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伯爵鲍伯(1 / 1)

无他,外交事务衙门向来是张秋臣垄断的地盘。能够被派出来做外交官的,肯定大都是张秋臣一系的人马。

国内五位大佬虽然说都是擎天保驾,支撑着大齐的危局。但是大佬和大佬之间,可不会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一团和睦的!

那是各有派系,虽然不愿意,但是殷胜之的出身来说,就深深打着陈明帅的南镇烙印。

不说自己是南镇掏钱保送出来留学的学生了,更不要说,自从神窍开辟,崭露头角以来,陈明帅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

就说现在家中十分兴旺,连父亲做了宛陵殷氏一脉的族长,兄长更是当了一任县令。这可都是陈明帅的照顾!

这就把他深深地烙印上南镇的烙印,若是殷胜之真的改换门庭,按照这个时代人们的观念来说,殷胜之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名声,就是怎么也甩不掉的了!

名声这种东西说起来有时候是一文不值,但是有时候却又是千金难换。

更不要说,殷胜之更没有丝毫改换门庭的想法。

不过发现自己似乎有可能牵扯入国内的派系之争中,殷胜之当真有些头痛呢!

如果他们知道鲍伯意识之中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恐怕就不会生出这种心思了。

还有,殷胜之同样为鲍伯本身的意识感到担忧。不论怎么说,他和这个意识的鲍伯可是朋友来着……

“王女……那鲍伯的意识怎么样了?”

想起这个腼腆的年轻人端着一锅汤走入自己的房间,自我介绍我叫鲍伯,是阿尔文法师的学徒的时候,殷胜之的心情忽然变得一团糟!

却在这时候,殷胜之正好看到一个熟人走了过来,挡住了去路。

又是德维特这个家伙,殷胜之眼角一挑,这货还没有吸取教训,想要来找死么?既然如此,殷胜之一点不介意让他来一场裸奔!

果然,只见这家伙尽管穿着一身礼服,然而腰间却挂着武器,来到殷胜之面前,眼中几乎就好像是在喷火一样,死死的盯着殷胜之。

“我要和你决斗!该死的混蛋,你对阁下到底做了些什么?”

殷胜之心中一动,问道:“鲍伯怎么了?”

“他变了……变成……你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是你的错……”

殷胜之脸上微微变色,心道不会是这家伙真的变成了女人吧?

“我要和你决斗,生死决斗!”德维特咆哮着:“如果不是懦夫的话,你就接受我的决斗吧……”

殷胜之忽然看明白,德维特这家伙今天的红眼睛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悲哀痛苦。

“你不是我的对手!”殷胜之冷淡的陈诉一个很简单的事实。

“那就让我死在你的手上!”德维特大喝一声,就要脱下自己手中的白手套丢在殷胜之的面前。

“住手!”

却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少年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

那少年看起来正是鲍伯,然而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巨大变化。

原本脸上带着雀斑的腼腆少年,这个时候好像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一般的尊贵。

那种带着漠然,彷佛视一切苍生为蝼蚁的气质,却是十分眼熟。

正是殷胜之在鲍伯梦中所见过的那位白衣少女!

尤其是此刻,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德维特更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记,整个人浑身一抖,老老实实地僵在当场。

四周的人见到,彷佛行礼:“伯爵阁下!”

鲍伯彬彬有礼的还礼,动作优雅的无懈可击,然而却也充满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德维特先生,今天是一个好日子,而不是一个让你放肆的对待贵宾不客气的日子。还不给殷先生道歉?”

鲍伯的声音冰冷而又严厉,然而德维特听到之后,却如奉纶音,老老实实地道:“是的阁下!”

又对殷胜之低头赔礼:“对不起殷先生,请您原谅我的冒犯和无礼!”

鲍伯同时说道:“殷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请您原谅他的鲁莽!”

殷胜之懒得多计较,淡淡的说道:“那就算了!”

鲍伯皱眉看了看德维特,显然很是不满,然后对殷胜之招招手,说道:“你到这边来!”

虽然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是很显然,他对殷胜之毕竟有所不同。

而殷胜之心中却在诧异,刚才吴正伦大使还在说王女,这鲍伯现在显出的还是男性身份啊!

而且站在王室统治的角度上来想,男性继承人显然比女性继承人更加值得依靠和信赖。

那么鲍伯,自己认识的那个鲍伯的意识到哪里去了?

他走上几步,想要找个机会问问。由于离的太近,立刻被宫廷侍臣给拦了下来,不允许任何人太过接近鲍伯的身边。

然而鲍伯却不以为意的招招手,对殷胜之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在和几个人玩一个小游戏,你过来帮我吧!”

说着,不由分说,已经带着殷胜之来到了一处休息室之中。

偌大的休息室中装饰豪华自然不必说,其中却有着七八位法师坐在其中。

这大约还是殷胜之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法师在一起。

再加上每一位法师身边都带着学徒和助手,一时间这里就有三四十人之多。

不过对于这个偌大的会议室来说,依旧并不显得拥挤。

看着殷胜之和鲍伯一起走了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有着多少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殷胜之的身上。

不论是法师,还是学徒,都是精神力强大之辈,此刻这么多的目光聚集在殷胜之身上,带给殷胜之的压力,甚至超过了外面数百人。

不过,殷胜之按照礼法,呼吸平稳,身心合一,宛若行走在朝堂之上。

一时间,却是把这些压力尽数消解于无形。

“嘿嘿,有意思,这是一个法师学徒么?我还以为是一个来自东齐的大儒!”

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却是一位身上法袍上有着高等法师徽章的老者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