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狗儿跟在苏文的身后,现在应该叫做洪七了,从小在偷鸡摸狗的环境中长大,其实洪七比任何人都要骄傲,只是在人的冷眼中长大,怎么着也会变得有些孤僻。
所以他才会不想要欠别人的,只是不想让人看不起,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之外,苏文是唯一一个没有冷眼看他的人,而且洪七能够感觉的到苏文没有要求什么回报,这才是洪七下定决心的原因。
一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能够被人认可,在洪七看来,苏文给了他名字,就是对他的认可。
苏文收了洪七,心中也是莫名的高兴,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最初见到狗儿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朱重八,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搞清楚之后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只是这一次杭州行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杭州某药堂,一个和尚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只见他长了一张马脸,光亮的头上几个戒疤倒是非常突兀,看起来颇有些吓人,不过他圆润的脸上总是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倒是与他那骇人的戒疤显得有些不符。
朱重八心中略微有些紧张,他其实之前是丐帮弟子,但是丐帮没落之后,迫于生计他无奈之下才进入了明教,只是谁也未曾想到丐帮会出现一个苏文,如今八斗神丐苏文的名号在杭州城突然响亮了起来,让朱重八心中的那点热火又燃烧了起来。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惜混入锐金旗之后,他现在为止都还是一个小弟子,最为普通的那种。
而丐帮在南方还没有根基,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已经在朱重八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他需要找到苏文,跟他好好的商榷一下。
见到苏文的时候,朱重八又有些犹豫了,万一苏文不同意在南方设立丐帮的分舵,那到时候该如何办呢?自己辛苦一番难道还要跟着他回到北方么?
况且苏文比想中的还要年轻,据说文采斐然,武功也不错,如果跟在苏文的身边,那还真是要被他甚至于丐帮的一些青年才俊给压着了,也许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苏文漫无目的的在杭州城溜达着,其实只是为了等朱重八,系统既然说了他会主动联系自己,那么想必不会错,洪七看似不小心踩了一下自己,却趁机在他耳边说道:“有人跟踪咱们...”
说完洪七和苏文二人又重新站起来,不过位置却稍微变了变,改为洪七稍稍强过苏文半个身,而苏文则是落在后面。
杭州城是洪七的地盘,由他带路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洪七本就轻车熟路,左转右转之下就已经进了一个背街的胡同,苏文二人则是躲在了暗处,只见一个和尚跌跌撞撞之下,冒失的就跟了过来,苏文知道该现身了。
“阁下是何人?跟了这么久不会就是路过吧!”苏文堵住前面的路上,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洪七竟然也快步的堵住来人的后路,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苏文点点头,对于洪七很有好感,单只是这份胆气,就足够他成为丐帮弟子了,武功差了可以学,胆
气这东西却很难练出来。
朱重八看着面前的苏文,惊讶的无以复加,他没有想到苏文竟然发现了自己,至于身后的那个小乞丐,朱重八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发现他的事情肯定全部都要算在苏文的身上。
“丐帮弟子朱重八,拜见苏大哥。”朱重八在不犹豫,知道此刻他但凡有一点点的犹豫,定然会给苏文留下坏的印象。
“原来是朱兄弟,独自一人委身于明教之中,朱兄弟受苦了。”苏文见竟然是朱重八当然留下了心眼,不过他还是快步的走过去把朱重八扶了起来,这才对着洪七打了个自己人的手势。
“小弟早发现了苏大哥,只是见苏大哥身旁跟着这位小兄弟,只能先跟着准备到了一定的时候才与苏大哥相认,不曾想还是被苏大哥给认了出来。”
苏文现在虽然是五袋弟子,众弟子也都确认了苏文在帮内的地位,可惜帮内并未来得及召开丐帮大会,也没有重新进行分工,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弟子见了苏文都以大哥相称,帮主的位置自然也是跑不了的。
朱重八的借口苏文自然是不信的,若是早要相认,何必等到现在,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苏文自然不能冷了朱重八的心。并未对朱重八露出有任何的疑心,苏文则是对他介绍起了洪七:“小七,擅长追踪之术,方才就是他发现了你。”
苏文倒也不怕朱重八看轻了自己,就凭现在他的名气,也没有人能够看轻他。
果然,苏文这么一说,朱重八看洪七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初时还以为是一个小乞丐,没曾想到竟然如此的厉害,最主要的是这类的人让人不容易起疑心,但是却偏生是这类人,往往最容易成事。
听到苏文夸自己,洪七的心中美滋滋的,正是这种被认可的感觉,才是最令人兴奋的。
三人倒也直接,相认之后,苏文直接带二人来到全冠清所在的客栈,给了小二几文钱的小费,苏文嘱咐他无事不要打扰,小二自然满心欢喜的离去,有钱拿还不用服务,自然是最为开心的。
朱重八早已下定了决心,于是把自己的见闻和盘托出。其实他只是锐金旗的一个小弟子,这些东西他自然是不会被接触到的,不过这家伙倒是也有些本事,虽然只是一个小弟子,倒也在旗内吃的开,一些消息知道的倒也早。
“重八兄弟能够确定送到画舫上的大桶内装的都是火油?”全冠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好像胜券在握。
朱重八点点头,其实他对于为什么要送这么多的火油到船上也不得而知。
全冠清眯着眼睛,又思索了一番,然后眼前猛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对着一旁的苏文道:“苏大哥,我知道了,不曾想方腊竟然用如此毒辣的计策。”
“此话怎讲?”苏文道。
全冠清并未讲话,反而是说道:“屋内终是气闷,不如我们出去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