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绝不让步,大打出手(1 / 1)

“离开之后你肯定是不能呆在玄邺国的,地方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只要你同意,我们就按计划来,到时候你带着君巧筠离开就好了。”

赫连绝也不是说要君巧筠和君承修永远分开,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在这段时间里,君巧筠跟羑言呆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

夜里羑言在纠结之中渐渐入睡,只是睡的并不是安稳,突然之间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窗户口倚着一个健硕的身影。

“君承修?”

他又来了。

君承修是说过羑言不能去珏王府,可是没有说过他不能来采撷苑。

“嗯。”

今晚的君承修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羑言垂眸,她想到了很早之前君承修跟她推心置腹时说过的话,他的娘亲当初死在了他面前。

他是因为这个吗?

他就倚在门口看羑言,也不靠近。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羑言而已,这样他心里会平静一些。

娘亲死了,过去的三年内,羑言的死对君承修的打击很大,一直没有平复。

不过还好,羑言不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君承修会一辈子过不了这个坎。

羑言感受的到君承修现在的内心想法,她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陪君承修坐着。

好长的时间,羑言才开口,“筠儿的事情上,你真的不能做让步吗?”

“羑言,在你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让步。”

他觉得就是之前对羑言太放纵了,一味的顺着羑言,不管她做什么,哪怕他看穿了他也从来不说穿,所以才会让羑言那么有恃无恐。

他现在不要这样了,他要改变,不然万一羑言又消失了怎么办?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脸,一会儿收回视线,悠然开口道:“好,我懂了。”

她只是想要跟君巧筠相处一段时间,在她还没有清楚如何处理他跟君承修之间的关系之前,她还不想太早的下结论。

所以,她不会回到君承修的身边。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君承修离开了,在黑夜之中。

羑言盯着君承修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今晚醒来正好就看见了君承修,那如果是她平时都没有醒过来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看着她呢。

今天明显的感觉到了君承修的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悲伤,她读懂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宽慰他,她不懂。

再过几天就是君凌天的寿辰,举国同庆,可是没有人会在意,在没有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世人眼中的大英雄在悲伤。

翌日,羑言找来了花雨。

羑言将手中的纸条交到她花雨手中对她说,“帮我把这个赫连绝,他看了就懂了。”

花雨只是看了一眼羑言,她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采撷苑。

采撷苑外已经没有来了苍南和临西的身影,但是这并不代表君承修对采撷苑的监视减弱了,反而更加严密了。

采撷苑内就有君承修的人。

花雨出去一定会有人跟踪的。

知道有人在她的身后,中途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悠然转身,看着跟踪她的人呢。

“珏王派你们来的吧?”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花雨。

知道花雨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也不开口骗人,而是看着花雨,就等着花雨的动作。

花雨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先动手,多伤和气是吧。

“你们确定你们跟对人了吗?”

花雨这话一出,他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相对望一眼,立刻朝着原来的方向跑去。

“蠢货。”

花雨双手环胸,冷笑着走回采撷苑。

这个时间点,祁连月已经带着纸条来到了赫连绝的住所,赫连绝很快就会公布身份了,到时候他名正言顺的出现在玄邺国,君承修的人是不能随便动她的。

“这是羑言让我给你的。”

今天早上一出门,花雨就把这个塞进她的手中,让她来找赫连绝,她也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多问了,会被花雨揍的。

“哦?”

没想到竟然会是祁连月来。

这么快的时间之内羑言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他还以为羑言会需要一些时间呢。

赫连绝接过纸条看着,然后收起纸条放在火上烧掉。

随后,他走到书桌前,正要提笔,突然又改变了注意。

赫连绝抬头看向祁连月,对她说道:“你告诉羑言,具体事宜我会找她商量的,让她最近这些天都警惕一些。”

还是不要用纸条了,万一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既然羑言已经决定好了,等东方曜到了之后,或许就可以行动了。

夜里,木狼已经到了玄邺国,但是东方曜并没有出现。

木狼似乎知道采撷苑内的一切情况,他特意避开了所有君承修安排的眼线,进入羑言的房间。

花雨当时就站在房门口,突然有人进来,之前她就感觉到了动静,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她猛然出手,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木狼。

诧异的看着木狼,木狼一把抓住花雨的手,一个旋转将花雨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怒,“你就这么讨厌我?”

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要大打出手呢?

就不能平和一点吗?

