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县令有问题(1 / 1)

苏婵捧着茶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医馆刚要开张,你让我去京城?”

沈煦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去繁华的京城去看看?你的医术我不了解,但你的厨艺绝对是能混口饭吃的。”

“我当然知道。”苏婵自认不管是厨艺还是医术,都能稳稳立足。

“不但能混饭吃,还能招人嫉妒。”苏婵淡淡道,“然后就像在青木县一样,被针对陷害。”

她叹口气:“在京城那种掉块儿匾能砸到三个官员的地方,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老百姓,抢人财路可谓是自寻死路。”

沈煦笑道:“苏姑娘倒是清醒,京城那种地方确实混乱,人脉关系错综复杂,不过,到时候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二位身份很高吗?”苏婵反问,“不也就是一生意人吗?”

沈煦一梗:“额,这个,还可以吧。”

“就拿青木县来说吧,宋老爷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他开的酒楼,不也照样被人算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沈煦好奇道:“说起来,那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吗?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死了,还死的很惨。”

苏婵都有些奇怪的喃喃道:“不过是生意间的刁难,居然赔上三条命,真是奇怪又狠毒,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

魏明德心思一动,问道:“那几人是怎么死的?”

“我没看见,听江屹舟说,伤口有些奇怪,像是刀痕还带着尖刺一样,刀伤周围有很多针孔一样的痕迹。”

魏明德表情变了变,筷子也不动了,与沈煦对视了一眼。

沈煦咬着筷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两人吃过饭后,急匆匆就回了家。

“本来想依靠她打探消息,没想到她还真和那些人有些关系。”沈煦摸着下巴,“看来今天这趟官府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魏明德点点头:“不过他们怎么会插手一个小小的生意纷争?”

“也许是受人所雇?要么就是要杀你的人跟宋家也有什么仇怨。”

“不管如何,总算有了调查的方向。”魏明德握了握拳。

沈煦翘起二郎腿:“本来我还想着,这么大老远的,过年回去就不回来了,反正也没收获,看来这趟还是非跑不可了。”

魏明德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才撺掇她去京城开酒楼?”

沈煦连连点头:“这小地方倒是没什么好的,唯一留恋的就是苏姑娘的厨艺了。”

魏明德倒不知为何,感觉微微松了口气。

入夜,两人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潜入官府。

这个案子的卷宗倒还在,前面关于涮一下酒楼中毒事件记载的很清晰,可后面……

沈煦连翻几页,皱眉道:“怎么回事?!”

魏明德起身又翻了翻别的卷宗,沉声道:“县令有问题!”

这本来是宗悬案,没找到幕后黑手,没有记录全很正常,可这个卷宗,竟然完全没记载那三人的死亡和验尸报告!

沈煦往后一靠,似笑非笑道:“这可有意思了,我就说嘛,敢对朝廷的人下手,又有内部消息,得是什么人呢?果然是官家人!”

魏明德不是没怀疑过,只是没证据而已。

“对我下手倒也罢了,可我记得他不是跟宋勤生关系不错吗?怎么会暗中捅刀子?”

沈煦摇了摇头:“鬼知道,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只要有了目标,就好查。”魏明德想了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动身回京城!”

“这么快?不先查一下?”

魏明德摇了摇头:“你想想,就算真跟他有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他养得起这么精锐的手下,我的行程岂是他一个边远县令能触及的?”

“你是说他跟京城有勾结?”沈煦将灯火一吹,“走,先回去。”

一大清早的,苏婵的房门就被敲了。

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打开门,有些不悦道:“干什么?”

江屹舟愣了下,因为屋里热,面前的苏婵穿着一身轻薄的绸缎睡衣,将纤细的身材勾勒的玲珑窈窕。

他轻咳了声:“去换衣服,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喊你锻炼的吗?”

苏婵打了个哈欠,都忘了这茬了:“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江屹舟无奈:“陪你练完后,我还得去人家那里学,不早不行。”

苏婵叹口气:“那行吧,你等等。”

她关门换了衣服,凌晨外面温度很低,她带着红色绒帽,捂着她自制的口罩:“走吧。”

两人定的地方是湖边的一处小园子,此时路上根本没什么行人,连光线都很微弱。

但走在前面的一身小红棉袄的苏婵极为显眼,配上她毛茸茸的帽子,一蹦一跳的好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给你这个。”江屹舟给她做了把称手的木剑,把手还贴心的包了布条。

“我先给你练一套简单的。”

苏婵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这段日子江屹舟明显进步飞速。

虽说这套剑术动作并不难,速度也不快,但动作格外流畅。

她发现江屹舟练武后,好像身材变得更好了,竟然还瘦了些,高挑匀称。

武起剑来动作漂亮,身体舒展,一看就是苦练过的成果。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苏婵点点头,她记忆力很好,动作倒是记得,就是练起来没那么容易。

她深呼口气,摆好架势,按照江屹舟的动作练起来。

只是脑子会和手会是两码事,同样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怎么都不对味。

“这里要举到水平线,然后手腕左转指地。”

江屹舟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腕,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

两人一个学的认真,一个教的耐心。

不过苏婵果然是高估了自己,别说半个时辰了,还没到一半的时间,她就累的不行了。

“这简直比干活累多了。”她摆着手在亭子里坐下,“让我歇会儿吧。”

“练武本来就一板一眼,每个动作都要做到位,不然到时候学的不伦不类,所以更累人。”

苏婵好奇道:“能教你,比你还厉害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