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的知道?!
张太白此刻心中已然震惊到无以复加!
自己明明没有表现出任何出不对劲的地方,从进门到现在,连一丁点超出常人极限的举动都未曾有过,为什么伊芙蕾雅会看出来?
难道真的只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就因为一个神态?
张太白有些难以置信。
“不,不对,如果仅仅是觉得我的神态不对劲的话,她最多也只能判断出我在功夫这方面有所成就,怎么会直接联系到‘超凡者’?就算是纽约大战之后,‘超凡者’这个概念也没有普及到连一个初中老师都能随便挂在嘴边的程度吧?”张太白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并且,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也是‘超凡者’?”张太白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凭你一个眼神就能判断出这种事情吗?”伊芙蕾雅掩嘴轻笑着,同时用有些讶异的眼神看着张太白道,“谁能想到,一个闻名街区的咖啡馆的老板,竟会是一位‘超凡者’呢。”
“你不至于那么惊讶吧,要惊讶也是我比较惊讶不是吗……要不是你主动问我,我怎么也不可能猜到像你这样一个愿意在初中当老师的美女,居然也会是‘超凡者’中的一员……”张太白惊讶不已的说。
“重新认识一下,伊芙蕾雅,变种人。”
“张太白,古武者。”
“古老的武道修行者吗?我曾听教授无意中提起过,在世界另一边有许多这样的古老传承,没想到居然会亲眼见到其中的一员。”当听到张太白的自我介绍后,伊芙蕾雅兴致勃勃的说。
“教授?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X教授吧……”张太白却第一时间被伊芙蕾雅提到的教授吸引了注意力。
当变种人和教授这两个词一起出现时,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位创办了‘变种人学院’,还一手组建了‘X战警’的X教授——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
“咦,张你也认识教授吗?”
“不,不认识。”张太白连连摇头。
开玩笑,他来到这个世界加起来也不过一年不到而已,上哪去认识X教授去?而且说实话,如非必要,他也完全不想跟那位X教授见面。
他最大的秘密不是《太白剑典》,而是他来自这个世界之外。
而X教授的能力却可以读取他人的思维和记忆,除了拥有与他同样能力的变种人,或是戴着可以屏蔽他能力的特殊装备的人之外,没有谁可以挡住他那近乎变态的能力。
即使明知道以X教授的善良,哪怕知晓了自己的情况,也不会对自己如何,张太白也不愿意和这一位发生什么交集。
因此,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以查尔斯教授在变种人之中的名望,只要跟变种人打过交道的,就很难不知道他的大名吧?”张太白耸耸肩。
“说的也是。”
伊芙蕾雅当局者迷,被张太白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
在变种人的小圈子里,乃至在全世界的‘超凡者’圈子里,X教授的名气绝对都是名列前茅的。
只不过由于他历来比较低调,再加上可以轻易抹除他人记忆,所以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几乎完全没有关于他的事情流传。
哪怕是在‘神盾局’这种长期与‘超凡者’打交道的组织之中,知道X教授存在的也是少之又少,仅限于极少数的高级特工。
这还是X教授出于对‘神盾局’这个部门的尊重,没有强行抹去那些高级特工记忆的缘故。
“听伊芙你的语气,你跟那位查尔斯教授很熟吗?”张太白问道。
“你既然听过教授的名字,那么肯定也知道‘变种人学院’才是吧?”伊芙蕾雅笑着反问道。
“当然。”
“我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伊芙蕾雅陷入了回忆之中,“我是十五岁那年觉醒的能力,那时的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变种人,也不清楚这世界上居然还有着大量的‘超凡者’存在,我的父母也和我一样。”
“而且,他们都是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在发现我的能力后,都十分坚定地认为我是被邪灵附身了。所以,他们找来了驱魔人,想要赶走我身上的邪灵,让我恢复正常……结果你想必也猜到了,变种人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因为几次驱魔仪式而消失呢?”
“我的父母很爱我,哪怕他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变种人的存在,哪怕他们坚信不疑的认定了我被邪灵所附身,也没有放弃过我。为此,他们花费了大量的积蓄,花了大价钱去找那些名气更大的驱魔人。”
“我知道他们有多么爱我,所以我无法接受他们为了我再继续做无用功……于是,我选择了自杀。”
“这——”张太白被伊芙蕾雅的勇气所打动。
自杀,是需要勇气的。
尽管很多人说自杀是懦弱的表现,但在张太白看来,因为一时冲动跑去自杀,才是懦弱的表现。
伊芙蕾雅当时想要选择自杀,肯定不是一时冲动而已。
她是不想再继续拖累父母,才决定要走出那一步,而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也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选择死亡。
这份勇气是让人钦佩的。
“别那么吃惊,我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跟你跳舞,肯定是最后没死成了。”伊芙蕾雅看到张太白的反应,掩嘴轻笑道。
“也对。”张太白松了口气,沉吟道,“是查尔斯教授救了你?”
“是啊,教授在关键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向我讲述了变种人的存在和历史,消除了我的恐惧……我最后选择了跟教授回去‘变种人学院’,还让教授给我的父母制造了一份虚假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我种种的怪异,并且默认为将我送去欧洲留学了。”伊芙蕾雅唏嘘道。
“那你应该很感谢他吧。”张太白说。
“不错,没有教授的话,不只是我,还有不知道多少变种人会遭遇不测,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大量与我遭遇一样的变种人们。”伊芙蕾雅说道,“相比起许多变种人而言,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的父母并没有因为我身上的怪异能力而恐惧我,或是选择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