“我……”

想解释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我哪里有像你说的那样啊。”花雨小声的反驳。

只是木狼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了。

看着花雨吃瘪的样子,祁连月竟然会觉得很开心,谁叫她平时总是欺负她,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治她了。

羑言摇摇头,“你来了。”

“嗯。”木狼点头,“主子也来了。”

只不过是东方曜并没有来采撷苑,他好像有些避讳来见羑言。

主子这一次回去见了东方御,两人好像发生了一些争执,闹了一些不愉快,而且,赫连绝传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主子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羑言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会过问。

“羑言,听说你要从君承修身边将君巧筠带走,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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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嗯。”

只是暂时的而已,她想她们母女之间应该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吧。

“那好,主子说了,再过五天就是君凌天的寿辰,到时候,所有人会进宫的。”

这里的所有是指玄邺国的各大官员,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君承修的。

“到时候,赫连绝也会去,主子也会去。”

羑言看着木狼,他还有话没有说完,羑言也不打断,任凭木狼继续说下去:“而你,也要去。”

君承修不会让君巧筠离开他的身边的,而且,那天君承修就要宣布君巧筠的身份了,所以说,君承修一定会带着君巧筠一起进宫的。

君巧筠就在君承修的身边,没有人可以从君承修带走君巧筠,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羑言。

只有羑言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们必须抓紧时机。

花雨听着他们的计划,大概明白了一些,但是这样很冒险啊。

这无疑是将羑言和君承修处于一个对立面,他们不是敌人是爱人啊,只不过现在……

“羑言?”

就连祁连月都感觉到了这个计划的不可实施性。

虽然她听不懂太多,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沉重,既然是有代价的,那还是不要了吧。

毕竟君巧筠只是个孩子,没有必要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一个孩子身上。

如果两方最后打起来了怎么办?

“东方曜和赫连绝已经商量好了吗?”羑言看向木狼问道,“胜算有几成?”

“七成。”

七成的胜算,那是不是还挺大的。

羑言嘴角勾勒一抹自嘲,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东方,就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吧。”

木狼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羑言,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

“君承修已经将我放在他的对立面了,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羑言看向花雨。

花雨沉默了。

其实是有的,那就是慕辰,只有找到慕辰,羑言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她才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否则的话,那个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

“羑言,你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吧,我可以帮你找我的师父!”

祁连月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看着羑言垂眸的那个瞬间,她的脑袋开窍了。

虽然知道之前羑言一直想着将自己寄托于一直没有出现的慕辰,可是她知道那样的希望太渺茫了。

她怕自己的身体跟之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

或许她不应该那么早下山,应该让慕辰再三确定之后再出来,可是谁又能想到竟然会复发呢?

“阿月,不用了。”

祁连月如果能够联系到慕辰的话,早就联系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羑言……”

祁连月握着手,不行她还是得找,她得尽自己的全力试一试,师父应该是能感觉到她的想法的,不然当初不会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带走她。

罗伝骞到了玄邺国,赫连绝也就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两方先后进了皇宫,在皇宫落脚。

但是赫连绝还是会偷偷的出来,没有必要留在皇宫之中。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寿宴开始了。

赫连绝在前一天晚上到采撷苑内,他来的时候东方曜已经在了,东方曜和羑言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坐在一起喝酒。

当时羑言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而东方曜还在不停的喝。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东方曜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酒瓶甩出去,被赫连绝妥妥的接住。

“东方曜,看清楚在出手。”

“呵。”

东方曜就是因为知道来的人是赫连绝才出手的好吗?

“你为什么要跟她喝酒。”

羑言现在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跟她喝酒,而且明天还要进宫,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你觉得是我要跟她喝的吗?”

东方曜看着趴在酒桌上的羑言,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

他来的时候羑言已经在喝酒了,问她原因是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讲,就是笑着叫他陪着她一起喝。

之前不是很正常的吗?

花雨和祁连月她们因为知道东方曜来了,所以将空间提供东方曜和羑言两个人,对房间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本来他想出去问个明白的,可是羑言并不让他走,无奈之下就只能陪着羑言喝了。

他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太顺,加上看见羑言这样,他就更加抑郁了。

喝到最后,反倒是他喝得比羑言还要凶。

羑言中途反过来劝他,但是他就是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一直喝。

直到羑言趴在自己面前。

东方曜想要将羑言放到床榻上休息,可是羑言好像有感觉的似的,一碰到她,她就说:“别,我不去。”

索性就有着羑言了。

赫连绝皱着眉头将羑言抱起来,她却突然睁开眼睛,笑着对赫连绝说道:“赫连,你来了。”

“你醉了。”

“我没有,没有醉。”

羑言摆手,她的脸颊有些微红,伸手拍着赫连绝的肩膀,“放我下来。”

她真的没有醉,倒是想要醉,可是为什么越喝君承修的脸就越清晰呢?

羑言晃荡着身子重新坐下,面前是东方曜,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她别开视线,“东方,你别这样看着我,求你。”

她知道自己亏欠了东方曜很多,所以她每次看见看见东方曜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逃避,因为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是真的不喜欢。

“为什么呢?”东方曜突然站起来,身子往前凑。

他一把抓住羑言的手,掐着羑言的下巴,“你说,为什么那个要是君承修呢?就算是赫连绝我都能接受啊,为什么是君承修呢?”

她不知道,她刚刚嘴里念了多少遍君承修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她喝到煽情的时候,眼角流着眼泪,里面好像都印刻着君承修的脸。

“东方曜,你松开。”

赫连绝冲上去拉开东方曜的手,可是东方曜就是死死地掐着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