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说的可是大实话啊,每次罗筠嫣乱闯之后,君承修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后君承修都会赶人,然后罗筠嫣的心情也不好,还乱发火。
“你……”
她就是因为知道君承修现在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过来看看的,她又不会惹事。
自从君承修受伤之后,她几乎就没有给君承修惹过什么麻烦了,她也鲜少来这里,除了那次看见羑言,她多说了几句之外,她还真的没有怎么来过了。
只是,原本罗筠嫣以为,羑言在这里,君承修会跟羑言好好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羑言会突然不见,而且极有可能就是羑言自己离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是羑言的错了。
羑言竟然还会离开,她在知道了君承修受伤的事情之后离开的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呢?
“我就见见承修哥哥,这样也不行吗?”
罗筠嫣放低姿态,轻声的说道。
临西皱着眉头看向罗筠嫣,他摇头,“最好现在别,公主,我是为了您好。”
罗筠嫣看了看临西又看了看房间紧闭的门,既然临西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改天来吧。
罗筠嫣转头对着临西说道:“那等承修哥哥好一点记得告诉我。”
“好的。”
成功将罗筠嫣弄走了,临西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紧闭的门,还是让王爷冷静一段时间吧。
君承修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之所以会收回兵力的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资源了。
君巧筠的失踪,加上羑言突然被人带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论是他的人还是东方曜或者赫连绝的人,他们都是都没有一点线索,这个情况就同三年前羑言落崖是一样的。
加上祁连月。
之前,羑言说过,她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祁连月的师父相助,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祁连月的师父慕辰。
君承修宁愿自己往好的方面,他希望是慕辰将羑言和君巧筠带走了,这样,不论多久他都可以等,只要她们最后都可以平安无事就行。
羑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君承修的怀里。
而且这里也不是安绥国她每天居住的房间。
羑言下意识的起身,但是被人按住了身体,“别动。”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羑言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慕辰!
“是你!”
“嗯。”
慕辰看着羑言身体内排出的血迹,再看看君巧筠,君巧筠的血色已经恢复到正常了。
想到他带着羑言回来的那天,君巧筠的情况很是不好,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可能就出事了。
不过还好,将羑言带回来的及时。
君巧筠体内的毒素还是可以排出去的,只是,需要羑言的血做药引。
这叫以毒攻毒。
羑言体内的毒素反而成了克制君巧筠身体内毒素的最好药剂。
因为羑言的身体已经没有事了,再加上之前慕辰给羑言治疗,羑言本身的抵抗力就很是不错,所以才能帮到君巧筠。
“羑言,很抱歉没有用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你带过来了。”
羑言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内的血在被往外抽。
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君巧筠。
她顺了一口气。
原来是慕辰将君巧筠带走了。
“谢谢。”
“不客气。”
羑言无所谓慕辰带走他的原因是什么,只要君巧筠能平安就好了。
“我的血是用来干嘛的?”
羑言问道。
“做药引。”
血已经够了。
每天多需要新鲜的血液,所以每天都要从羑言体内抽血。
之前闯进安绥国,他事先准备了足够的剂量,君承修和羑言都迷昏了。
只是羑言好像比他的想象中要睡的久,可能也是因为跟她这段时间的操劳有关系。
“好。”
羑言点点头。
慕辰对着羑言说道:“你也睡了好些天,月儿在外面,你去吃点东西吧。”
“嗯。”羑言点头,她看向君巧筠,见君巧筠气色不错,转头看向慕辰,“筠儿就拜托你了,有需要的时候就喊我。”
“好。”
祁连月可是一直在外面等,这几天她时常来,就等着羑言他们出来,结果的只看见羑言一个人。
自从慕辰离开之后,祁连月就经常来,近五天的时间慕辰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慕辰的手上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羑言。
而且羑言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她还来不及问个原因,羑言就已经被慕辰抱进密室了。
“羑言,你没事儿吧?”
祁连月迎上去,扶住羑言虚弱的身体。
“你身上好冰啊。”
“没事儿。”
羑言摆摆手,她的身体之所以会冰是因为她在冰床上一直躺着。
“没事儿就好了。”
羑言抬头看祁连月嘴角微扬,“阿月,我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啊?哦,好!”
倒是没有想到羑言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吃的,这不符合羑言的形象啊。
祁连月看着一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事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怎么觉得羑言好像是被饿了很久的人一样,竟然吃了那么多。
她好想问问羑言,她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花雨和木狼饿着羑言了吗?
“羑言,你……吃饱了吗?”
祁连月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羑言没有那么强的食欲,只是想着,既然慕辰要用她的血给君巧筠做药引,案她肯定得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不然怎么够救君巧筠呢。
羑言现在还不知道对于救君巧筠究竟要多长的时间,但是就像君承修之前说的那样,她总不能君巧筠还没有好,她自己就先倒下了吧。
“抱了我已经饱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我真的好多天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羑言这么说着,竟然有些俏皮的感觉,祁连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
羑言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挺好的,是她看错了吗?
“为什么好多天没有吃好饭?”
祁连月问完
之后,发现羑言嘴角勾勒一抹弧度,苦笑?
