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羑言那句要离开的话过于敏感了,所以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潜意识的不让羑言走。
下一秒君承修凑到羑言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弄得羑言很是紧张。
“不许走,哪儿也不许去。”
羑言竟然从君承修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丝的撒娇。
“我没有要走,只是要去看筠儿而已。”
只是君承修没有了后续,羑言感觉很无奈,她怎么会去跟君承修解释这些呢,他根本就已经醉倒不讲道理了。
君承修这样压着他,她根本就走不了。
想推都推不开。
羑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一句,“君承修,你压着我,很难受哎。”
难道要羑言这样睡一个晚上吗?
她会喘不过气来的吧?
君承修好像听见了一样,收回自己的身子倒向一边,但是禁锢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中。
羑言转了个身,看着君承修的脸,她就是想看看,君承修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现在的行为举止一点不像是喝醉了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君承修接下来呼吸变得很平稳,好像是真的睡着了,这下羑言就更加的无奈了啊。
“君承修……”
又好气又好笑的,最后羑言也闭上了眸子,折腾了一天,确实是很累了。
只是在羑言悠悠睡去之后,君承修睁开了眼睛,盯着羑言处在睡梦之中的脸,她的眉头微皱,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君承修凑过去在羑言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握着她腰的手轻轻地松开了一点,这样她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羑言下意识的朝着君承修的怀里凑过去,君承修将羑言揽过来。
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之上,低头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羑言已经悠悠转醒,她动了动身子,被君承修一直搂着,真不敢相信昨天一个晚上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君承修怀中度过的。
羑言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但是又怕惊动了君承修,动作小心翼翼的。
她将君承修的手拿开,光是这样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羑言无奈之下嘀咕了一句,“这是有多怕我逃跑啊?”
“很怕。”
一道声音在羑言的头顶响起,羑言惊然转身看过去,君承修撑着身子,将羑言困在臂弯里,她下意识的挡在君承修的胸前。
“你,你醒了。”
羑言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扑捉的猎物,慌乱不已。
君承修紧盯着羑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羑言推了推君承修,“起来吧,我去看看筠儿,昨天都没有……”
君承修俯身捂住羑言的唇瓣。
她一直在说君巧筠,君承修不得不承认自己吃醋了,明明昨天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可是羑言想着的确实君巧筠。
“昨晚念在你很累的份上放过你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放过你吗?”
君承修这话是什么意思,羑言很快就明白了。
昨晚她的衣服是没有解开就睡了的,今天君承修解起来有些费力,到一半的时候躁动了,有些温怒,“自己解。”
羑言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啊,还要自己送上门不成?”
见着羑言这么笑,君承修觉得别样的刺眼,他不满的直接将她的礼服给撕了。
因为质量很好,他撕了好几次才彻底的撕开了,羑言很是可惜,那么好看的意见婚服就这样被君承修给毁了。
“看什么看,你现在应该看我。”
为了惩罚羑言的分心,他进攻的比较猛,羑言皱着眉头,觉得他幼稚。
没有想到君承修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两个人纠缠了很久都没有起来,等到下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羑言其实还不愿意起来的,但是因为君巧筠来了,所以,羑言不得不起来。
她瞪着君承修,都怪他!
君承修将羑言拉到一旁猛地狠亲了一番,之后在她耳边耳语。
羑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将君承修推开,果断的决定这些天要离君承修远一点。
“娘亲,你怎么才起来啊?”
之前可是一直跟她说要按时睡觉按时起床哦。
“哦,娘亲有些累了。”
君承修跟过来将君巧筠抱在怀中帮羑言回答了。
君巧筠听到羑言累了,有些心疼的看着羑言,“那娘亲也要好好休息哦。”
“君承修!”
羑言的娇嗔让君承修心情大好,君承修抱着君巧筠走到院子里,“筠儿有没有吃东西?”
“还没,苍南叔叔说中饭要等娘亲和爹爹一起吃。”
“好,那我们一起去。”
只是,中午赫连绝来了,说要见羑言,羑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苍南。
苍南说道:“赫连绝马上就要回俞朝国了,他说希望在回去之前可以见见您。”
“好。”
羑言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并没有看她,算是默许了吧。
君巧筠闹着要跟羑言一起去,羑言抱着君巧筠出去的时候,赫连绝正在门口站着,看到了羑言和君巧筠,他笑了笑。
“终于尘埃落定了。”
“嗯。”
赫连绝将一块玉佩交到君巧筠手中,“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以后要是筠儿想来俞朝国玩,也方便来见我。”
赫连绝怕羑言会拒绝,就直接说了。
这么一说,羑言也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
君巧筠很喜欢赫连绝给她的玉佩,像是宝贝一样拿着,“谢谢赫连爹爹!”
