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还在游轮上?”韩宁儿突发奇想道。
韩昭龙摇头,“小鬼说他们一起跳的海,他们跳海的海域跟我当初跳的地方很近,那时候我发着烧都能游到岸上,冰块没理由游不到。”
“那会不会是成君哥哥游偏了?”
“有可能。”韩昭龙赞同地点头,“不过也有一种可能,说不定冰块遇到了当地的渔船,跟渔夫一起回去了。”
韩宁儿仿佛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惊喜道:“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去住在附近的渔夫家里找!”
韩昭龙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低声说:“以冰块的智商,根本不用我们去找他,他也能自己找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宁儿眼中的希望变成了失望,担忧又一次跑到心头。
“哥,我好害怕……”
韩昭龙不由自主地抱住她的小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别怕,想想你的成君哥哥,他那么厉害一个人,绝对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嗯……”她小声地应了一声,心里还是很放心不下。
臭冰山到底在什么地方?
※※※※
南海边一个小渔村。
一栋二层楼高的平房,二楼第二间房间,那是一间很简陋的卧室。
吊着蚊帐的木床上,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静静地躺着,他的头上蒙着一层白色纱布,纱布上染了一些血迹。
床边坐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她的皮肤很白嫩,在这个小渔村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比她还白的女生。
她的目光时而痴恋,时而傻呆,直勾勾的盯着那张完美的俊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男人。
男人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九的样子,体格健硕,一头干净利落的碎发,完美的轮廓如刀削一般,麦色的肌肤,干净无染,几乎看不出毛孔的痕迹,性感的唇形诱惑十足。
即便他躺着,甚至他闭着眼,也难以掩饰他的高贵和儒雅。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弄脏了的白色衬衫,以及一条黑色的小脚裤,那双笔直又修长的大长腿,怎么看怎么让人赏心悦目。
女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不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毫无征兆的,把她吓了一跳。
方成君睁眼后猛地坐起身来,快速扫视一遍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什么地方?
脑子一痛,他不由得抬起手,用力地抱住头,痛苦过后,他才把手放下来。
“你醒了……”突然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
方成君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她的小圆脸,白白净净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样子倒是十分可爱,看着有些眼熟,但他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甚至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他是谁?
“你还好吗?”见他沉着脸,女生怯生生的问他。
方成君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是谁?”
冰冷冷的声音,仿佛能冻结空气。
女生被他的冰寒的气场给吓到了,底气几乎荡然无存,怯怯地说:“我叫做张一一,就是一二三四的一,你呢?”
“我……”方成君顿
了一下,没有把话说下去。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呼喊他,很强烈的声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也听不清楚她在呼喊什么。
“你该不会是不记得了吧?”张一一瞪了瞪眼睛,心中又期待又惊讶。
要是他忘了自己的过去,那样的话,她不是可以把他留在身边了吗?
“我从来哪里来的?”方成君反问道。
即便他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看到这么陌生的环境,他也能分别得出来,他绝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呃……”张一一怔了怔神,如实回答,“我爸爸去打渔的时候,听见你的求救,就把你带回来了,结果你睡了一天,头是不是很痛?”
方成君微微皱眉,她说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自己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
不,他一定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一定!
到底是什么?
“嘶……”用力想头就痛,方成君不得不暂停回忆。
张一一脸上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有没有吃的?”
方成君马上给自己转移注意力,身体很疲惫,他强烈需要补充体力。
“有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拿吃的来。”
“谢谢。”方成君客气了一下。
张一一怔了怔,对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不用客气,等着。”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方成君挪着身体下床,地上有一双皮鞋,但看起来好像是湿的,他穿不惯湿的鞋子,就这样打赤脚走在地上。
从房间里出来,发现这里是二楼,睁眼看过去,入眼处是一片淳朴又破旧的居民区,看起来应该是个老村庄。
耳边传来了不规律的海浪声,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这里是海边。
这么说来,他是从海上飘过来的?
如果他是从海里出来的,那么就有几种可能,海上交通事故,以及意想不到的意外。
可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呼呼……一阵海风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方成君只觉得头又痛了,不得不回到屋里,坐回床上稍做休息。
过了许久,张一一端着一碗海鲜粥上来。
粥是中午煮的,刚刚加热过,温度刚刚好,不烫。
张一一把粥递给他,微笑着说:“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你尝尝看。”
“谢谢。”方成君又道了一声谢谢,接过大碗,优雅地拿起勺子,不快不慢地吃起来。
张一一呆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暗暗赞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雅的男人,连吃粥都那么神士,她快要被他给迷倒了。
虽说……她还不知道他是谁。
“那个……”张一一试探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方成君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想不起来。”
“啊?”张一一不由得惊呼一声,心里头乐呵了起来,但没有表现到脸上,克制着内心的兴奋说,“那不如我来给你取一个名字?”
“不必。”方成君冷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