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怪我啊?
在说当天那种情况,是由得自己的嘛,藤田秀子振振有词道;“爹,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杀一个人就算了,还提议将人家祖坟给刨了,听说谷寿家现在正在全面调查, 是一定要揪出凶手的,这要是查探到自己头上,那可如何是好呢。
“闺女啊,你就不应该提议去炸人家坟墓啊,你看这件事闹的,现在那边都要疯了。”
这……这说的就不合适了吧。
藤田秀子伸出手指了下案桌上摆放的器皿;“爹啊, 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这些东西,你看看你喜欢的跟什么一样。”
算了, 干都干了,自己在怎么说自己的闺女也于事无补了。藤田苦涩的叹息了一口气不在说话,藤田秀子见状却是往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爹,那咱们……咱们还需要继续炸嘛?”
继续没有必要了,为了近一步的让对方相信他依旧还在,自己已经连累了不少人,而从时间上来算的话,现在他已经到了上海,以那个人的性格来说,必然要闹出一番动静。
这边在做也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用了,这边我们对于他的掩护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让京都恢复往日的平静吧。”藤田想到这,平静的说了声后心中却又是抱怨了一声:“他就是咱们家的克星。”
这就是一個奸诈的小人,他将一切退路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让你防不胜防。难怪队长会说,这将会是帝国的一个巨大威胁, 铜山, 宫本茂胆战心惊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再次看了一下,很公正的对周卫国做出了一个评价。
京都宪兵司令部被炸后,并没有平静,共用厕所也被炸了好几个,也从队长的意思来看,这符合那个人的标准,他是能做的出来的。所以,队长以及自己都认为,他依旧还是在京都。
可是,上海那边却是传来了一份消息让宫本茂感觉到被当猴子耍的感觉。
从本土过来的一艘货运船只,在抵达港口不到一个小时候发生大爆炸,殉爆引发了边上另外一艘正在装运东西返回本土的船只,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从本土归来,又抵达一个小时不到发生爆炸。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周卫国。
他根本就……
我汇报还是不汇报啊?汇报了,这恐怕是在打击队长的脸, 不汇报, 队长又不知道情况,左右沉思,宫本茂,最终还是决定,将情况汇报上去在说。
办公室内,面无表情的竹下俊来回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言不发。宫本茂见他不说话的模样,知道这是在心中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也不敢说话,而是静静的就在这看着,等待着竹下俊的下一步的安排。
“下去吧。”等了半响,等来的不过是一声平静的话,宫本茂微微点头,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放慢脚步侧耳往里面听了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应当是案桌让队长给掀翻了,紧随其后,里面又传来了并非是那么文雅的辱骂;“他根本就没有在京都,京都的混乱,不过就是烟雾弹,就是烟雾弹,八嘎,这个混账,这个混账,比前面几年,更要阴险无耻和卑鄙了,他就不是人,根本就不是人。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不能这么算了。”
竹下俊眼中的不是人,藤田眼中的克星周卫国。
正在酒井的家等待这边平稳下来后,好返回军部给军长汇报情况。
典雅的客厅内,萧雅为周卫国泡上了一杯绿茶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对正在看着这两天报纸的周卫国道;“卫国,已经几天了,估计外面也已经平静下来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呢。”
是该走了,这几天来,自己跟孙子一样躲在这里,都没有出去折腾,而那船只爆炸过后,也没有了任何情况,可以说,日军寻找一番后,也会停止折腾,如今过去了几天,得不到任何痕迹的他们,除了放弃外,别无他法。
将报纸丢在了边上,周卫国将茶水端起来品了一口柔和的看了下萧雅后嗯了声;“是的,我也打算离开了,咱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吧。”
他话音还不曾落下,外面却是传来了酒井的声音;“恐怕,你们暂时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这话说的,难道日军就不怕负面影响,非得将这给封锁的蚊虫都飞不过去不成。周卫国暗想到这后抬眼看向进来的酒井;“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打算将这一直封锁下去。”
不不,酒井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往边上移动了一个脚步的距离。这一移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周卫国眼中。
萧雅也看清楚了来人也从沙发上起身伸出手惊讶问道;“田静,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是田静,现在的田静穿戴着一套淡白色旗袍,手中提着一个小挎包,这包很小,但里面装的东西,恐怕除了单纯的化妆品外,还有一支防身的手枪。
“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已经返回军部了嘛?”周卫国也有些茫然的问了声后将田静搀扶到自己位置跟前坐下,又为她将茶杯端起来递上。
接过茶杯的田静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是要西稍微歇一歇,周卫国见状,很是殷勤的起身走到背后为她轻微捏着肩膀等着田静的回答。
田静将茶水抿了一口,又微微闭上眼睛让自己多少放松了一下,随手将茶杯放在了这淡白色的茶几上道;“军长让我来的。”
军长?
怎么,难道他有什么别的任务嘛?周卫国暗想了下松开了手;“什么任务?”
卧槽,没好日子过了,酒井一听任务就浑身发软。
任务?田静脑海中仔细对于军长当时对自己说的话想了又想后微微摇头;“没有任务,但听那意思,是不准你回去,或者暂时不要回去。”
不是吧?一听这话,周卫国脸一下拉的老长的嘟嚷道:“姓程的没有这么小心眼吧,我现在都已经被撤职了,他还想对我赶尽杀绝怎么的,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啊,这物资,谁用他不是用啊?”
田静微微摇头;“不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是另外一件事,军长让你不要回去,并且交代你爱干嘛干嘛,就是不准回去。”
“为什么啊?”周卫国一屁股坐到田静身边一脸彷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