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节 一身匪气(1 / 1)

两天后蔡德隆和沈得柱联合递上来两份战后报告。

张新也一直在等这两份报告,主要内容是上一场战争中,失去什么?得到什么?

第一份报告内容是‘失去’。

第一项是已方损失士兵情况,已方失去战士573名,受伤1700多人。

虽然大部分战场是佛朗哥代表的叛军,和无官僚兵民对共和派发起打击。

但波多王朝也没闲着,同样压上3万人从外围对马德里的共和派进行合击,

如果不是共和派被‘斩首’,这两组数据还会更高。

第二项是第一次出征的S1战斗机战损情况。

不愧是‘皮躁肉厚、灵活的胖子’,有十七架受损,没有一架被击落。

共和派没有飞机,也就没有发生空战。

第三项是步枪、子弹、炮弹、榴弹、汽油、摩托车、卡车、S1药剂、纱布、酒精、军服...等等近百项物资损耗数据。

看上去很多,其实不算多,必竟经历过一场大战。

第二份报告内容是‘收获’。

第一项是俘虏敌方士兵数量,足足多达24万人,共和派有30万兵力,这说明战死或逃跑有6万之众。

敌人死多少张新不关心,他心疼的是24万人每天会消耗大量粮食。

“俘虏是怎么处理的?”张新关心问。

“修工事、修路、修河、修水坝、采煤,目前已经分配完毕,”沈得柱介绍道,“因为他们也是西斑牙人,给他们承诺劳动改造三年,便可以分得土地,重新开始生活。”

“好,这样安排挺好,”张新心里松口气,24万战俘对于大国不算什么,对于小国财政来说真养不起闲人,又补充道:“最好制定一些激励办法,防止他们出工不出力。”

“有的,”沈得柱解释,“有一些激励办法,不会让他们懒惰。”

张新点头,继续往下看。

第二项是佛朗哥代表的叛军情况,战损伤亡17000人,剩余还有40万人,其中25万是意呆利人。

另有各种步枪50万支、子弹2亿粒、迫击炮4万具、大小口径火炮2000门、大小汽车2500辆、摩托车1500辆、柴油汽油3万吨、军马3000匹....

张新最看重的粮食,人吃的、马嚼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只有12万吨。

“这40万人得进行精简,”张新指着报表,“以我们的1万人为骨干,总共只保留5万一线士兵即可,另外10万转后勤,其他25万转工程兵,参于修铁路。

另外,这些兵,白天训练或工作,傍晚学习录音,这件事件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荒废。”

“让25万意呆利士兵修铁路?”蔡德隆试着问,“索里尼能同意吗?”

“修铁路也是为打仗,让佛朗哥对索里尼同志说一些好听的话,拖延一些时间;白天修铁路、晚上听录音,两个月后这些都是自己人。”

蔡德隆和沈得柱记下张新说的话。

第三项是班德尼奥‘无官僚阵营’。

‘无官僚阵营’有民兵20万人,乱七八糟武器有15万支,其它物资少的可怜,不到佛朗叛军的零头。

“20万民兵太多,”张新看着蔡德隆吩咐道,“从我们的军队里抽1万人,从民兵里抽4万人,组成5万人一线士兵。

10万人转为后勤,另外6万人解散返回工厂工作;

班德尼奥担任明面上的BOSS,由我们的人组成参谋部。”

“是!”蔡德隆应声又问,“王朝军原本6万人,其中1万人早前充进佛朗哥的军队中,再抽走1万只剩4万人,是否需要补充?”。

“自然要的,”张新道,“这几天就会有新移民过来,从中抽6万中为新兵,和漂亮国大步一起进行训练。”

蔡德隆大脑快速思考,4万加6万等于10万,加上叛军精简后的5万、民兵精简后的5万,陆军总数20万。

20万人听上去很夸张,其实连最弱的瑞士也不止这么一点兵力。

好在还有40万后勤,这其中有四分之一是游击队和特种作战营,负责保护后方城市、补给线、敌后破坏。

感觉还是有点少,念及与此,蔡德隆只能在训练上多下点功夫。

张新大概能猜到蔡德隆在想什么,还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他还要考虑到24万战俘和25万工程兵吃饭问题,且一个势力不可能只有陆军,还有空军和海军要考虑。

对于一个面积仅仅只有约50万平方公里、人口不到3000万的贫穷国家来说,供养军、政两个体系约一百多万人吃饭,就像紧崩的橡皮筋。

万幸,眼下存粮够一百多万人吃6~8个月。

想到这里,张新把目光看向沈得柱。

“立即接手西斑牙全境内1政工作,把我们培养的‘村官’型学徒下放到村镇,接手基层治理工作,复制我们的成熟模式。

一定在赶在春耕前,完成户籍登记和责任田分配到户,用尽一切力量保证粮食供给。”

沈得柱一秒明白‘用尽一切力量’是什么意思。

‘所有挡道的人统统埋进泥土当肥料。’

西斑牙位于欧洲南部,属于水稻种植区,也就是说最迟四月底前要搞定这件事情,现在是38年2月20号,沈得柱只有60天时间。

“保证完成任务!”沈得柱大声承诺。

60天确实有点为难人,好在有100%内政治理能力增幅,相信可以迈过这个坎。

这时郑章推门走进来,“东家,莫斯科发来电报,苏国骑兵第三军军长,朱可夫将军三个小时后到达奥伦塞,说是希望和你见面。”

“...”

张新有点小激动,这又是一个历史名人,不过很没有礼貌,突然过来,还指名道姓要见自己。

思考两三秒张新吩咐道,“多准备几瓶伏特加,听毛熊很能喝。”

三小时后朱可夫乘坐苏国制造的运输机在奥伦塞机场降落。

除朱可夫,还有两名翻译和文员随行。

蔡德隆为朱可夫接飞机,张新在城堡会客厅接待从东方来的客人。

朱可夫今年42岁,正当壮年,理着一头短寸,像从‘里面’刚释放出来。

嘴角自然下弯,表情彪悍,看上去像是一名‘恶徒’,身着一身好看的绽青色军装,也遮不住他身上的‘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