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端午宴(1 / 1)

虽说已经定了要手术的事,也不能急于一时,他若做了手术,医馆自己是真忙不过来了。

一家人商量过后,打算等一两个月宋璐能来后再动手术,顺便让他这段时间多锻炼锻炼。

就在江屹舟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小五离开二十天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苏婵看见他心里一喜:“小五你回来了?周叔和大娘呢?”她探头往后看去。

小五皱眉道:“我没找到他们夫妻。”

苏婵一脸疑惑:“什么叫没找到?我不是与你说了住处?”

小五在凳子上坐下歇了口气:“早点铺子跟姑娘家里我都找过了,确实没人,我带人整整在青木县打听了两天,两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苏婵心里隐隐不安:“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先去了早点铺子找人,可铺子门锁着,我还以为他们是休息,便找去了家里,谁知家里也是大门紧闭,敲了好久不见人出来。”

小五皱着眉:“结果邻居家出来,说他们好些日子没看到两人了,我只能翻墙进去,发现家里确实没人,可院门却朝里别着。”

苏婵蹭的起身:“你是说,他们出事了?!”

小五摇头:“这我也说不好,因为他们真的就是突然失踪了,也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铺子的客人都说一直没开,还报了官找过,谁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苏婵脸色凝重起来,按小五所说,铺子没开门是一月前的事情,而那时,吴志行还在青木县当县令。

虽然本来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宋家的事也与周家夫妻毫无关系。

但谁又能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屹舟和自己的关系,导致他们被连累针对了?

苏婵一时心乱如麻,也在医馆待不住了,跟江远恒说了一声,赶紧回家去找江屹舟。

江屹舟对周家的感情可不比她少,听说出了事脸色都变了:“失踪?”

“只怕不是失踪,而是被人带走了。”苏婵小脸儿满是忧虑,“甚至有可能…”

江屹舟在房间内左右踱步了两圈,咬牙道:“必是吴志行所为!”

苏婵看他:“你也这么想?可他为什么对周叔大娘下手?对他有什么益处?”

“那时我们尚未撕破脸,他没道理害二老,很可能是带走监下了,恐怕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现在他们岂不是有危险了?”苏婵忙起身,“我们去找吴大人!”

江屹舟一把拉住她的手:“别急。”

苏婵拧眉:“我怎么不急?吴志行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此次因为我们又吃了亏,怎么会不报复?”

“我们就算去找了,他能承认?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倒像是我们胡搅蛮缠,到时候打草惊蛇,说不定他反而会为了销毁证据杀人灭口。”

苏婵一听他这么说,渐渐冷静下来:“那现在怎么办?”

“先暗中查吧。”

“那要是他下杀手怎么办?现在几乎已经是明面上的敌对关系了。”

江屹舟轻叹口气:“若是如此,他更不会动手,留着这两人对我们才有作用,要是杀了,那这人他就白白带走了。”

苏婵听他说了后心略安了些,但还是心梗的慌:“当初就应该坚持带他们来京城的!二老是受了我们的连累。”

江屹舟何尝不难受:“谁能想到他能这么无耻,将不相干的人也牵连进来,吴家,从吴志行的行事来看,是真的跋扈独行惯了,我不信他们能有多干净!”

这件事如同在两人心上扎了根刺,新仇加旧恨,对吴家的仇恨也愈发深了。

刺杀皇上的幕后主使一月有余了,最终也没找到,因为没有任何线索,那小和尚知道父母死后虽已经全招了,但他连对方的脸都没见过。

这件事本应是负责安全防护的吴启英全责,但他以命救驾,皇上自然免罪。

时间一晃到了端午佳节,宫中设宴招待群臣。

而皇后也会在后宫摆宴,请各位家眷进宫一叙。

柳钰是很不喜欢进宫的,只因每次都会被夫君的姐姐,也就是这位贵妃大姑姐说教。

宴席罢了,女眷们三五一群的各自说话喝茶,柳钰又被叫到跟前。

吴岚四十出头的年纪,容貌虽已见老态,但还算保养得宜,五官明艳气质凌厉。

“上次与你说的难道没回去劝说启英吗?”

柳钰本来性格就温婉,更不敢忤逆顶嘴,柔声道:“臣妾已劝过夫君,但他也不肯纳妾,说再等等看,或许……”

吴岚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还等?等什么?你们已经成亲快十年了,若是能怀还用等到现在?本妃看分明是你想独占他一人,不想他纳妾吧?”

柳钰心里委屈:“臣妾不敢,臣妾不能为吴家传宗接代也自责不已,若夫君愿意,断断不会阻拦。”

吴岚冷哼一声:“你若懂事,就该懂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真要拖的让吴家长辈恼了,怕是连你都要休了,十多年还膝下无子,人家背后嘲笑的可是你这个做妻子的。”

柳钰眼眶渐红,本来上回苏婵说她已经好了,她心里还存着侥幸,可这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毫无动静,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皇后坐在主位,听着她训斥弟妹,心里觉得好笑,她不就是母凭子贵才爬上贵妃的位置么。

忍不住摇头道:“吴贵妃,我看令弟倒是极为难得的痴情之人,人家夫妻两个恩爱就可,又不需以子上位,何必强求?”

吴贵妃听着皇后这话里有话,心里不悦:“娘娘说的是,可一个家里没孩子怎会圆满?嫔妾不过是为了他们二人考虑罢了。”

皇后眯了眯眼,她本也有一子,可儿子不足一岁便夭折,她又因那次生产伤了身子,便再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