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终于相见,吻得狂热(1 / 1)

木狼下意识的扶住她,君巧筠抬头看见花雨,还能想起那天晚上花雨当着她的面将面具撕下来的情景。

君巧筠潜意识里是排斥的,因为花雨剥夺了她对母亲美好的憧憬。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筠儿,你慢点儿!”

羑言他们正巧走进来,君承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羑言顿在远点,君承修正好走出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谁也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见面的,突然了,任何一方都没有做好准备。

若梅和左新文也走出来了,在看见羑言的瞬间,若梅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羑言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在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之下。

羑言竟然还活着。

若梅的眼泪怔怔往下落,左新文搂过若梅的肩,他的眼睛也猩红的。

君承修不敢动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别人了,这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祁连月看着他们,时间是静止了吗?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竟然觉得现在的一切太美好了,她竟然不忍打断。

左长远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只有一个人是异常兴奋和欢脱的,她冲过去,差点摔跤,直直撞向羑言。

君巧筠小小的身板紧紧地抱住羑言的双腿,抬起小脸蛋儿看着羑言,水灵灵的大眼睛眨着,“娘亲,你是筠儿的娘亲,是真的娘亲,对吗?”

可能是孩子被花雨骗过一次,这次看见真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还不等羑言回答,君巧筠拉住羑言的手,“你就是筠儿的娘亲。”

羑言给她的感觉和花雨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相信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她真正的娘亲。

而且,赫连绝也在。

“爹爹,你看,娘亲回来了!”

君巧筠激动极了,只是看着君承修没有半点反应,她就更急了,生怕君承修再不动羑言就要消失了。

她的小脸很是纠结的看着君承修,喊着,“爹爹,快过来啊,快点!”

好像只要她松开,羑言就真的会不见一样。

她想要去拉君承修,可是又不敢松手。

君承修几乎是挪着步子走到羑言面前的,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内心已是翻江倒海了。

他走到羑言面前,君巧筠拉过他的手放在羑言手上,自顾自地说,“我就说娘亲会回来吧!”

羑言不忍直视君承修的眼睛,低头去看君巧筠,君巧筠满是笑容的看着羑言,一点抱怨也没有只有欣喜,羑言反而觉得自己的愧疚感上升了。

羑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去摸君巧筠,可是被君承修死死地按住,只有她知道君承修用了多大的力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有别的话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对羑言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早就想过,如果羑言回来了,如果羑言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能怎么办?

他想过很多可能,他可以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怎么敢舍他而去?

又或者他会死死地抱住她,吻她,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会哭会笑,百转千回。

最后还是趋于平静,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或许羑言现在最好的回应不是别的,就是一句简单的,“我回来了。”

当初在悬崖之上,当君承修看出羑言反常举动的时候,他就怕了,他可以同意羑言说的任何话,可以答应她做任何事,只要她不做傻事。

可是没想到,哪怕他说了狠话,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娘亲?”君巧筠看着羑言,娘亲怎么没有反应呢?

她转头又看了看君承修,爹爹怎么也没有反应呢?

他们都怎么了?

再反观其他人,若梅阿姨为什么要哭呢?还有别的人,为什么要低头,为什么看上去是满满的悲伤呢?

重逢难道不应该是欣喜的吗?

君承修没有管君巧筠,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君巧筠的身上,视线落在羑言脸颊上移都移不开。

君巧筠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一想到君承修只是太过激动了,她就垂着小脑袋。

赫连绝走到君巧筠可以看见的地方,对君巧筠喊道,“筠儿,过来。”

君巧筠惊喜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还有赫连绝。

“赫连爹爹。”

这一声君承修也听见了,但是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君巧筠会叫赫连绝爹爹?

羑言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妥,但是她也开不了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见到东方曜和赫连绝的时候她就已经相对无言了,更不要说是见到君承修了。

其实当下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君承修在她跳崖之前说的那句,“他日再见便是敌人。”

但是她是怎么说的,她的不想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再也不要见了。

但是,还是见了。

“那里有房间,你们,要不要进去聊聊。”

就君承修和羑言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虽然左新文认为,如果给他们时间,或许他们可以在这里站很久很久。

君巧筠被赫连绝抱起,她搂着赫连绝的脖子,看着君承修和羑言,然后又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拍着她的后背,小声说道:“你爹爹和你娘亲太久没见了,让他们说说话。”

君巧筠点头。

可是她也想跟娘亲说话啊。

左长远牵着若梅的说,抬头看着若梅像在问,“那是筠儿的娘亲吗?”

