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着急了?
这是包括付昌镛在内,所有将士的第一反应。
在庆州人的眼里,特别是在王府直系人员的心中,这位王爷可是庆州的天,连当今皇帝以及监国太子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只是眼前的这两位无名之辈。
可当下的情景,王爷确实有些着急。
更确切地说,似乎带有某种忌惮的心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反观姜灿,别提有多高兴,道:“约定的半月相见,却这么快就忘记,看来这庆州王的记忆力不太好啊!”
半月?
约定?
其他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完全不知其中所指,还以为是在胡乱瞎扯。
反观姜有庆,还有付昌镛,两人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因为他们深知‘半月’还有‘约定’的意思。
毕竟当初送往京都的那封信件,就是由姜有庆所写,然后由付昌镛所发。
所以当两人听到半月,以及约定的字眼时,整个身体都略微一怔。
这难道是?
不应该啊!
就眼前人而言,无论是声音还是面容,并无任何联系,虽说多年未见,但大概的轮廓总是不会错,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有关信件的事。
“你到底是谁…”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姜灿和赵武纷纷取下那张假皮,真实面容在此刻也随之浮现,是那么的清晰,更是那么的熟悉。
“是…你…”
“王叔,别来无恙啊!”
王叔?
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从对方的身上找到答案,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
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太子,所以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会跑到这些偏远的地方来。
别说一众将士,就连姜有庆和付昌镛,他们也根本没有想过。
故此。
两人所展露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样,除了惊诧,就是难以置信:“太子?!”
什么?!
真的是太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可姜有庆和付昌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至此刻,付昌镛终于反应过来。
当初去小镇检查时,他就感觉有些熟悉,现在想来那并非错觉,可惜悔之晚矣。
对于众人的反应,姜灿置若罔闻,略有调侃道:“王叔亲笔书信邀请本宫前来,不过看这架势,似乎不太欢迎啊!”
“真是没想到啊!”
毕竟是庆州王,在短暂的惊诧之后,立即又恢复平静起来:“太子殿下竟然敢单枪匹马闯入本王的地盘,不得不说有些胆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本王不少麻烦了!”
表面很轻松,但心里却带有凝重,因为姜灿能够恰到好处出现,那说明早就已经等候在此,可凤美人为何没有发觉。
又或者说,凤字营已经被灭?
赵武的身手确实很厉害,可凤字营足足有数百人,不太可能轻易被灭,除非两人之外还有帮手。
面对威胁,姜灿依旧坦然:“王叔不会是想要对本宫出手吧?”
“你猜?”
姜有国倒是学得挺快,也打起了太极。
姜灿哈哈一笑:“王叔是不是太自信了?”
“本王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自信!”
姜有庆傲气十足,虽然他心有疑虑,但背后的十万余将士,就是他的底气,于是有些蔑视道:“我说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就凭你们两人就想…”
“谁说本宫就只有两人?”
姜灿意味深长,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地拍了拍掌。
啪啪!
掌声响起,周遭将士的身影逐渐显现,他们不是杂牌军,而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和庆州王的直系有的一拼。
密密麻麻,遍布山野。
“这…”
所有人目瞪口呆。
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兵马,直接对庆州王的部队带来了巨大的震慑。
相比先前的平静,此时多了几分忌惮。
特别是付昌镛,脸色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坦然,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凝重。
“那又如何?”
姜有庆依旧傲骨,自信不减,而且还威胁道:“本王还有十余万兵马,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尔等还不够本王塞牙缝。”
此话一出,信心倍增。
特别是姜有庆身后的一众将士,更是笑容满面,因为在他们看来,单凭人数而言,就可以碾压对手。
对此,姜灿道:“忘了告诉你,他们都已经被本宫灭了!”
“就你?”
姜有庆哈哈一笑,显然是不相信。
说真话都没人信,姜灿倍感无奈,然后继续道:“不得不说,王叔确实有谋略,竟然想到化整为零,各自推进又相互策应的行军模式,可称为奇招。”
“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恰巧给了本宫逐个击破的机会…”
越说到后面,姜有庆的脸色越难看。
他有此安排,主要是想让那些被抓来的壮丁当炮灰,一是可以让他们探路打前锋,同时也可以吸引目标,使得自己主力更加安全。
此举有优势,但也有劣势。
虽说可以撒网探路吸引目标,但这也给对手各个击破的风险,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
“确实,你让本王刮目相看。”
言语之间,姜有庆已经上前几步,继续道:“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似乎也太小看你王叔我了!”
就在此时,欧阳士轶正骑着马缓缓而来。
见状,姜有庆笑逐颜开,立即大声呼唤道:“二皇子来得正好,你前方之人正是此行最大的目标,看来我等运气不错,连老天都眷顾我等。”
是啊!
二皇子到来,再加上我方十万多兵马,秒杀太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庆州王的直系已经在开始庆祝。
付昌镛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东维将士的加入,那庆州王府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人惊掉下巴。
只见欧阳士轶行至姜灿身旁时,竟然停下不动,而且与后者并排而立,目光直视前方。
“这是什么情况?”
“二皇子为何不走了?”
“你们不知道,二皇子一定是想借此时机,顺势把太子拿下,然后再和王爷邀功!”
“有道理!”
你一言,我一语。
几乎都以为欧阳士轶是准备对姜灿动手,可他们等了很久,前者愣是没有任何举动,这让一众将士大感不妙。
此时的姜有庆,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呼道:“二皇子,你这是何意?”
“这不是很明显吗?”
欧阳士轶两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