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富可敌国,碧湖虽然是座人工湖,引的却是活水 腊月初的天气湖水也没有上冻,湖面上笼罩着一层雾气,看起来飘飘渺渺像是带了几分仙气。
阿烟不愧是从小就被调教过的,一曲《鸾凤配》吹得委实不错,只是这曲调过于欢快,多少有些破坏了湖面上的宁谧。
曲子吹至一段毕,阿暖轻启檀口应和起来,其词清丽婉约,把阿烟曲调中的不足之处描补得完美无缺。
宇文恒高声喝彩,完全不吝赞美之词。
阿烟把紫竹箫放回盒子里,吩咐丫鬟们上了一桌酒菜。
俗话说酒是色中媒,三杯一过阿暖俏脸上泛起桃花,愈发温存小意媚眼如丝,和宇文恒几乎黏在了一起。
阿烟却有些吃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嫉妒。
她端起一杯酒婷婷袅袅地走到宇文恒身侧,娇声道:“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
宇文恒自是不会辜负美人恩,就着那只白生生的小手一饮而尽,顺势把阿烟也揽进了怀里。
豆豆有些看不下去了。
虽然她也已经成婚,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可这样的风流阵仗还是没办法接受。
她看了看舱中那张挂着粉红帐幔的大床,撇了撇小嘴后移开了视线。
宇文恒这厮可千万多些定力,她可不想看他们三个人一起那什么,这可是会长针眼的。
一面又有些庆幸大白汤圆不在,这些丑态才不想让他看见,万一学坏了那还了得!
好吧,其实她也不该看的,左不过就是那些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可不该看不等于不想看,越是不能看的越有诱惑力。
舱内不断有暧昧的声音传出来,豆豆只觉得有一只小爪子抓得她心里直痒痒。
不管了,大不了回去之后又被大白汤圆打一顿小屁屁。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朝舱内望去。
船舱内一男二女果然不知道何为羞耻,三个人已经滚到了大床上。
阿暖的发髻有些散乱,衣裳前襟也被扯开露出了白腻的肌肤,就算豆豆是个女的,也被她脸上的媚态弄得有些脸红耳热。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明明之前对阿暖更感兴趣的宇文恒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阿烟身上,把她吻得娇喘连连。
她有些想不明白,毕竟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同娇媚动人的阿暖相比,阿烟只能算是个还没有长开的豆芽菜。
莫非宇文恒这厮…
她正想着,只听宇文恒哑着嗓子道:“阿暖,给爷抚一曲。”
阿暖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但又不敢有不同的意见,拢了拢外裳下了床。
很快,舱内响起了柔媚婉转的琴声,像是一对有情人在窃窃私语。
大床上的两人也愈发暧昧,阿烟身上的衣裳也所剩无几。
宇文恒却只是头发和外裳有些褶皱。
豆豆嗤笑了一声,这厮果然不负“衣冠禽兽”的称呼,做着禽兽的事儿还不忘衣冠楚楚。
“公子…”阿烟一声娇呼,伸手扯下了宇文恒的腰带,很快他的衣裳就从身上垮了下去,露出了白皙的肩背。
豆豆有些纠结,她是接着看呢…还是接着看呢?
被大白汤圆知道她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还不定吃多大醋呢!
这可不是当初看小男孩儿的屁屁这么简单。
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
“好看么?”耳畔传来了阴恻恻的男声。
“你怎的来了?”豆豆轻轻哼了一句,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这地方容纳她一个人绰绰有余,可加上霍骁之后却变得狭窄不已,两个人之间连半点空隙都没有。
霍骁示意她不要说话不要乱动,毕竟宇文恒是有武功的,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发现了。
豆豆白了他一眼,坏家伙明明就是怕惊动宇文恒之后好戏没得看了,还好意思管自己!
霍骁微微扯了扯薄唇,一伸脖子就占据了有利地势。
豆豆后悔不迭,明明那孔是自己挖的,却被他毫不犹豫地霸占了!
和他争抢难免动作太大,想要重新挖一个小孔胳膊又被挤得半点动弹不得。
简直要气死了好不好!
她忿忿地咬着唇瓣,乖顺地靠在了霍骁怀里。
琴声越发柔媚,舱内暧昧的声音也激烈起来,阿烟本来清脆的声音添了几分沙哑。
突然一声痛呼,琴声一顿,舱内平静下来。
豆豆一张脸憋得血红,宇文恒这个禽兽,居然真的…
“公子,奴家好痛…”
“忍一忍就好了…”
琴声再起,同大床的嘎吱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简直得没边儿了。
豆豆把脑袋整个扎在霍骁怀里,只觉得他身上滚烫得不行。
她咬着牙道:“不准看!”
霍骁低声道:“爷没看!”
天气本来十分寒冷,两人却觉得热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舱内渐渐平静下来。
豆豆探出小脑袋往下看了一眼,只见阿暖已经不在舱内,床上的两个人也盖上了锦被。
“公子,您可真挑嘴。”阿烟幽幽叹了一声后道。
宇文恒带着一丝餍足道:“你觉得爷过分了?”
阿烟道:“奴家不敢,只是…只是姐姐肯定伤心了…”
宇文恒一把捏住阿烟的下颌:“爷喜欢单纯,不喜欢装纯,你明明心里得意得很,又何必装出这副模样。”
阿烟娇声道:“爷奴家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姐姐,却得到了您的怜惜…”
宇文恒坏笑道:“你是什么都比不上她,唯有一点,你年纪小,严老头儿还没来得及把你吃掉。”
阿烟笑道:“奴家打小儿福气就好…”
宇文恒带着一丝遗憾道:“阿暖可惜了,要是早几日遇见她,爷一定带她回京。”
阿烟醋了,道:“爷,奴家已经是您的人了,您难道…”
宇文恒戏谑道:“爷府里有悍妻狠妾,你这么娇弱也敢去惹?”
豆豆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公子变爷,这对贱人!
宇文恒这厮自己风流也就罢了,居然在这些女人面前污蔑自己的妻妾。
果然是禽兽不如!
舱内又是一阵娇笑,只听阿烟又道:“只要有爷在,奴家谁都不怕…只是奴家有些不相信…”
宇文恒笑道:“不相信爷这么挑嘴?其实…爷是挑,也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