动,便让那鲲鲸化身走一遭吧!”
头顶一道灵光飞出,青玉色的鲲鱼在头顶掀起水汽浪花。
“还要向荀师讨一道诏令,以神道的身份行走北地。”此外姜元辰还有意在北地开辟梦界。
“此事简单。”荀阳应下,山河殿中的山河印忽然一动,一道符箓被拓印下来赐给姜元辰:“当初你跟孙康打赌你可还记得?”
“是关于灵珠碎片那个?”姜元辰想想,才想起来当初孙康说的话。
荀阳信手一招,两团灵光从大纯阳宫深处飞来。“金玄珠碎片是当初我那位大师兄所遗留。你等这些弟子记在他名下,此物就算是他对你的金丹贺礼吧。这三枚水玄珠的碎片是我等长辈送你的奖励,也算是对你护道之用吧。”
鲲鱼化身一震,三道碎片立刻被他吸入体内慢慢炼化。荀阳伸手一指,那鲲鱼化身立刻化形,变作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乃姜元辰原本十七八岁的模样。而那一枚金色飞镖,姜元辰一拍背后的紫金葫芦,一道金剑飞出和那飞镖合一,化作一道白金玄气。
“我传你一门《太白精金秘术》,你可以试着采集天地精金玄气炼化金玄珠碎片。”荀阳心中一动,看出来葫芦中的玄气威能,索性传下一道秘术帮助姜元辰凝练白金玄气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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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辰的主公观察日记。
十年了,主公终于重新金丹了。真不容易啊!再也不用帮他各种隐瞒了。不过想要就是暴露了身份应该也没事吧?应该……应该就只是被那些女修抱起来把玩,或者被那些男性同门留下影像作为纪念?
不过今天在成丹之后静元真人送来一套道童服装,难道想要让主公扎道髻,做一副金童打扮?想想那场面……罪过,简直是罪过,难怪主公二话不说将衣服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