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言,女人不能让男人轻易得到,否则就会失去被重视的筹码。
对于男人而言,也极为适用。
此时的姜灿,也准备运用诱敌深入之法,尽可能让胡曼姬对自己朝思暮想,这样才能够从中获取更多的情报。
堂堂监国太子,竟然要用美男计。
想想都…
管他呢!
只要目的够纯,过程可以不拘小节,何况这可是为了大商国,也是为了明阳城的百姓,这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姜灿尽可能地宽慰自己。
至于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但至少他自己,已经相信。
借着当下的气氛,姜灿立即弯腰,迅速后退,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退出轿子,然后迅速朝着远处奔去。
“小哥哥,你别跑啊!”
待胡曼姬追出来时,姜灿早已不见了踪影。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让胡曼姬心里发痒,对着一众护卫就是一顿臭骂:“你们眼睛瞎了吗?也不知道帮本小姐拦着点。”
众护卫面面相觑,然后低头不语。
他们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知两人的情况,还以为是在打情骂俏,若是无故打扰到两人的好事,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
毕竟这样的事,并非第一次,所以也都长了记性。
反观姜灿,就像是被狗追一样,不停拼命地跑,生怕被胡曼姬纠缠。
“殿下,无人追来!”
“是吗?那就好!”
得到赵武的准信,姜灿方才停下脚步,然后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念叨着:“累死个人,这可比在床上累多了!”
紧接着,两人没有逗留,而是径直返回宅院。
没过多久,明阳城爆出一条消息,说是三日内,若俞家还没有拿出五万两银子,就等着为俞尤矾收尸。
此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俞家人的耳中。
此时此刻,府邸大厅。
俞奉禅猛然拍桌,整个人被怒火填满:“岂有此理,我俞家在明阳城屹立百年不倒,如今竟然被一个无名之辈威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父亲息怒…”
“息怒?”
俞尤桁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俞奉禅打断,而且声音极其严厉:“先前你说探明情况,后来又说已有办法,为何还迟迟不动,难道是要置你大哥于死地吗?”
此话一出,大厅顿时安静。
俞尤桁强压心中不满,赔笑道:“父亲放心,孩儿确实已有办法,只是这五万两银子…”
“我只要结果!”
俞奉禅已经没有耐心,一心只想救出俞尤矾,故而其他似乎已经不再关注。
对此,俞尤桁嘴角浮现一抹阴狠,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办!”
语毕,离开。
……
宅院内,大厅中。
孙依瑶眸子扑闪,甚是可爱:“殿下,他们会来嘛?”
“难说!”
姜灿也没有底,按照当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俞家对俞尤矾的态度并没有那么积极。
故而此次放出消息,一是为试探,二是逼迫俞家行动。
因为俞家不动,就很难打开局面。
所以只能下点猛药,希望能够把这潭死水搅动起来,只有这样,里面的鱼才会游动,一旦鱼儿游动,那便有了将之捕捞的机会。
就在此时,影卫来报。
“殿下,俞尤桁带人来了!”
“噢!”
姜灿没有废话,直奔主题:“各就各位!”
众人闻令而动,有条不紊。
孙依瑶、梅花姐妹、度三娘,四女负责照顾宅院内的小女孩,而影卫则隐藏于暗中,伺机而动。
至于姜灿。
他一马当先,径直朝着大门行去,而赵武则伴随左右,寸步不离。
大门推开,放眼打量。
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马,悍然而立。
“小子,胆儿挺肥,竟敢和我俞家作对!”
话音未落,俞尤桁策马向前,目视前方,继续道:“识相的就乖乖把我大哥交出来,否则本少便踏平你这低贱狗窝。”
威胁的意味浓厚,有一种当下我最大的气势。
对此,姜灿不慌不忙,然后伸出右手,道:“五万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你就只能抬具尸体回去。”
“就凭你?”
“就凭我!”
俞尤桁不屑一顾,姜灿理所当然。
紧接着,只见后者轻拍手掌,影卫便押着俞尤矾出现在众人面前。
“二弟,救我!”
援兵到来,俞尤矾看到了希望,然后不停地呼救。
然而奇怪的是,俞尤桁的兴致并不高,甚至有些阴阳怪气:“大哥,不是做弟弟的我说你,连一个小小的无名小卒都搞不定,还想继承俞家掌控权,是不是有些太过天真了!”
“……”
不仅是俞尤桁,就连姜灿以及赵武,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对于后者而言,还稍微好一些。
毕竟他们已经知道,俞家老大老二正在争夺家族掌控权,可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落井下石吧!
“二弟,你这是何意?”俞尤矾略显焦急。
不过俞尤桁并未理会,而是把目光看向姜灿,道:“这样,只要你把他杀了,那五万两银子,我如数交齐,如何?”
“!!!”
姜灿哑然。
反观俞尤矾,心中怒火腾腾升起:“老二,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俞尤桁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继续道:“一直以来,就因为我母亲是丫鬟出生,就受到尔等冷嘲热讽,就算是那老东西,也一直偏心于你,从未拿正眼瞧过我!”
“今日我就要尔等知道,我,俞尤桁,才是俞家的主宰!”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俞尤矾感觉不妙,姜灿和赵武更是目瞪口呆。
原来!
他们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实际的身份地位却并不一样,难怪俞尤桁才要联合州府,想要掌控俞家。
看来这当中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是谋划已久。
俞尤矾大喊:“我可是你大哥!”
“大哥?”
俞尤桁哈哈一笑:“现在的你,终于想起我是你弟弟了?”
如此神情,使得俞尤矾身体打颤,然后只得搬出自己的老父亲,道:“你就不怕父亲责罚吗?”
然!
俞尤桁丝毫不惧,道:“只要你一死,我就是俞家唯一的嫡系,届时即便是那老东西有一万个不乐意,也总不能让外人来接手俞家的产业吧!”
“你…”
“你就认命吧!”
两人你来我往,什么恩怨情仇,都在此刻全部道出来,一点余地都不留。
如此场面,姜灿无语。
原以为可以借机敲一笔,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画面,看来那五万两银子是要打水漂了!
不!
绝对不行!
我乃大商国的监国太子,怎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必须化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