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这次打他的是他爹。
郭永兵也想动手来着,没抢上。
“别胡说八道。”郭永兵黑着脸呵斥,“原本只是乱搞男女关系,你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徐主任成什么了?犯罪分子?这话要是被他听到,咱们一家还能好过?你可别毁了咱们一大家子。”
郭文一下子想明白了,脸色煞白的跟鬼似的。
但、但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没可能啊。
郭文还想找朱佳乐问清楚。
知子莫若母,郭文的娘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就骂上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这世上女人都死光了只剩她朱佳乐一个了吗?小贱人,一边吊着你,一边跟其他男人睡觉,你还想找她干啥?你还嫌头顶的绿帽子不够绿?我可警告你,不管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咱们郭家都会同意她进门,你想都别想!”
郭文的爹也黑着脸呵斥:“你不嫌脏,咱们郭家的门槛嫌脏,她踩一脚咱家地都得拖十遍,我警告你,你从现在开始不许找她、不许见她,吃的亏咱家认了,谁让人现在后台硬呢?但你不能给咱郭家招祸!”
想到给朱佳乐那贱女人花的那些钱,郭文的爹也是心疼,问题是这钱还没法要。
那朱佳乐如果真的跟徐主任有关系,那她回头吹吹枕边风他们家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郭永兵再不甘心也只能跟着叹气:“算了算了,我让人都散了,郭文,你心里有点数,不能再跟她来往了。”
郭文垂头丧气的点头。
郭家风风火火的集结了一群人,又闪电般的散场,大家都懵着,可郭永兵说不用了,他们也没办法。
但是,郭文被欺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来几个郭文的同辈愤愤不平。
不过郭永兵不让他们去找朱佳乐的麻烦,那他们不少就是了,但该说的必须说出去。
几个人一商量,就回去跟人家八卦这件事去了,县城里的大热闹的,还是有关女知青的,谁不爱听?
于是,在朱佳乐和徐卫红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俩的风流韵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故事版本超过十个。
颜姣姣在卫生所上班的时候就听到了。
一开始还听得挺乐呵,叹为观止,后来听着是女知青和县里大领导的故事,她就有点犯嘀咕。
唐医生也听着不对劲,最后拉着颜姣姣胆战心惊地道:“姣姣,你得为我作证,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实话实说,从来没说徐主任一屋养着大小两个老婆,也从来没说朱佳乐是小老婆要害死大老婆,更没有说徐主任威逼利诱了好几个女知青啊。”
听说徐主任出差还没回来,这要是回来后听说了,会不会最后查到她头上?
“唐姐,别怕,这事不是你传出去的。”颜姣姣镇定道,“是郭文来问我,我跟他实话实说了下情况,后面他不知道咋传的,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唐医生大大地松了口气。
天知道她当初只是想看郭文兵的笑话才跑去找姐妹八卦的,可不是为了把事情闹的这般大。
颜姣姣心想,这事传成这样离谱的样子,要是没有郭家的人推波助澜才是怪了。
就是不知道郭家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郭文没有这么大胆子,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胆子,他在太平大队现在的境地更难了。
倒不是队员们为难他,而是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气息。
天天生活在这种目光下,郭文时常有一种自己头发都绿了的感觉。
甚至还有热心的婶子跑过来安慰他,说他是年幼无知才被狡猾的女知青骗财骗色,让他想开点。
郭文直接去找大队长请了三天假躲回家去了。
管向阳这两天也是愁,愁得他整天蹲在院子里抽旱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知青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周围几个大队的大队长都来找他打听过,话里话外都在是看他们大队的笑话。
他们太平大队原本多好的大队啊,名声全被这些知青糟蹋了。
管向阳决定等年后再分知青过来,他打死都不要女知青,只要男的。
男的能干活,也不会到处勾搭……
不对,男知青会欺负女人,会违法犯罪,要是知青点真成了和尚窝,那他们会不会祸害他们大队的女娃娃?
管向阳一想到这个差点窒息。
要是分来的知青都像颜姣姣和戴少宁这样省事就好了。
管向阳犯愁的时候,谭春花和吴壮迫不及待的搬出了知青点。
本来他们想一直住着的,但是最近太平大队知青的名声被朱佳乐毁得彻彻底底,他们不想住知青点被人指指点点,他们在大队里结了婚以后就安家落户是大队的人了,不想再掺和知青的事。
虽然谭春花觉得朱佳乐是被冤枉或者被胁迫的,她甚至想冲去县城找朱佳乐说说这事,但吴壮把她拦住不让她去。
“春花,这件事牵扯到县里的领导,你千万别冲动,到时候会连累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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