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政看了一眼邱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行,我帮你一起查。”
“我现在已经跟白兮兮没有关系了,所以,你可以依赖我。”
邱婖笑笑没说话,弹动着指尖的香烟。
另一边的邹辛宇去化验科问了详细情况,脸色沉下来。
他驱车回了郊外。
打开门陈翠平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
见到邹辛宇喘着粗气进门,她一脸错愕地把电视关成静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医院不加班了吗?”
邹辛宇把门关上反锁,脸色不悦地坐在陈翠平身边问道:“妈,你让我给你开的泻药呢?吃完了没有?”
对上他严肃的神情,陈翠平瞳孔一缩,移开视线,把电视声音调回来,有些心虚地说道:“吃完了!”
“你撒谎,我给你开了一个月的量,而且每次只能吃一颗,这才过了一个星期,你怎么就吃完了。”
当时陈翠平说自己便秘,让邹辛宇给开点拉肚子的药回来。
邹辛宇知道她有便秘的老毛病,郊区离医院又远,他也没时间随时回来,便给她开了一个月的量。
没想到今天他去化验科问的化验结果,既然跟他开给陈翠平的药,成分一样。
陈翠平淡淡说道:“我便秘严重,就多吃了些,有问题吗?”
邹辛宇看着眼前的妈妈,只觉得陌生的可怕,说谎张口就来,要是她真在一个星期内吃完一个月的量,现在早就脱水躺在医院里了。
看着妈妈拒不承认的样子,邹辛宇从包里拿出恒新员工的胃内化验结果,递到陈翠平面前。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岚山小院的饭菜里为什么会有我给你开的药?”
陈翠平不自觉地收紧捏着遥控器的手,余光瞟了一眼化验单,傲慢说道:“泻药又不是只卖给我一个人吃,你们医院开泻药的病人那么多,你现在拿个单子来问我什么意思?”
“我辛辛苦苦把你供大,为了你,给人端屎端尿,现在你来质问我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翠平一边哀嚎,一边抹眼泪,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邹辛宇看向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妈,我是来救你的,我回来前查过医药系统,这个月开泻药的只有我,这些都是有记录的,你要是想让警察查到我头上,你就继续演!”
闻声,陈翠平立马止住哭声,错愕地看着邹辛宇。
扭正身子,正对着他,“你说什么?那么大的医院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开。”
“有其他人开,但只有一天的量,不足构成证据,只有我一个人开了一个月的量,而且你现在拿不出剩下的药,警察一查就能查到我们两头上,到时候别说医院把我开除,我们还得去坐牢!”
这下陈翠平彻底慌了,邹辛宇是她的骄傲,怎么可能让他被开除还要去坐牢。
那他一辈子就毁了。
“儿子,那怎么办!我....我把药都.....”
那天她拿到药后,在家把药化成了浓浓的药水,装进挤压瓶里。
第二天趁着她们装车的时候,随意地打开了几个饭盒挤进去。
她原本以为这样就能给邱婖一些教训,让她的小院出事,这样她就没有闲工夫来纠缠邹辛宇。
可是没想到,却要连累自己的儿子。
邹辛宇看着她慌乱的神情,也只能先安慰,“妈,你糊涂呀!下药是要坐牢的,而且邱家还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做!”
陈翠平甩开他的手,“什么恩人,是你自己争气,出国留学的,我就是看不惯她不知廉耻来纠缠你,她一个二手货,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
“妈,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不是做了玉皇大帝,就算我喜欢邱婖,人家有那么多钱,还看不上我这种寒门子弟呢。”
陈翠平不屑地呸了一口,“我儿子最优秀,市长的女儿都配得上你,你不要贬低自己,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坐牢也我一个人去坐,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药是我开的,我也有连带责任,你想想,要是你去坐牢了,我有个坐牢的妈,市长的女儿还会要我?”
陈翠平彻底坐不住了,起身急得跺脚拍腿。
“那怎么办儿子,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想那么多!”
现在想想也是蠢,她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想到会连累到了儿子。
她要是真进去了,邹辛宇身上也会背负污名,还是她亲自扣上的。
越想,陈翠平越难过,眼泪滴答滴答落个没停。
邹辛宇脸上表情一如既往地稳定,双眸中都是无奈,“妈,你先别急,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想办法去化解,这样你就说你拉肚子,拉了十几次,待会儿等我走了,你就打120,记住啊,从现在起,你不要喝水,不要吃任何东西,医生问,你就说你把一个月的泻药都吃了。”
陈翠平双眸通红,心里的慌乱才减下来几分。
等邹辛宇出去后,她去卫生间抠嗓子,把中午吃的全部都吐了个干净,又去找了几支开塞露,全部用了。
一个小时后,她虚脱地靠在沙发上打了120。
邹辛宇没有回四季院,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等她在见到陈翠平的时候,确实是像脱水面容。
急诊科的大夫也认识邹辛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邹医生,知道你手术多,但家人的健康也要关注啊,老人家不懂药理,还好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一点,估计要重度脱水了。”
邹辛宇瞳孔微震,急忙拉住他的手,“谢谢邵医生,我知道了,以后不敢再那么大意了。”
邵医生出去后,邹辛宇才松了一口气,这下,有了医生的证明,和就诊记录。
陈翠平的嫌疑也算洗清了一半。
他拉开椅子坐在陈翠平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难免心疼。
妈妈的不容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他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妈妈,就只能委屈邱婖了。
陈翠平虚弱地低声问道:“还行吗?”
“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