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一男四女同处一室,同睡一床的剧情,我不知道其他人写过没有,但是即使写过,大概也不可能跟我下面要写的相同。因为想合理,符合每个人的心理和逻辑上的自洽,又不想用“一夜无事”或者“一夜风流”来敷衍,写了,还要想怎么写得隐晦,不露骨,不被河/蟹,同时又要搔到大家的痒处,所以写得很吃力,心力交瘁,大家月票,推荐票,小赏安慰一下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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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一直没睡,今天晚上这种情况,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不仅她自己睡不着,她身边的那两个最先睡觉的家伙,此时此刻也没睡。因为,在屋内的灯光被马丽婷关掉后不后,在她右手边的胡小琴就像一只钻山甲,从自己的被窝钻到了她的被窝当中。
胡小琴钻入方悠被窝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的手板心写字:
“去!”
这个字简单,方悠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怎么可能“去”?“去”干什么?那样王子安会怎样看她?随意投怀送抱的贱人吗?
“不!”方悠在胡小琴的手板心上回道,气得对方立即就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抓了一爪。
不久之后,胡小琴先伸了两根手指在方悠的手心,然后又继续写,方悠还是很快读出了对方所写:
“拉手!”
让我去拉王子安的手?貌似比刚才的建议低了好几个档次,一时间,方悠倒是没有立刻拒绝,开始思考去牵王勃手的可行性。
主动去牵一个男生的手,在方悠看来,这完全不啻于让她直接向对方表白了。如果王子安没有女朋友,在她对对方很有感好,甚至说淡淡的喜欢,加上无比的崇拜和仰慕之下,在有马丽婷这个“第三者”的插足下,让她做出平时绝不会做,也不敢做的举动,她可能会点头同意,试着突破一下自己。
可是王子安已经有女朋友了啊!而且他是那么的爱她——听那三首歌就知道了,她还去向对方表白,这算什么?主动去当“第三者”么?她方悠并没那么贱啊!她也有作为一个女孩的自尊和骄傲啊!
“不!”考虑了好一阵之后,方悠在胡小琴的手板心上回道,之后,当然毫无疑问的再次得到了对方的一次“龙抓手”。方悠甚至可以想象胡小琴此时的表情,一定是怒不可遏,吹胡子瞪脸。若是能够开口说话,什么“木脑壳”,“瓜娃子”,“不开窍”,“你怎么这么傻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等等之类的说辞,怕是劈头盖脸的就要朝她袭来。
最后一次的努力也失败了,对于方悠这个“榆木疙瘩”,胡小琴的心头黯然无比,又失望又绝望。通过今天的观察,尤其是晚上王子安对方悠的几次有意的“招惹”,胡小琴能够感觉出王子安对方悠,肯定是有点意思的,至少比对那厚颜无耻的马丽婷主动多了。这也让已经对方悠彻底绝望的她和何云湘再次燃起了希望——没办法,谁叫她和何云湘二人没方悠的姿色呢?她若有一大半方悠的嗓子,身材和容貌,她哪里会曲线救国的去怂恿方悠去“以身伺虎”,她自己就自荐枕席,主动争取了。
人这一辈子是不会有很多机会的,一些机会一旦错过,必将是永远的错过,不会再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不能成为名人,有钱人,那就努力成为名人和有钱人的朋友,那自己,不说也跟着成为名人,但是成为有钱人的机会,却也增加了很多,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名人和有钱人,都是需要朋友的。胡小琴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道理。她相信跟她一样,只有中人之姿色的何云湘也明白这点,所以每次在她开口劝说、怂恿方悠去向王子安投怀送抱的时候,对方才毫无保留的跟着她起劲,附和。
可是,尽管她和何云湘二女经常对方悠灌输自己的“先进思想”,这女人却总是不开穷,放不开,犹犹豫豫,拖拖拉拉,瞻前顾后,和积极进取,见机会就捡,见空子就钻,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马丽婷比,简直差了不止一条街,而是好几条,完全弱爆了!有时候她甚至想,她和何云湘二人,是不是站错队,投错主了?与其跟随方悠这种太有原则,不知变通,前怕狼后怕虎的人,还不如去跟随马丽婷!马丽婷除了比她们大一届,不是一个班上的同学之外,其他的,其实都还不错。外向,阳光,不斤斤计较,经常提一包零食跟寝室中的室友们分享。也不爱记仇。即使知道她和何云湘二人在近段时间中处处帮着方悠针对她,诋毁她,她也不放在心上,至少表面上是那样。平时见了她两都是笑嘻嘻的,跟以前别无二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所以坦率的讲,就为人处世,人情练达而言,马丽婷比方悠高明多了。方悠太过传统,老实,心头有很多条条框框,规规矩矩,有太多的原则。这样的人,当朋友当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干事业,干工作方面,很多时候就太过被动,抓不住机会。在当下这个节奏日益加快,什么都不太重要,倒是金钱越来越重要的社会中,便显得不合时宜,也难以成就大事!