“那我就走了。”
“一路顺风。”
羑言抱着君巧筠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看不到赫连绝的身影才回去。
一转身看见君承修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羑言对着君承修笑了笑,君承修回以一记笑容,拦着羑言的肩膀一同走进去。
花雨和木狼也来找过羑言,花雨跟羑言寒暄了一番,然后告诉羑言,他们也打算离开了。
“去哪儿想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打算到处走走,走到哪儿是哪儿吧,要是有合适的地方,兴许就定下来了。”
“那倒也
好,你们也是好不容在一起的要好好珍惜。”
“会的。”
看到了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事情,花雨也明白了一些。
不是所有人像羑言和君承修一样在经历那么多之后还能在一起,她和木狼不一样,所以,花雨也不会再去折腾木狼了,该珍惜的时候,还是要珍惜的。
“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走。”
今天来见羑言就是来告别的,别的没有想很多,只是没有想到,羑言将自己一些用的上的东西都给花雨了。
“这些也是以前一直带着的,我暂时都用不上了,希望你们路上可以帮助到你们。”羑言又将一些盘缠交到花雨手中,“这些你们也拿着,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木狼离开了东方曜,之后你们就等于是从头开始,多少会对你们有些帮助的,所以就不要拒绝了。”
羑言这么说着。
花雨看向羑言,点头笑笑,羑言说的那些她都懂。
“谢了。”
花雨和木狼也离开了。
羑言和君承修在安绥国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已经过去一些天了,君承修也开始准备回玄邺国了。
“跟他们打一声招呼就可以走了。”
毕竟他们是客人,走的时候还是要跟主人说一声的。
君承修找到了罗伝骞,简单的说了一些情况,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都准备好了吗?需要再帮忙弄一些东西吗?”
罗伝骞客气的说道。
“不用了,这些日子已经打扰很久了,很抱歉。”
“没事。”
罗伝骞对着羑言点头,君承修怀中抱着君巧筠,一行人上了马车也就离开了。
罗伝骞回身的时候看见了走出来的罗筠嫣,她怎么会不来了,就是来了也不能让君承修看见啊。
“这下是彻底放下了?”
“嗯。”
只是说放就放哪有那么容易啊,她还需要时间,只是,这个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羑言他们会玄邺国的一路,也就当做是出来游玩了,心情比之前轻松多了,因为君巧筠终于可以和君承修还有羑言在一起了,大家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回到玄邺国之后,君承修带着羑言又一次进了皇宫。
是因为吕白暮要求的。
进了宫,吕白暮再一次看见羑言,也是很惊讶的,没有想到羑言并没有死。
“活着就好,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闹腾了。”
“太皇太后说的是,以后都不会闹腾了。”
“哎。”
吕白暮拍着羑言的手背,欣慰的笑着。
后来回了珏王府,君承修将羑言带回房间,从之前奉闲院内羑言房间的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个手镯。
这个手镯,是之前吕白暮交到羑言手上的。
君承修给羑言戴上,“这一次不要再随便取下来了。”
“好。”
羑言笑着看向君承修。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太平,就是君巧筠会时常在君承修和羑言的面前问道弟弟妹妹的事情,弄得羑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着君巧筠这么想要弟弟妹妹,弄得羑言也不知不觉的会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君承修知道羑言的心情受了影响,会安慰羑言,“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不强求。”
羑言也是一直想着顺其自然的,可是她现在也有些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尽快的来。
但是有的时候,羑言又会想,她到底还能不能生孩子。
虽然慕辰之前有说过,她已经没有事儿了。
这天晚上羑言一个人在窗前发呆,君承修走过去,将羑言的身子板正。
“想什么呢?”
君承修挑起羑言的下巴,正要吻上去,被羑言推开。
“君承修,你说我到底还能不能生?”
羑言这个问题一问,君承修原本的笑容就僵硬在嘴边,“羑言,你还在纠结这个。”
“如果这个是你的困扰的话,我会告诉筠儿,让她以后少在你面前提这些。”
君承修也已经发现了,羑言现在的情绪容易受到波动,所以,最好是不要让羑言多想,只好的方式就是让君巧筠不要再在羑言面前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不要,你去跟筠儿说什么啊,等下她要不开心。”
“那就让自己不开心?”
君承修反问道,羑言沉默了。
“好了,不再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想那么多干嘛呢?这种事情不要强求。”
“我知道,可是……”
羑言抓着君承修的衣角对君承修说道:“我是怕……”
君承修见羑言的眼神,泛着水光,楚楚动人的模样。
他将羑言揽进怀里,“不会的,如果真的会发生你想的事情,那我宁愿你就不要再生了。羑言,咱们筠儿一个就够了不是吗?”
君承修这么说着,羑言也就只能点点头,“还是顺气自然吧,反正也不一定就会那样,是不是?”
看着羑言笑,君承修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深了些许。
后来,君巧筠真的很少在羑言面前提起弟弟妹妹的事情了,但是好在君巧筠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羑言很无奈,她知道,一定是君承修跟君巧筠说了什么,所以君巧筠才会这样,但是羑言也不可能再去跟君巧筠询问些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她索性什么都不管就好了。
后来羑言进宫见吕白暮的时候,又一次被吕白暮问起,“这么久了,有没有再有怀上?”
“没有。”
羑言垂下头去。
当初可是一次就中了啊,可是她和君承修修在安绥国成婚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哎,看我,我倒也不是催你们,生孩子要看缘分的。”
吕白暮拍了拍羑言的手。
羑言还是很孝顺的,经常回进宫陪吕白暮,吕白暮年纪大了,羑言跟吕白暮谈话的时候也偶尔会听到吕白暮说一些比较丧气的话。
倒也不是说丧气,就是吕白暮也看得开,毕竟,她也算是活了这么久了。
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儿。
“羑言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瞒你什么,我要一大把年纪了,时间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