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给人一种远观不可亵玩的想法。

君承修率先牵动步子,拉着羑言往房间里走,羑言被动的跟在他身后,中途转身看向君巧筠,君巧筠正好没有看向她的方向。

其他人都退开了,聚集在别的地方,花雨简单的阐述了羑言的事情。

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羑言会怎么做

其实大家都觉得,羑言回到君承修身边是无可厚非的。

刚一进门,羑言还没站稳便被君承修推到房门上压着亲,他的吻太狂热了,让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结束了,羑言白嫩的手抵在他起伏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极其的快,她的心跳又何尝不是呢?

君承修在羑言耳边厮磨着,呼吸声传入她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心悸,即使时隔三年没有见面,那份感情却是有增无减,在见面的瞬间迸发。

“三年了,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君承修一手扣住羑言的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板上。

额头抵着羑言的额头,他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怎么这么狠心呢?说跳就跳。”君承修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柔的辗转,“你知道你跳下去的那刻我差点就陪着你一起了吗?“

如果不是苍南拦着他,如果不是东方曜上来打他,如果不是最后清醒了,他或许现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君承修这么想着,不禁哂笑,“羑言,你想过我会陪你死吗?”

羑言这个时候是不是也会像在悬崖之上那般肯定的对她说,“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

“君承修……”

君承修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因为他不想听。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可是她真的了他又怎么会做那般残忍的事情。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绝对不会。”

他说认真的。

羑言定眼看着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长长的睫毛移植颤抖。

她伸手将君承修的手拿开,“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躲着你?”

他是这么想的吗?

“你有更好的理由吗?”

君承修知道,羑言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他不知道原因,她总是想要逃离他的身边,甚至那赫连绝做借口。

今天出现也是跟赫连绝一起,是不是说明他们一直在一起?

可是那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君承修,不是这样的。”

她承认她之前一直想尽办法离开她,但是那都不是为了离开他而离开他啊,她是逼不得已的,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死在他的面前。

可是最后她还是死在他面前了,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吧,她也接受不了的。

方才君承修说,他差一点就跟着跳下去了,那一刻她的心漏了一怕,她怕啊,他堂堂珏王爷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负责责任的话的?

“君承修,你要对你的话负责知道吗?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跳下去。”

“我该庆幸吗?”

君承修抬起羑言的下巴,“我是该庆幸啊,不然我怎么有命见到你呢?”

“记不记得我说的话,你当初那般护着君赫连绝,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微动作。羑言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快了,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但是很快就趋于平静了。

“所以,你是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即使想过君承修会恨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将他在悬崖上说的话当真。

为什么她觉得心寒呢?

“君承修,你怎么可以这样?”

羑言觉得委屈,她还没有好好的解释,他为什么不问她原因,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判她死刑了呢?

她承认她当初做错了,如果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好痛。

“我怎么样?”君承修满是心疼,手指拂过羑言的眼睛,那里湿润了,“你痛吗?”

“你……”

君承修别开视线,攒紧拳头,“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每一天都做梦梦见你跳崖,怎么说你都不听,就像是在报复我一样,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呵呵,羑言,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你来找我讨债了?”

“……”

羑言透过眼中的水光看着君承修,挤出几个字来给君承修答案,“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君承修捏着她的肩,“你是不是对他们也说过了?”

“羑言,你真的很狠心,你把他们都见过了,唯独没有我!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我正巧在这里,你是不是见完左新文和若梅之后就打算不见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

羑言摇着头,她只是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她在不断的警示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要怎么怎么做,可是见了之后一切的预计都没有任何的用。

见他从头到尾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啊,而且现在还有君巧筠,她要见君巧筠就必须见到君承修啊,她怎么会把他排除在外呢。

“那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见我呢?我在你计划里的最末端是不是?”

君承修自嘲的笑了笑,“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为这是你在乎我的表现呢?可以吗,羑言?”

真是说的羑言无地自容,他说的没有错,她就是在逃避,她不敢见他,所以把所有人都见了一遍都还在犹豫要怎么见他。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见别人,全不能心安理得的见他。

可就是因为她在乎他啊。

“你想听什么答案呢?”

羑言反问君承修。

君承修沉眸,“你解释吧,我想听你解释。”

他不想再去说别的,那些都不重要,“你刚刚不是说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吗?现在给你了,你说吧。”

“你先松开我。”

羑言试图推了推君承修,可是他不为所动。

“不要动,就这样说。”君承修反倒是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下巴靠在羑言的肩膀上,转头汲取她的美好,熟悉的气味,这就是他的归属感啊。

“你就这样说吧,嗯?”

他可以压低声音,尾音上扬,让羑言情不自禁的同意。

“当初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