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萌萌欢喜不已,笑眯眯地说道::“欣姐你真好,不过我真不好独吞啦,咱俩见者有份,等我拍下来就把手镯给你。”
任可欣笑道:“好啦,这事一会再说,要知道,现场喜欢这套金饰的可不止咱们俩个哦。”
田萌萌有些不屑地说道:“我看一会谁能争的过我。”
田萌萌话虽说的霸气,然而,等拍卖师示意大家可以竞拍时,却有些傻眼了,只见在座的女士们纷纷举牌喊价,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这套金饰的价格居然硬生生的被抬到了三十万,这个价格在现在的市场上已经是比较高的价格了,差不多已经是极限。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有好几位穿着打扮十分靓丽的女子都没有放弃争夺,还在以一个有些令人惊讶的速度不停地举着牌。
眼见价格超过了四十万,田萌萌有些傻眼了,嘴上嘀咕道:“这些人都脑子有问题吧,还是钱多的没地花了?”
旁边的钟锦贤笑道:“你没看出来她们这是在争风吗?”
“呃……”田萌萌朝那几个还在竞价的女子看了看,果然发现了这样的苗头,不禁有些不满道:“真的是,再怎么样也不用拿自己的钱过不去啊!可怜我呀,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套金饰,居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钟锦贤笑道:“你如果想要的话,我直接花一百万买下来。”
“切!”田萌萌白了他一眼:“你敢花这么多钱买,我就直接丢你脸上。”
孟子涛正笑着看热闹,这个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恶意,他回头一看,立马在靠墙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正盯着自己的姜皓炎。
姜皓炎可能是注意到了孟子涛发现了他,马上就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主席台的位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令孟子涛有些奇怪,他奇怪的并不是姜皓炎对他抱有恶意,而是刚刚明明就没有发现姜皓炎前来,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了?”舒泽注意到了孟子涛的神态有些异样,顺着孟子涛的目光看了过去,同样也发现了姜皓炎。
舒泽的表情有些疑惑:“这人是谁,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子涛回过神来,解释道:“他叫姜皓炎,夏开胜的关门弟子。”
“哦。”舒泽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呀,我说怎么有些眼熟,不过这家伙先前我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来的?”
孟子涛摊了摊手:“我也正奇怪呢。”
“我觉得你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呀,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舒泽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说:“我和他没什么矛盾,不过是上回那事的过程中,出了一些事情,他迁就到了我的头上。”
“上回的事……哦,我明白了。”
由于选手们对比赛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保密,所以夏开胜师徒俩涉嫌作弊的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舒泽也是得了身份的便利,所以才知道一鳞半爪,不过脑补之下也能猜的不离十。
舒泽嗤笑一声:“这种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孟子涛轻轻摇了摇头:“这就不用了,虽说我也想把有些事情在萌芽阶段就解决,但总不能别人对我抱有恶意,我就采取行动吧?”
舒泽点了点头:“唔,这到也是,不过将来他敢找你麻烦的话,你要告诉我,夏开胜这老头子,我看不惯他很久了。”
“没问题。”孟子涛呵呵一笑。
正当孟子涛和舒泽低头说话的时候,那套金饰也完成了竞拍,最后被人以六十五万的高价买了下来,这个比市场价番了一赔有余的价格连孟子涛都觉得有些佩服。
而田萌萌更是咬牙切齿地嘀咕不已,把不满发泄到了钟锦贤身上,扭了他胳膊好几下,钟锦贤挺着一张苦瓜脸,敢怒一敢言。
拍卖师对这个成交价也很满意,虽然这是慈善拍卖会,但他也是要佣金的,慈善要做,但也要吃饭嘛,而他的佣金就跟成交价有关了。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把最后一件拍品拿了上来,拍卖师颇有些兴奋地说道:“接下来这件,是今天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由胡铁仑老师提供……”
说到这,拍卖师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把众人的反应都收入了眼底。
“胡铁仑这家伙也来了吗?”舒泽有些讶然的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这人是谁?”孟子涛好奇问道。
旁边的边默闻言有些意外:“你之前没听过他?”