性格决定命运啊!
“要是自己和何云湘当初投靠马丽婷,帮马丽婷出谋划策,现在,王子安和马丽婷是不是已经走到一起了呢?马丽婷版的《遇见》是不是已经在网上和各大音悦台红起来了呢?”离开方悠的被窝之前,无比黯然,心头绝望的胡小琴突然突发奇想。
她决定,从明天开始,不再针对马丽婷了。
胡小琴虽然离开了,但是她刚才留下的那三个字却没跟着离开,而是如同雕刻机雕刻东西一样,历历在目,无比清晰的雕刻在了方悠脑海的正中央:
去——拉——手!
“要不要试一试呢?他今天都主动抱自己了呀,自己把手伸过去,就算是‘礼尚往来’吧。”
“但是,他会怎么看自己呢?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要脸呢?再说,牵了手又能怎样?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又能如何?能对现实状况有分毫的改变吗?不能啊!他是那么的爱他的女朋友,我连马丽婷都争不过,怎么可能争得过那个让他写了三首情歌的‘那个她’?”
“也不一定要争赢他的女朋友啊!可以暗暗的跟他交往嘛!”
“暗暗交往?那不是当第三者么?方悠啊方悠,你什么时候沦落到当第三者的地步了啊?你的骄傲哪儿去了?你作为一个女孩儿的自尊自爱哪儿去了?”
“可是,如同胡小琴和何云湘二人所说,现在这社会,笑贫不笑娼,骄傲和自尊值几个钱呐?给一个星光闪闪,名利双收的未来比,跟自己喜欢的音乐相比,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既想得好处,又不肯付出,鱼和熊掌都想得,这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嘛!”
“但自己就是过不了那一关呢!”
“……”此时的方悠,不同的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你试图说服我,我试图说服你,天人交战,万分纠结。她知道,这两个声音,其实都是她自己,她那个完整的自我,一个代表理智和道德,一个代表情感和欲/望。
平时,对她来说一直都是理智和道德占据了上风。
而今,在这样一个远离学校和宿舍,外面正下着大雪的时间和地点,平时被理智和道德所压制的情感和yu/望,却如沉渣泛起,一下子猛烈的涌了出来,冲撞着方悠的内心,拷问着她的灵魂。在这种冲撞和拷问之下,平时无比坚硬、结实的,理智和道德的防线开始前所未有的松动,溃败,摇摇欲坠;情感和yu/望趁机逆势抬头,以一种铺天盖地,席卷一起的势头袭来。
连续不断的袭击中,方悠的左手时而紧握拳头,时而平展伸开,如此反复多次。最后,当方悠终于大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手掌轻轻探出自己被子的边缘,轻轻的掀开铺盖的一角,慢慢滑进去的时候,身处两张床接缝中央的她突然感觉左边的一张床,正轻轻的,有节奏的颤动……
方悠犹如脚下踩蛇,半夜遇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抽离了自己已然递过去的左手,屏吸敛气,一动不动,如同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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