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走进乾清殿,众多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除了皇上外,还有六皇子,陈平,还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是如烟。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袭银红色的宫装,脸涂的白白的,嘴唇很红。
她打扮起来也算是美人,但琳琅一进来,立马被压了下去,再无颜色。
苏琳琅明明不施脂粉,穿着一袭白衣,耳边一对珍珠坠子,别无其他饰物。
简简单单,清水出芙蓉,依旧美的炫目。
如烟在她面前,显得艳俗,显得太媚,完全不够看。
如烟又气又恼,每次都这样,真是太气人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琳琅,但是,对方都没有看她一眼。
苏琳琅举止优雅从容,目不斜视,浑身透着一股尊贵的气息。
独孤烨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上微微抬手,视线在琳琅脸上扫了一眼。
琳琅站在一边,坦然自若的站着,落落大方,极为端庄。
一道尖锐的声音猛的响起,“她怎么不向皇上行礼?这是目无君王。”
是如烟,她嫉妒的眼晴都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琳琅,神情各异。
皇上的眼神一闪,神情复杂难测。
琳琅微微一笑,脆生生的道,“我是犯人,不想给监狱头子行礼,有什么错?”
众人晕倒,这么说真的好吗?
皇上嘴角直抽,监狱头子?亏她想的出来!
如烟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嘲讽,“没见过像你这样四处乱逛的犯人,皇上太仁慈了。”
她咬死了琳琅不放,非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但是,琳琅是什么人,立马反击,“身体是自由的,关的是心灵,哎,跟你说这些干吗?你一个风尘女子懂什么呀?”
她说的随意,众人却变了脸色。
皇上不悦的看向陈平,他大喇喇的将一个风尘女子带进宫,想干什么?
陈平的脸色发黑,视线飘忽,不敢看帝王的眼晴。
如烟气的跳起来,两眼通红,“你说我是风尘女子?你怎么敢?”
她明明是最尊贵的贵女!
要不是被苏琳琅所害,她已经是秦国最尊贵的郡主。
不同于别人的激动,琳琅神情淡淡的,轻描淡写的道,“君前失仪,要砍头的。”
“你……”如烟恼怒不已,但是,顾忌多多,不由自主的看向君王,“皇上,请您为我作主。”
她往皇上面前一跪,一副赖皮的样子。
皇上的眼晴眯了眯,“陈平,都是你的女儿,你自己解决吧。”
他推的挺干净,不想掺和这种破事。
陈平眼神一闪,二话不说就举起胳膊,重重朝琳琅挥去。
他出手太快,谁都没有预料到。
琳琅反应极快,身体一弯,避了过去,但她身后就是独孤烨,他一动不动,眼神冷的可怕。
陈平来不及收势了,一巴掌拍在独孤烨胸口,“啪。”
声音很响亮,在室内不停的回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陈平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独孤烨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以下犯
上,无故殴打皇室中人,罪加一等。”
陈平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世子,我不是想打你……我只是失手。”
独孤烨更生气了,眼神冷冷的,“那你想打谁?”
他的气势太强,陈平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视线乱飘,忽然看向苏琳琅。
“苏琳琅,你这个死丫头躲什么躲,你是我的女儿,我打你是正经地义的,就算打死,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像变了个人般,面容狰狞的可怕,凶光四射,再也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tqR1
这五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很惊人的印记,从外表到骨子里,都变了。
苏琳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受伤,没有害怕,没有难过,没有一点感觉。
像个不相关的陌生人,看着这一场闹剧。
她不难过,但独孤烨绝对不能忍,一拳打出去。
“啪。”
陈平被重重击中胸口,气血翻滚,疼的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如烟连忙扶住陈平,面有忧色。“晋王世子,你这是干什么?”
她挺起胸口大声质问,但独孤烨视若不见,冷冷的看着陈平,随时都会拍出一掌。
“我是世子,你是侯爷,我就算打死你,也没人敢说什么。”
被直接忽视掉的如烟又羞又气,“晋王世子,你这是替苏琳琅报仇?你的风度呢?”
独孤烨神色冰冷,“我不跟贱人说话。”
“贱人是指谁?”如烟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身体微微轻颤,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
她如风中的娇花,楚楚可怜,极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是,对独孤烨来说,只有厌恶,只有嫌弃。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不喜欢。
“贱人就是你。”
他从小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打起女人也不会手软。
“她才是……”如烟眼眶红红的指着苏琳琅,但刚抬起手,就被独孤烨一巴掌拍过去,脸都打肿了。
指什么指,他最烦这么没礼貌的行为了。
“你居然打女人。”如烟震惊的瞪大眼晴。
独孤烨理都没理她,站在琳琅身边,戒备的看着他们。
琳琅轻蔑的一笑,如烟顿时大受刺激,像疯子般要扑过来,叫嚣着要抓花琳琅的脸。
她对琳琅的敌意太强烈了,在场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一点,神情各异。
打她的独孤烨,她反而不讲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脑残。
全场只有如烟的大喊大叫声,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侍卫们将她围起来,生怕她抓狂伤到了皇帝。
琳琅发现了一点,如烟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一受刺激就炸,而且不分场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微微蹙眉。
陈平呆呆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如烟在嘶吼,在尖叫,在发疯,而其他人站的远远的,冷眼旁观,个个很感兴趣的样子。
就连皇上也是一脸的兴味,好像这是一个有趣的表演。
他内心一阵悲哀,“行了,别闹了。”
他亲自上前安抚如烟,像哄小孩子般哄着她,好不容易才将人哄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块雪白的玉佩,“皇上,这是当初先皇赐下的玉佩,说可以答应陈家人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