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已经抓着粗大的麻绳编织成的网子一路往上爬,此刻他已经不害怕的几乎要爬到了顶端,他双手用力的抓着绳子,小脸热的通红,兴奋的回望何薇,“妈妈,快看我,我厉害吗?”
何薇抬起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大声地说道,“儿子,你真棒,和你爸爸一样棒!”
石头回望聂景辰,期待的看着他。
聂景辰先单手拦过何薇,又对着儿子弯起嘴角,“儿子,你真棒,比爸爸还棒!”
聂景辰不在乎是否能得军功,不在乎职位的高低,他只在乎能不能做实事,能不能勇敢的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没有白活!
部队的纪律是绝对的服从,他仗着父亲违背了命令,父亲也很生气,但是没有办法,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要保,他已经和父亲说过了,要么回齐州军区,要么退伍,就看他们的决定了!
下午聂景辰甚至还从后勤领了一套女兵的服装让何薇换上,又借了相机,带着他们娘俩在基地里晃悠了一下午,拍满了两个胶卷,最后石头趴在聂景辰的背上睡着了他们才回了聂景辰单身宿舍。
他的宿舍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一桌一椅。单人床很窄,石头滚在床上睡的跟个小猪似的,感觉都占了一大半。
“晚上怎么睡啊。”何薇一边拿起床头的军用毛毯给石头搭在肚子上,一边说道。
聂景辰从背后抱住她,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脖颈里面,碰触到她的耳后,一片酥酥麻麻,何薇差点一下子跪下!
“不用担心,晚点让他们搬张床过来拼一下好了。”聂景辰说着咬住她的耳尖。
要命了!
何薇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她解开他的双手,虽然目的也很明确,但是现在也才将将的傍晚,这样不好啊!
她同他一样穿着圆领的军绿色的汗衫,露着修长的白皙的脖颈,她现在转过了身体在面对着他,胸前的柔软抵住了他的胸膛,像一团烈火一样在炙烤着他。
他双手将她箍在怀中,低头便亲吻下去。
许久未见的思念在深吻中渐渐地升华,聂景辰已经将何薇抵在了墙上,他身下的坚挺一样在抵触着她。他双目微红,趴在她的耳边,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渴望,“何薇,我坚持不住了。”
因为怕西晒,已经拉上了窗帘。
何薇伸手握住他身下的火热,都这时候了,谁还能坚持的住?
许久之后,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本来就不大的卫生间,现在因为挤进去两个人显得更加的紧张起来。
聂景辰站在一边,何薇拿着花洒细细的给他冲凉,尽量的不让水沾到他的伤口上面。她有点后悔,刚才太激烈了,他右肩的伤口有些撕裂,纱布上浸出了鲜艳的颜色。
“疼吗?”何薇问道。
“这叫痛并快乐着。”聂景辰看着她白嫩的胸脯,只觉得浑身的气血上涌,连忙接过花洒,“我自己来吧。”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不确定会怎样。
何薇拿了毛巾擦干了身体,穿了一身简单的连衣裙,先开门出去了。
一大早就起来了,又
玩了一天,刚才还进行了一场剧烈的运动,她也累。走到床边,她将石头往里放了放,自己拉了聂景辰的枕头挤在边上,她打算休息一下。
聂景辰从卫生间出来边看到何薇侧着身体谁在床边,他连忙搬了椅子挡在一边,她若是转身的话恐怕会掉下来。
她侧着身体没有动静,聂景辰俯身看她,她已经发出了均匀地呼吸声。
睡着了呀。
他将她鬓间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鬓角里的白色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开一看,数根白发夹在黑色的头发中间,分外的显眼。
他微愣,何薇竟然长白头发了,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八岁啊!
不可否认,何薇苍老了。虽然也才二十八岁,但是她的状态一点不好。脸上的疲惫,神情中的落寞,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假装的坚强,他看了心疼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别人家的老婆是用来疼的,他家的老婆却是用来操心的。
他用黑发将她的白发盖住,说好的一切有他,可还是把家庭这个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没有公婆的帮衬,却有爷爷奶奶要照看,还有弟弟孩子需要操心,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该是多么的辛苦?
是时候回归了,他不能将一个女人的青春全部都耗费掉,他要让他的何薇开心起来,他要让她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女人!
聂景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连忙接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道,“爸。”
“何薇与石头呢?”聂毅海先问道。
“他们俩睡了,玩了一整天累了。”
“上面有了指示,功劳奖章是没有了,但是不降级,倒是调回齐州做参谋长。”
还是舍不得让他走啊。
“行啊,”聂景辰轻声笑道,“这样再好不过了。”
“有没有转业的打算?”聂毅海问道,“公安系统也不错,你要是能转,不过几年公安厅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对从政没有兴趣。”聂景辰淡淡地说道,“在军区就很好。”
聂毅海沉吟,“也好,何薇知道了?”
“我告诉她了,就是没有告诉她去干什么了。”
“有人说你天生反骨不适合待在部队,但是总司令舍不得你,你小子倒是厉害,什么时候挂上他了?”聂毅海的语气貌似是在责备,却又说不出的自豪!
聂景辰挑挑眉,“谁说的我天生反骨?”
“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入了总司令的青眼。”
聂景辰嗤笑一声,“您哪,甭想用我替您拉关系,他呀,也不见的有多待见我。”不过是之前替他办了一件事,还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偏偏他还拿他没辙。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调令下来的时候我过去首都,到时候一起回齐州。”
“好。”聂景辰挂了电话,楼道的那头走来一大群小伙子,他不禁头疼的揉揉额头,估计今晚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