也是,她和君巧筠突然之间消失,羑言能吃香才不正常,这段时间肯定都去担心君巧筠了。
“羑言,很抱歉,没有跟你打一声招呼就……”
祁连月低着头,伸手握住羑言的手。
羑言笑笑,“没关系,是我该感谢你才是。”
如果不是祁连月的话,慕辰还不会来,他不来不带走君巧筠,君巧筠现在又怎么可能接受治疗呢?
或者,君巧筠现在在她身边,而是在忍受着病痛。
“真的,阿月,我很谢谢你。”
祁连月应该是她命中的贵人,因为祁连月不止一次救了她,甚至还救了君巧筠。
“别这么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祁连月说的是实话,她能做的少之又少,倒是跟在羑言身边像个拖油瓶一样,可是羑言从来都没有嫌弃过,而且对她一直很好很宽容。
“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
羑言也咩有将祁连月当成是外人,再这样你谢我我谢你的,就见外了。
“好。”
祁连月笑着看向羑言。
现在好了,都没事儿了,只要等慕辰的好消息就好了。
“对了,阿月,你这儿没有什么补血的东西?”
“嗯?”
“慕辰要我的血做药引子。”
羑言也不忌讳,跟祁连月直言不讳,祁连月听后表示明白。
“我知道一种药材,对补血很好,我一会儿下去让下人每天都给您煎一份药。”
祁连月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有人跟着进来,祁连月简单的吩咐了一下,然后下人就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赶紧离开了。
“羑言,你不用太担心了,会没事儿的。”
“嗯。”
羑言点点头。
虽然到了这里安心了很多,可是她还是难免会担心,毕竟,慕辰不能给她百分之百的好答案。
就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羑言将手放在心口。
祁连月和君巧筠突然消失,羑言知道了以后就每天心乱如麻的,可是那天羑言是当着君承修的面消失的。
羑言想到这里,不禁想起君承修的脸。
他每天也不好过,可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从来不会表现在她的面前。
他还要每天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让她放松,他已经很累了,可是每天都要照顾她,考虑她的感受。
想起罗筠嫣的话,她不就是仗着君承修喜欢她吗?
祁连月见羑言分心,拍了拍羑言的肩膀,“羑言,你要相信我,那个药啊我小时候用过。”
“记得有一次我大失血,我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总之就是大失血,师父就是给我喝了那个药,然后我就好了,好的还挺快的。”
祁连月以为羑言是在操心这个事情,可是羑言并不是在想这个。
羑言只是笑笑,祁连月的好意她自然不会去驳回。
“嗯,知道了。”
祁连月后来带着羑言去了一趟密室,但是里面的门是紧闭的,而且下人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让羑言进去,所以她们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羑言,看来今天是不能进去了,先去休息吧。”
“好。”
虽然羑言不舍得,想要在这里守着,但是为了君巧筠着想,她还是决定回去休息。
羑言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给君巧筠提供最好的血。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慕辰都没有叫过羑言去供血,羑言渐渐地就有些不安了。
难道不是一直都需要吗?她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做准备啊。
“阿月,你说,筠儿在里面真的会没事儿的,对吗?”
祁连月感觉到了羑言的紧张,她安慰着羑言,拍着羑言的手背,“会的会的,别怕,会没事儿的。”
“那为什么不要我的血?之前他明明说了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子的啊。”
“啊?”
祁连月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羑言,慕辰的决定她从来都不是很懂,更何况医治人的人是慕辰又不是她。
“羑言,或许只是暂时不需要,你别太激动了,这样不好。”
“对,对……”
羑言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就是,她的情绪好像很容易浮躁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原因。
“阿月,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情绪波动的很大?”
就这几天的相处来说,祁连月多多少少会感觉到羑言的变化,确实是有的。
“有点,可能是因为担心君巧筠的缘故吧,没关系的羑言。”
祁连月不会跟羑言计较这些,毕竟,羑言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而已,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
“是吗?”
可是羑言比不这样认为。
在安绥国的时候,不,甚至说更早之前,她的情绪就很容易受到影响,尤其是在看到君巧筠发病之后。
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了。
以前自己的性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再慢慢地变成另一个人呢?
都快要不是她了。
“嗯,你放轻松就好了。”
“羑言,相信我,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嗯?”祁连月扳正羑言的身体,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勉强笑笑,“嗯。”
就在当天晚上,慕辰出来了。
祁连月跟羑言是在一个房间的,一开始本来是分开睡的,但是祁连月发现羑言很不安,半夜经常睡不着,所以祁连月就主动邀请羑言跟她一个房间。
羑言也答应了,两个人在一起明显感觉到羑言的不安会降低一些。
好像,羑言一个人的时候情绪更容易受到波动。
“慕辰?”
羑言半夜醒来看见慕辰,慕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羑言转头看向祁连月,接着对慕辰点了点头,跟着慕辰走了出去。
“筠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需要我的血?”
慕辰看着羑言,探究性的眼神沉了沉,伸手在羑言脉上搭了一把。
“羑言,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
她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是情绪不好,这算么?
“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