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他的错。
妹妹的请求,他一定会听的。
而且,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争权夺利、爱出风头的人。如果可以,他宁愿去做一些不需要接触什么人的任务。努力训练提升自己,更是他所愿矣。
虽然他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在信里,小酥还说了不少他们曾经睡前的聊天,这信假不了,就是她写的。
是不是她也要开始发奋开始努力了?
五年。
五年之约。
五年后他会一身光芒地等着她来到面前。那个时候的她,一定也是夺目如天际的月吧?
董意诚握了握拳头,他会答应的,他也会努力做到的!
把这封信珍而重之地折叠好放进胸口,他目光坚定起来。
但是齐小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情还会有点意外,让她措不及防的意外。
医院里,一个身材颀长长相虽然只是中上,但是气质上佳的年轻男人双手斜插在裤兜里,走进了病房。
里面一阵人仰马翻。
熄烟的熄烟,开窗的开窗,扇风的扇风,飞快地抓起苹果要假装削苹果的,结果怎么都找不着小刀。
病床上的男人砰地一下躺下去,急急将被子拉高直接盖到了脸上。
“这是病房?”那年轻男人目光讥诮,走了进来,“我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进了哪个私人小赌馆呢。”
他伸手就将被子一把掀开,然后在那绷满了绷带的腿上敲了一下。
病床上的男人哎哟叫了一声。
“南哥,南哥,我这不是住院住得快发霉了,所以让他们过来陪陪我嘛。”
被称为南哥的年轻男人冷哼了一声,“是吗?你这伤可了不得啊,我听说,你打算找你表哥把对方那个小士兵给闹得在部队里呆不下去?还想把人家的腿打残了?”
“没有,没有的事!这事情已经圆满地解决了!南哥,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您打小就教育我们不能仗势欺人,这个我可是时刻谨记在心的,我表哥也是啊,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就是人家给了钱。给了多少?”
男人颓然地从枕头下抽出之前董意诚给的那只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
南哥接了过来,抽出那叠钱看了看,“我查过了,这事故责任不在那个兵蛋子身上,这钱还给人家。”
“别啊,南哥,虽然责任不在人家身上,可是你看弟弟我是真的伤了腿啊,这钱就算是补偿我的不行吗?”
“你行说不行?”南哥微眯着眼。
那男人登时就蔫了。
“花了多少?”这儿只剩下三千块,以这个信封的痕迹,原来不可能只装了这么些钱。
“交了费,他拿了六千。”
“你可真行。”南哥将钱啪地一下甩到了他身上,转身就走。
男人惊喜,“谢谢南哥!”
等南哥出去,他立即就扫向房里的女人:“姐,是你告诉南哥的吧?叛徒!”
“哪里是我告诉南哥的?是表哥真的找人准备去部队闹了,这事才走漏了风声让南哥知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哥最近正好在这边办事。也亏得南哥知道了,要不然表哥真的已经带人去部队了!”
男人一惊:“我
不是已经说这事完了吗?”
“表哥那人你还不知道?你是说这事完结了,但是他人都已经找好了啊,总觉得不闹一场白费了他的力气,所以决定还是去闹一闹,大不了不打残对方就是了。幸好南哥知道了,这才把人都拦了下来。”
“表哥可真是的......”
“真是什么?要不是你之前说得那么惨,表哥会这么做吗?行了,我估计南哥还要把钱送去还给那个小兵哥,这钱你赶紧收起来吧。”
董意诚听说有人来找,心里纳闷。
能够随便找到部队来的,估计不是家里人。
营地大门外,一辆破旧的车子旁倚着一个年轻男人,正侧头望来,眼睛里带着审视。
不认识的人。
董意诚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他们收了钱还是决定来闹?
“董意诚?”
“我是。”董意诚深吸口气,沉声应道。是祸躲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要闹,他也只能扛着。
“我叫利南。”
利南站直了身子。
阳光打在两人身上,定格了两人同样笔直的身影。
拉长成了历史。
齐小酥连叫了十句小一,眼前一黑。
“哎哟憋死本系统了!”系统小一的声音响了起来,“回去星盟之后本系统要找设计师聊聊天!为什么本系统不能跟宿主一起过去?还关本系统小黑屋!”
齐小酥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立即蹦了起来,发现自己坐在龙家山庄的客厅沙发上,顿时又吓了一跳。
“我回来了?”
“是啊。”
“从哪里离开,回来的时候还是在哪里?”那当时她应该在卧室里的,万一客厅这会儿有人,那她还不得把人吓死了!
“这个本系统也是刚刚知道。”系统小一轻咳了一下,说这话有损它的威严。
“阿倾?阿倾呢?”
她就怕自己真的改变了什么,回来之后少帅不见了。
一道伟岸身影从楼上一冲而下,转瞬她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阿倾?”齐小酥有些提心吊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卫常倾的声音低哑响起:“你是想问,我对你有没有减少点感情?”
呃,她的确好像是这个意思啊,就是不太好意思直接这么问题出来。
“如果是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本少帅两天半不曾睡过了。”
齐小酥顿时一惊,从他怀里挣扎着露出头,这才看到他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她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你为什么......”
“睡不着,怕一觉醒来,某个狠心的女人改变轨迹直接把我甩回矿洞里去。”
只要她一时忍不住,哪怕是把陈冬给揍一顿,他估计就能玩完。
齐小酥捧住他的脸,有些哽咽,“对不起,之前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一软,始终不忍心责备她半句,轻叹了一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她拉住他的手,“走,我陪你睡觉。”
这话一出,就觉得他的神情有点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