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喝水。”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找水。”
“啊,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他切断了我们的水源,我们不能再出去了,出去就会掉入地下死亡。待在这里我们会被活活的渴死。”
“我需要水,我要喝水。”
“……”
边防站的建筑里,数十人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崩溃。
没有食物,他们可以杀人吃。但是没有水,他们却总不能一直喝血。
没有那个地底怪物的时候,他们可以去一公里外的一条小溪里取水喝,可是现在没人再敢走出这里了,水源被掐断了。
边防站里不仅仅只是有士兵,还有从金三角准备逃难去缅甸的平民,这些平民在这里的地位,就犹如过年杀的猪一样。
士兵们只给投放少量的事物让他们活着,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杀死他们吃肉。
男人面临的是被分食而死,而女人却更悲惨,面临的是被车轮式jian杀的危机。
而这些平民不在少数,约莫有十数人之多。这十几个人里,每一个都靠在墙角,嘴巴干裂,衣衫褴褛,眼眶深陷濒临垂死。
最开始,他们面临被杀时,还能挣扎。
现在,却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军官舔了舔嘴唇,看了看水壶里的最后一滴尿液,痛苦的叫喊了一声,端起AK74跑到外边,站在水泥台子上对着地面疯狂的议论扫射。
‘哒哒哒’
清脆的声响发泄出了他的怒火。
“你出来,王八蛋,你出来啊。”
他用缅甸话吼叫着。
将一梭子子弹打空之后,还不满足,渴的已经产生了幻觉。军官疯狂的冲进了屋里,抓起一个白嫩的女人,一刀将其脖子划开,嘴巴凑上去疯狂的吸允那已经粘稠无比的鲜血。
女人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了,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绝望的快感,享受着即将不用在被这样折磨下去的前奏。
忽然之间,整个地面抖动了一下。
众人惊呼着看去,却见那水泥打造的地面,被泥土供起来了一个大包。大包不断的蔓延,从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变成了一个好几平米的大土包。
然后土包消了下去。
只是瞬间,另一个地方又再次供起来了一个土包……
三番五次之下,整个水泥地面全部开裂了,全部被下边的泥土顶的稀碎。那平整的地面,就犹如是经历了炮弹的轰炸一般,到处都是坑洞。
军官狂怒,爆吼着脏话,端起AK又对着屋里的地面不断的扫射。
看见左边又开始拱起了土包,立马调转枪头向着土包里扫射,一边扫射一边大吼:“给我打,打死他。”
士兵们反应过来,惊惧而又紧张的端起枪注意着地面,哪个地方冒起了土包,就往哪个地方打。
地底,李官站在地底空间之中,听着上方噼里啪啦的枪响,却一点也不焦急。面色反倒露出了享受般的模样。
‘叮’
一声轻响。
黑暗的地下空间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光线。却是一颗弹头,终于穿透了厚厚的土层,掉落在了这空间里,掉在空间的地下,撞在一颗岩石之上。
李官弯腰捡起这枚子弹头,心中唏嘘感慨,AK74的穿透力,也打不穿我头顶这一米多厚的泥土么?
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行,不能让他们在这样打了。把子弹打完了,自己的目的岂不是白瞎了?
想罢,李官又猛地控制泥土回缩。地面的大包快速消退了下去。
他想用强攻,用不断建造地底空间的手段,彻底摧毁瓦解这一栋混凝土建筑。
水泥地面,在地表看来,也许是牢不可摧的。因为水泥层紧贴着大地,是实心的,外表又坚硬无比,所以很难破坏。
但如果从地底往上破坏,水泥地面在李官的眼里,其实也就只是一层水泥壳子而已。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水泥板悬挂在李官头顶,而李官却在下边去顶。破坏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李官停止了行动,地表上的士兵却不敢放松警惕,抱着枪警惕无比的盯着地面。
忽然,地底传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把你们所有的物资交出来,离开这里,就可以活命。一分钟考虑时间。”
上边立即有士兵将中文翻译成了缅甸语。
众人听完后,顿时骚动了起来。
士兵们面色惶恐不安,竟然真的是一个人在泥土之下作祟,他是神仙么?
接着,求生的yu望攻破了他们内心的防线。这一刻,去他娘的面对丧尸,去他娘的活不活命,只想喝到水而已,就只有这一点点要求而已。
可是,军官却色厉内荏的大吼了起来:“休想,没了武器,我们会死的很惨。谁都不许走,谁敢投降,我第一个杀了他。”
一个士兵面色犹豫的说:“我……”
‘啪’
手枪声响起,话还没有说出口,军官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血花四溅中,他到了下去。
那军官跳将起来歇斯底里的用脚去踩他的头颅,一边踩一边爆吼:“你,你想干什么?我说了,谁放下枪,谁就死。”
此举,彻底让所有人胆寒了。即使有心,也无力。不敢反抗他,因为这军官的威严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第一个提出吃人的是他,第一个把人血当水喝,现杀现喝的也是他。
而地底,李官却眯起了眼睛,杀机毕露。
你找死啊。
‘呲——’
默默的,红灾出鞘。寒光利刃饶是在地底,也不减分毫。李官甚至没有用泥土分离术,红灾也能无声的,轻易的将泥土割开,随着他前行。
倒提红灾,李官听着上方说话的声音,一步步的向着那军官的脚下靠近。
每走一步,就往上升一些,就犹如走楼梯一样,不仅仅向前,还向上。
到了军官脚底时,头顶已经顶在了军官脚下的水泥地面上。
李官闭上眼睛,双手抓住红灾,将其背在身后,剑柄高过头顶。
心念一动,控制着泥土猛然往上一拱。却见地表忽然又出现一个大土包,将那层水泥拱的稀碎。而站在那里的军官,也被这力道袭击,一只脚当场骨折,失去平衡,一跟头就摔在了地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地下的李官便猛然出手。
却见地表寒光一个闪现,忽然从地底冒出一把剑来,穿透地表,从下到上,再倒下,一计劈砍。
‘簌’
破空声刺耳。
军官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只见一道银色闪电从自己两腿之间穿过了的裆部,然后又没入了自己的脖子。
‘噗’的一声,那寒光再次消失进入了泥土之中。一切归于平静。除了军官自己,甚至都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甚至没有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哒哒哒’
几个士兵连忙对着那有了土包的方向开枪。
然后有士兵去拖拽军官:“没事吧长官?”
一拉他的手,士兵忽然感觉一阵轻松,不由得低头看去,吓得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么一拉军官的手,却猛然将这躺在地上的军官拉成了两半。双腿笔直的分开,从脖子以下到裆部,一条竖线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脖子之上,只连着一颗脑袋。脖子之下,全部一分为二。
剑有多长,劈开的距离就有多长。
肠肠肚肚流了一地,军官甚至临死都不知道,那一道银色的闪电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