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司徒夭夭的安排,第五轩点了点头,“好!”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司徒夭夭就抬脚回了房间。
有些事,她需要理一理了。
更夙跟在她身后,进屋后忽然开口,道:“他找不到你。”
司徒夭夭知道更夙这是在让她不用太过紧张。
她笑了笑,说道:“但你也说过,如果我一直这么不顾后果的行动的话,会给他们很多找到我的机会。”
“说的也是。”更夙点了点头,并没反驳。
他只能决定他的意识,没必要阻止司徒夭夭的决定。
不过……
更夙忽然从腰间取了一个铃铛丢给司徒夭夭。
司徒夭夭匆忙接住,却听原本没有声音的铃铛忽然就发出了‘叮铃’一声脆响,同时她脑子里就像是多了个什么东西一样。
而这东西,强大到超出她的预料。
她满脸疑惑,拿着铃铛问更夙:“给我这个干嘛?”
更夙淡淡道:“《祈岁》曲你应该会唱,你可以对它祈愿,能让我完成你的任何愿望,包括……让你变成正常人。”
“……”
司徒夭夭身子一顿,张了张嘴,正待说些什么,却见更夙又忽而笑道:“不用报酬。”
司徒夭夭:“……”
更夙又接着道:“不过机会只有一次,用过之后,有你的地方,我不会再出现。”
司徒夭夭的瞳孔猛然瞪大,却见更夙眸色平静,她忽然便明白过来他这话的含义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一个月。
这个月以来司徒夭夭闲得没事就带着更夙去‘参观’了一下她这个‘有间黑店’老板在全国各地开着的‘分店’,顺便也了解了一下他们的主要……业务。
无论是司徒夭夭还是第五轩,亦或是穆青和章戈……他们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第五轩已经死了。
穆青和章戈,两个人却只有一条命,他们不管是谁不在了另一方都得陪葬,除此之外,还有些其他或轻或重的毛病。
而司徒夭夭……她甚至都不是生命。
他们这么活着,就像是笑话。
但他们都想活着。
所以,他们就需要一些东西,令他们活着。
这些事更夙并不意外。
事实上,他早已经看出来了。
而对于司徒夭夭他们的做法和决定,不到必要时刻,他不会干涉。
万物皆有灵,有灵便有命,有命便需生,而生就要活。
活着,便是司徒夭夭她们的目的。
带更夙出门转悠的时候,司徒夭夭是打着出门找生意的名头的。
但这一个月把她那几家分店都挨个儿去了一遍也没有接到所谓的‘生意’。
回来之后,司徒夭夭就摇着头叹了一句:“又要吃土了。”
然而等他刚把这话说完之后,更夙就满脸疑惑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抬脚出门了。
司徒夭夭看着更夙离开的背影,忽然一下子就躺在沙发上,和穆青闲聊:“他那双腿可真长啊……”
穆青闻言,也抬头去看了一眼,而后打趣道:“你摸过没?”
“……摸过。”
“什么感觉?
”
司徒夭夭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木头出来,递给穆青:“你试试,我当时觉得就这个手感。”
穆青:“……”
“那时候他没醒。”司徒夭夭笑道:“等他睁眼之后,我就觉得……碰一下他都是在玷污神明。”
“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他挺和善的。”
司徒夭夭嘲讽穆青的无知,笑道:“那你等会儿试试跟他对视,我赌一包猫粮,你撑不过一分钟。”
“……”穆青无语,随后道:“你这么说,章戈会挠墙的。”
司徒夭夭转视线看向穆青,问:“说起挠墙……你们卧室总换门的缘故是不是就是被章戈给挠的?”
“除了他还有谁。”
说到这个穆青就有些咬牙切齿,道:“让他闭嘴一小时,他能把门给挠穿,死活都要搞点儿声音出来!”
听闻这话,司徒夭夭便忍不住笑,说道:“也挺有意思的,很有画面感啊哈哈。”
穆青摇头不语。
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
章戈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根冰棒在啃,看了看穆青,又看了看司徒夭夭,同时问:“老板笑得很开心啊,再说什么呢?”
穆青:“没什么。”
司徒夭夭:“在说你挠门的事儿。”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章戈手里的冰棒顿时就落到地上了,“啪”地一声,摔了个稀巴烂。
他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后就过去拎着穆青闪到后花园。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司徒不由得笑了笑。
更夙这时却从侧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个花盆。
司徒夭夭:???
就在她满脸疑惑之际,更夙把花盆往她面前一推,道:“给你。”
司徒夭夭接过花盆,左右看不出异常,便问:“干嘛啊?”
更夙:“吃。”
给我吃?
司徒夭夭:“……”
看司徒夭夭抱着花盆一脸呆滞,更夙道:“你不是要吃土吗?”
司徒夭夭看着花盆里新翻过的土:“……”
我勒个去!
大哥,此‘吃土’非彼‘吃土’啊!
更夙:“……”
‘吃土’乌龙过去之后,更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问司徒夭夭:“那天那个小孩子呢?”
“哪个小孩子?”司徒夭夭疑惑,随即便想起了月前被更夙带回来的林文睿,恍然之余,便问:“你想关注他?”
更夙摇摇头,道:“突然想起了,随便问问。”
“……”
司徒夭夭点点头,打量了更夙片刻,随后问:“那要不……咱们去瞧瞧他?”
她以为更夙会点头。
但更夙没有,只道:“不用。”
“哦……”
司徒夭夭点了点头,不再接话。
但第二天上午她就出门去了临县。
更夙例行在楼下转悠晒太阳,上楼后就习惯性地穿进她屋子,没看到人就感应了一下司徒夭夭的所在。
当得知对方现下所在之地的时候,他不由得挑了挑眉,随即便身形一闪,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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