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干的?”
被执行官这么指着鼻子骂还是第一次,莫将军和马里将军以前再看对方不顺眼,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互怼对方了。
军方的事,他们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那军官听到马里将军这个问题,头垂得更低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痛。
“我们只看到了一个人。”
十二架机甲,说明他们至少有十二个人,但是他们才看到一个,另外十一个连影子都没能见到,这真的不是打脸吗?
而且,很明显的,对方让他们看到一个人,也是故意的......
“是什么人?”莫将军也追问。
“齐,齐云鸢。”那军官说了这个名字之后不敢看这些大佬们的脸色,低着头又赶紧接下去说道:“她还有一句话说要带给指挥部......”
马里将军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红着脸就大喝了一声:“所以你就乖乖来传话来了?”
齐云鸢!
竟然又是她!
她好大的胆子!
这女人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是想把这星盟给闹翻天不成?
这几天真的是什么事都因她而起!
一听到齐云鸢这个名字,莫将军莫娜和参谋长几人也是错愕了。
而执行官却是有些想要抚额的冲动。
又是她。
有她,自然是有卫常倾。
以前卫常倾是军部最守军令的出色军人,但是现在可是大大不一样了,抢机甲这种事情也亏他能做出来!
他们抢就抢了,为什么还要让齐云鸢露了面?
执行官可不相信这是过失。
以他们的本事,另外十一个人能藏好连面都不露,怎么就没有办法多藏一个齐云鸢?
所以,肯定是故意的。
他敢肯定,齐云鸢要传回来的这句话也不会好听。
莫将军闭了下眼,沉声问道:“她说什么了?”
那传话的军官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说道:“她说,彭库各自己知道打不过布里恩,贪生怕死不敢出战,却把她拉出来当借口,为了不背这个锅,她决定替军部去收拾布里恩!她还说了,她做这些全是为了星盟,机甲算是暂时借的,打跑布里恩就会还回来,也算是不拖不欠了。至于她的功劳,也不需要军部感激,奖赏她是不会收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嘶地倒抽了口凉气。
听听,听听。
这女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她去抢了机甲,到时再还回来那就是不拖不欠?
还让军部不用感激,不用给她奖赏?
奖赏什么!
不灭了她都是怪事!
彭库各身为一军少将,一队之长,打不过布里恩,还贪生怕死不敢出战?还要她一个女孩子来帮他打的?
也不想想彭库各现在会这样到底是因为谁!
真是,论无耻谁也不及她了!
执行官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本来是怒火滔天的,听了这么一个消息之后他突然觉得怒火消了大半,只剩下了满心无奈。
那两个孩子到底想干嘛?
还有,除了他们两个,另外几人是谁就很清楚了,除了身上还有禁飞令的焰鹰战队队员们,还能有谁?
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心倒是放松了不少。
有卫常倾和焰鹰战队,这一回布里恩未必能讨得了好。
但是布里恩的机甲战队有四十一架,他们只有十二架,能行吗?
执行官这个时候已经是在担心这一点了。
而且,让他自己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他更加担心齐云鸢。
卫常倾他们都是驾驶机甲的老手,也有对敌经验,可是齐云鸢呢?就算是她的身手很好也未必有驾驶经验啊,更别提还要对上布里恩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
马里将军怒火冲冲的声音把他拉回神来。
“传指挥部命令,全力抓捕齐云鸢!务必要把机甲都夺回来!”
“慢着。”执行官沉声开了口,“这个时候我们要对付的是布里恩!”
马里将军有些错愕,“这是没错,但是,抓捕齐云鸢也是相当重要的!谁知道他们夺了机甲之后是不是会乱来?”
“他们不会的。”执行官想也没想地就接了口。
莫将军眼睛微微一眯,“执行官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齐云鸢现在对军部说不准是怀恨在心,机甲上有导弹炸药,万一他们随意在盟都乱炸呢?”
执行官立即摇头:“不至于,她跟焰鹰战队的人有点儿交情,说不定是抢了焰鹰战队的机甲,据我所知,焰鹰战队禁飞之后,机甲上的攻击性武器是都暂时拆卸下来的......”
那名军官本来是不想再开口的,但是听到这里又不得不开口,他暗自滴汗,低声道:“报告执行官,齐云鸢他们抢走的是奇克战队的机甲,弹药充足,全部都刚检修完毕......”
执行官:“......”
那些小兔崽子!
不用说了,这肯定是卫常倾的命令!
否则军良他们哪敢?
他眸光一闪,心里顿时就有了个主意,对那军官道:“这件事彭少将知道了吗?”
“彭少将还不知道。”
“去,通知他。”
军官:“......”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接到这个消息,彭少将会气成什么样子!
莫将军皱了下眉就想拦下:“执行官,现在彭少将还告假休息中,这件事情要不然就暂时不告诉他了,当今之计是赶紧把齐云鸢找到,把机甲带回来。”
“那是奇克战队的机甲,他是奇克战队的队长,出了这种事情,他有权知道。”执行官不为所动,挥了下手。
那名军官立即就跑了出去。
不出所料,彭库各听到这个消息,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他双眼怒睁,握紧拳头,差点就想掐住那军官的脖子。
“你说什么?齐云鸢带人把我们的机甲抢了?”
军官点了点头,看了他那样子,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彭库各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就有点腥气,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有一种要被人活生生气吐血的冲动。
“齐!云!鸢!”
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个名字,恨不得能够立即出现在她面前,将她给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