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京城沈家(1 / 1)

“我剩的唯一一个小铺子就在这里了,我能去哪儿啊。”而且她也舍不得刚住没多久的新家。

苏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他们知道宋家林家,可不知道其他人,知道我们参与的人不都被抓了吗?他们是没机会泄露出去的。”

尽管如此,倒也不急于这一两天,光是带重要的东西也得收拾半天,宋勤生决定明天动身。

江屹舟跟林声秋去了官府审那些人,苏婵帮宋璐整理东西。

看着苏婵井井有条的将必需品收纳起来,而自己拿的一堆被她无情的扔到一边:“难怪爷爷总让我跟你学,没了丫鬟,连这么点小事我都做不好。”

“没事,宋家的家底还在,只要你们定居下来,人还是可以请的。”她扭头朝宋璐道,“或者,你也可以趁这一路多增加些阅历。”

“苏婵。”宋璐突然正了神色,“虽然我老是跟你唱反调,可我不是真的讨厌你,只是因为爷爷老是夸你,我才总是损你的,其实你真的很厉害!”

苏婵弹了她额头一下:“这还用解释什么?我也没怪过你什么。”

她忽然反身抱住苏婵,年仅十五的她比苏婵要矮半头,看起来很是乖巧。

她的声音带着丝哽咽:“我好舍不得你啊,我们以后就见不到了。”

苏婵微愣后,笑着回抱了她一下:“那可不一定,这一辈子长的很,我也未必会留在青木县永远不离开,等林声秋回来告诉我你们的落脚处,有机会我会去的。”

“那说好啦!一定要来!”宋璐擦了擦泪,“见不到你,也吃不到火锅了,还尝不到你的厨艺。”

苏婵无奈一笑:“晚饭我来做吧。”

“我来帮忙!”

而这边,地牢的单独牢房里,绑着痛苦却求死不能的周奇。

此时的他已经被林雄审过一轮,对于敌国奸细,而且又折磨了儿子这么久的人,林雄自然不会手软。

林声秋和江屹舟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伤痕累累了。

林雄摇了摇头:“他嘴紧的很,什么都不肯说。”

“应该是死士。”江屹舟联想到运货队那些人,“他们被专门训练过,一旦被抓就会自尽,自然骨头也硬。”

“那可怎么办是好?再用刑恐怕人就撑不住了。”林雄担忧的看了眼儿子,“解药都还没问出来。”

林声秋也没什么好法子:“他连死都不怕了,肯定是打定主意不松口的。”

“其他人呢?也不说?”江屹舟问。

“一样的,要不是你一早提醒,提防着他们,怕是早就自尽了。”

正在几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官差进来报:“大人,有两个男子说找您有事。”

“什么男人?无要事不见。”林雄不悦道。

官差犹豫了下,低声道:“他们说是从京城来的,属下见两人气度不凡,没敢擅自推拒。”

京城来的?

江屹舟眉心一跳:“他们不会刚好姓沈和魏吧?”

官差连连点头:“没错,江公子认得?”

江屹舟扯了扯嘴角:“大人最好还是见一见,说不定身份真的很特殊。”

林雄看了他一眼:“带他们到后院等着。”

来人自然没意外的就是沈煦和魏明德,林雄推门进来,看着陌生的面孔:“二位是?”

沈煦一抱拳:“林县令幸会,我二人从京城而来。”

林雄一伸手:“请坐。”

“从京城来…敢问二位的身份?”

沈煦将一枚腰牌拿出来:“京城沈家。”

林雄忙站起身,惊愕的同时,态度也突然恭敬:“沈家人?失敬失敬,不知两位突然屈尊来青木县可是有公事在身?”

沈煦点点头:“奉命有些事要查,听说你们抓了几个南陵人,可有什么收获?”

林雄叹口气:“不瞒二位说,已经用过刑,只是这些人均是死士,虽现在无法自尽,但也死不松口。”

沈煦与魏明德对视一眼:“不知可否带我们过去一探?”

林雄忙道:“当然,这边请。”

“哎呀,这不是江公子吗?真是巧了。”沈煦扬唇一笑,“听说这回江公子可立了大功。”

江屹舟淡淡道:“恐怕并不巧吧?”这些人被抓的事除了内部人可没别人知道。

“爹,这两位是?”林声秋问道。

应二人的要求,林雄并没将他们的身份说出来:“是以前京城的老友之子,他们怀疑自己好友是被这些人所害,所以带他们过来问问。”

林声秋还在疑惑是哪个老友,自己怎么从未见过,江屹舟已经开口道:“你们可以让他开口?”

魏明德看着垂着头的周奇:“能否把人先撤下去?”

虽然是问句,但口气都带着淡淡的命令意味,林雄也丝毫没提出质疑:“咱们先出去吧。”

出了牢房,林声秋才疑惑道:“爹,我怎么没见过这二人?他们的父亲是谁?”

“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京城派来查案的人就行了。”林雄让人搬来桌椅,又上了茶,等着二人出来。

牢房里没了别人,魏明德随手从桌边拿了把匕首,用刀背抬起他的下巴:“睁眼看看我是谁。”

周奇沉重的眼皮抬起,因为重伤和失血过多,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忘了?”魏明德冷声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半年前,京城,魏明德!”

周奇先是怔了下,接着猛地睁大眼,没有错,眼前这张脸,可不就是他吗?

“你…你。”因下巴脱臼,他说话有些囫囵不清。

上次重伤他后被他给逃了,他竟然又来了青木县。

“还记得就好。”魏明德问,“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从谁的口中得知我要去边塞?与你们勾结的高官是谁?!”

一连三问并未得到周奇的回应,他短暂的惊讶过后,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一样是个死,他自然什么都不肯说。

“他不开口。”魏明德转头看向悠哉坐下把玩刑具的沈煦,“看你的了。”

沈煦抻了抻鞭子:“南陵死士啊…我还真没审过,今天可得好好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本公子的手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