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的手机躺在床头桌上,她马上拿起来看看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不知道果果怎么样了,还有孟之轻,还有寿宴的后续……
嘶……头还是有点不舒服,还是别想了。
起身下床,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
看着镜中的自己,衣服换了,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是她自己换的吗?想不起来。
等等,这里是臭冰山家……
她怎么回这里了?
正想得入迷,门忽然被人敲响,她马上走回卧室里,来到门口,打开门,马上看到了一张冰山脸。
她脸色一黑,没好气地说:“干嘛?”
方成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从她眼中的抗拒和倔强来看,她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晚饭做好了、”
“关我什么事。”
嘣……门关上了,方成君被挡在了门外。
方成君有点不甘心,也有点恼火,她果然是忘了今天的事情,昨晚的事情……她记到了哪个时段的?
重新敲门,“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等了半响,门终于开了,她仍然没给他好脸色,“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方成君提议道:“先吃饭,边吃边谈。”
韩宁儿想了想,这样也好,肚子饿了,“好。”
“我在楼下等你。”他很想拥抱她再下去,但又怕惹她不高兴,只好率先下楼去。
韩宁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回屋里,拿了手机才下楼。
不一会儿,二人坐在了餐桌旁,面对面坐着。
韩宁儿默默地拿起碗筷,什么话也没说,开始吃饭。
方成君亦默不作声地吃着饭,眼看一碗饭吃了一半,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果果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跟你没有关系。”
韩宁儿抬头看向他的脸,咬了咬唇,问他:“他哥呢?平白无故打我一巴掌难道就这样算了?”
“阿凯他……”方成君顿了一下,“被你男朋友打进医院了。”
“哈?”韩宁儿懵了,“你是说孟之轻?”
方成君点头,“你可以问问他具体情况。”
韩宁儿拿出手机,给孟之轻发微信:听说你打了人?
孟之轻:没控制住。
韩宁儿挑了挑眉,继续问他:伤得严不严重?还有你有没有受伤?
孟之轻:我跆拳道黑带三段。
宁儿:……
孟之轻:不小心打掉他一颗牙,没你想的严重,事后我跟他道过歉了。
韩宁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把事情闹大就好,最后问他:张果果呢?
孟之轻:还在医院里躺着,跟我们没关系。
宁儿:很严重吗?
就算没关系,她也想知道情况,不然心里不舒服。
孟之轻:应该挺严重的,住重症病房,你不必担心。
宁儿:我没担心。
孟之轻:你怎么样了?我问你的情况,方先生没有说清楚。
韩宁儿抬头看了一眼臭冰山,这个家伙还是一样欠揍,都懒得理他,继续玩微信。
宁
儿:我睡了一天,好多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你别随便打人,万一不小心把人打残会很麻烦。
孟之轻:好。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想要放下手机,孟之轻又说:我还惦记着你那一顿饭,什么时候?
宁儿:再说吧,我现在在吃饭饭。
孟之轻:嗯,你吃多点,晚安。
宁儿:晚安。
韩宁儿把手机放下来,继续吃饭。
方成君问她:“身体还难受吗?”
韩宁儿瞥了他一眼,甩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方成君眼中一沉,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寒意,冷声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出来,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切……”韩宁儿决定跟他杠上了,将碗筷放下,其实她没什么胃口,被他这么一喝也吃不下去了,转身上楼。
方成君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很快又恢复了昔日的冷漠,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强锁在他的大腿上。
一只手抱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落了下去。
既然她不记得了,那他只好用她期待的方式再给她解释一次,直到她再原谅他为止。
“唔唔!”韩宁儿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可她发现自己的力气使不上来,不知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
他的舌尖突然闯入她的唇齿之间,她认命的闭上眼睛,奇怪的是,心里只有抗拒,并没有一丝丝的厌恶。
她这是怎么了?
渐渐地,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开始享受他的吻。
这个吻,有点咸咸的,还有一点苦涩,这是苦瓜味的吻。
他温柔地啃咬着她的唇,不小心滴了一颗泪珠,滑进了嘴里,好在她没睁开眼,看不出来他偷偷地哭了。
吻了一会儿,他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这才将她放开,在她耳边低声说:“除了你,我没有吻过其他女人,也不打算吻别人。”
只有这一句,就够了,不必说其他的语言。
他把她的身子轻放在地上,转身走上楼,只留给她一个失魂落魄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他刚才的声音虽然很冰冷,但好像多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他说,除了她,他没有吻过其他女人。
她转身面对餐桌,自觉地收拾起来,嘴角边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心情好像好起来了。
过了几分钟,方成君从二楼下来,本想收拾餐桌,却见桌面上干干净净的,不由得皱眉,厨房里有声音。
该死的,谁让她洗碗的?!
他快步走进厨房,来到她身后,将她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
韩宁儿有点懵,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洗好的碗,以及一块洗碗布,好在她腰上围了围裙,洗碗水才没有弄脏她的衣服。
她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向他那张发怒的黑脸,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她还是很怕看到他生气的表情。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这让她更加不安。
“那个……”她弱弱地开口,“臭冰山,能不能麻烦你先把我放下来?”
“把碗放下来。”
韩宁儿不动。
“把碗放下来。”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