孟子涛摇了摇头:“没有啊,难道他很有名吗?”
舒泽笑道:“他封自己为京城瓷王,你说有没有名。不过你不知道他也正常,这家伙混的是拍卖会这个圏子,手里的东西也基本都经过拍卖会成交的,你都没怎么参加过拍卖会,也就没有听说过了。”
孟子涛正准备发问,就听拍卖师在台上介绍起来,结果拍品的名字一经说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哗然。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拍品是一件唐代的秘色瓷龙纹葵口水洗。
秘色瓷到底什么样,一直是个谜。人们只是从记载中知道它是皇家专用之物,由越窑特别烧制,从配方、制坯、上釉到烧造整个过程都是秘不外传的。从宋、明、清迄今,学者们为“秘色”一词的确切含义一直聚讼不已。
直到上个世纪的法门寺地宫发掘的过程中,发现了藏在檀香盒子里、用画着侍女图的纸仔细包裹起来的瓷器,并且在第一道石门前、记录明晰的两块石碑上的碑文中,一清二楚地刻着“瓷秘色碗七口,内二口银棱,瓷秘色盘子、叠子共六枚”的字样,这才明确的记录终结了此前几百年来对秘色瓷的争论。
此时人们才知道,地宫里发现的那十三件瓷器就是传说中的秘色瓷。
不过,学者们对此也有争论,因为这十三件瓷器其中有两口碗为黄绿釉色,明显区别于其他器物的青绿色,那这两件能否被算作是秘色瓷?
另外,在这些秘色瓷被发现的地宫中室,人们同时还发现了一只八棱净水瓶,此瓶的青绿釉色更接近于檀香盒子里的十一件秘色瓷,但是这只瓶子却没有被列入“瓷秘色”的账单里。
人们对秘色瓷的褒誉,最主要是集中在秘色瓷含蓄莹润的釉色,这种颜色,通常最令文人醉心,所以有关秘色瓷的诗句,从来不少。唐代陆龟蒙《秘色越器》中说它是“千峰翠色”;五代的徐夤,则以“古镜破苔”、“嫩荷涵露”来形容。
尽管是文人创作,总不会偏离实物太远,而无论是山峰、青苔还是荷叶,无一例外皆是青绿色泽,不大可能偏黄。
这些形容恰能从侧面告知秘色瓷的真正釉色应该是碧莹莹的青绿色,远远望着总像有半碗水沉在底面。所以地宫里记录在案的十三件“瓷秘色”中偏黄的两件,很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秘色瓷。
但既然那两口碗不是秘色瓷,又怎么会放到一起呢?而一件明显更像是秘色瓷的八棱瓶却没有列入。
如此种种,虽然解决了秘色瓷是否有无的问题,但秘色瓷到底是怎么回事,五代巅峰时期的秘色瓷又是什么模样,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发现。
言归正传,不管怎么说秘色瓷在古玩界如雷贯耳,哪怕是唐代的秘色瓷,出现在这里也是十分惊人的,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几乎是像弹簧一样,腾的一下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冲上台去仔细看个究竟。
见此情形,拍卖师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由于这件瓷器的特殊性,我们要求大家在上手的时候尽量小心,但也给大家预留了充足的时间,诸位可以按顺序上台鉴赏。”
“另外,这件瓷器的拍卖时间被安排在午后,我们宣总在隔壁的宴会厅为大家安排了酒宴,如果等不及可以先去品尝佳肴,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按排队的顺序通知大家的。”
拍卖师的话音还没落下,台下的人就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朝主席台冲了过去,那声势差点把拍卖师给吓跑了。
好在拍卖师的心理素质颇为强大,连忙指示旁边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接着按排队的顺序发放号排,看到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拍卖师也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孟子涛他们的位置也挺靠前的,但他们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虽然好奇台上的秘色瓷,但都没有表现的很着急,因此排队的号码已经很靠后了。
舒泽看了看大家,问道:“咱们怎么说?”
钟锦贤拍了拍肚子:“当然先去吃饭啦,今天早上都没有吃早饭,我都快饿死了。”
舒泽笑道:“行,那咱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