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以身涉险,吸出毒液(万更求订阅!)(1 / 1)

第一百一十四章:以身涉险,吸出毒液(万更求订阅!)    最后一步,她低眸说道:“你们可不可以出去?我保证王爷不会出事的。”

“这……”

“出去吧。”

苍南拉着李长德出去,对着李长德说,“李将军,你现在去把军医找来。”

虽然不知道羑言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羑言不会伤害君承修,可是……为什么又不好的预感?

“王爷,您救了羑菱那么多次,羑菱一直没有机会回报你,这一次,让羑菱为你吸出毒来。”

羑菱褪下君承修身上最后一件衣衫,看着他的伤口,她咬着下唇,低头对着他的后肩为她把毒吸出来。一口一口的黑色血液被羑言吐在地上,她放在君承修手臂上的手突然一热。

“羑菱!”

“王爷,你醒了!”

羑菱惊喜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苍南和李长德没有得到允许就冲了进来,看到面前的一幕。

床榻之前满是黑血,羑言嘴角还挂着血迹,羑言一脸惊喜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虚弱的睁眼握着羑菱的手,他气色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可是羑言的脸色却慢慢的变差。

“这!”

李长德惊讶于羑言的勇敢,他从未想过将毒液吸出来,也不知是自己忘了,还是不敢想,可是羑言却是想都没想就做了!

“王爷,还剩最后一点点了,我帮你吸干净。”羑言作势低头。

“不可以……咳咳……”君承修阻止着羑菱的行为,他对着羑菱吼道,“你不要命了吗?!苍南,给本王立刻把她拉开!”

“不要!”羑言看着苍南不许他前进,她转头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您救了羑菱那么多次,就让羑菱为您做一点事儿吧!”

“不行,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苍南,你愣着做什么!”

“王爷……”苍南也不知自己要不要上前,说实话,他自私的希望羑菱将君承修的毒全部吸出来,可是他也不希望羑菱出事。

君承修要动身,羑言抱住他,在苍南犹豫之际她俯身将毒无数吸出吐在地上。

羑言慢慢将君承修放下,抹干净嘴巴,笑着对君承修说道:“王爷,这样您就没事儿了,对吧?”

“羑菱!”

军医赶过来看到地上的血迹,“这是……”

“快给她看看!”

苍南反应过来拉着军医给羑言号脉,军医莫名其妙的为羑言号脉,突然军医的表情一变,惊讶的看着羑言,“这……这……”

“怎么了?”苍南和李长德异口同声的问道。

军医看见地上的血,问道:“你吸出来了?”

“嗯。”羑言点着头。

君承修撑着身体从床榻上起来,羑言看见连忙按住他,“王爷,你起来做什么?”

“羑菱,你怎么敢,你不要命了吗?”君承修一点感激的心情都没有,他对着她吼,很凶,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羑言觉得很委屈,“王爷,羑菱只是不希望你有事……”

“本王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你这样!”

君承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一句话惊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羑言。

“王爷,我……”

羑言复杂的眸光和君承修对视,突然倒了下去。

“羑菱!”

君承修稳住羑言的身子,头一晕,眼前一黑,两人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啊!王爷!”

天哪,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军医你快看看啊!”

李长德拖着军医到君承修的面前,紧张的盯着两人,他上前将羑言和君承修两人分开,奈何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很紧。

“就让他们躺在一起吧。”苍南突然起来的话让李长德一愣。

“这……”

也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看着两个男人在一起,按理说应该很奇怪才是,为什么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君承修和羑菱这样子在一起好违和感呢?

“他的脉象混乱,怕是将毒素吸进身体里了!”军医为羑言号脉,叹了口气,“你们怎么会让她去将毒素吸出来呢?”

……

一阵沉默。

“那王爷如何?”李长德现在最关心的是王爷的身体情况。

“王爷的脉象倒是稳定了不少,只是不知他体内的毒素有没有完全清楚。”

军医看着羑言叹了口气,这人也是拼了命了,竟然以这种方式救王爷,要知道,万一着真的是剧毒,很有可能两个人都没有了性命。

苍南看着羑言,握紧拳头,他突然就懂了她的举动。配药需要时间,军医担心王爷的身体,情绪容易紧张,一直紧绷着神经配药容易出岔子,这无异于是在浪费时间。而来,她将毒素吸出来了,毒转移到她的身上,王爷的毒也相对来说较轻一些,这样也算是减轻了王爷伤。

“军医,去配药吧。”苍南对着军医说道,“现在你也可以放心的配药了,抓紧时间。”

耽误一分一秒对羑菱都是危害。

李长德对着军医使眼色,两人一同出了营帐,军医率先开口,“本来一直在但是试药的问题,现在这一问题倒是解决了。”

军医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不曾想是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的。

“这是谁?”

“苍南说是王爷的家属。”

李长德摸着自己的下巴的小胡子,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脑筋急速的运转着。就方才君承修和羑菱之间的互动来说,两个了你的关系应该不简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李长德偏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快去配药吧!”

夜里,君承修睫毛颤动,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抓,还真摸到了羑言的手。

君承修猛然睁开眼睛,他快速起身,大幅度的动作导致他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他将羑言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中,摸着她的脸。他的眉头紧锁,心里说不上来的的滋味。

虽然他中毒昏迷,可是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羑言来了,他知道;她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她的唇触碰着他的肌肤,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了。

或许也是因此,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阻止她,可是他还是没能阻止。

君承修的手指摩挲着羑言的脸颊,轻声说道:“羑菱,你是不是傻?为了我不要命值得吗?”

羑言一动不动,君承修将她重新放在床榻上,他转身出了营帐。

士兵们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君承修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君承修不是中毒了吗?他们的王爷真厉害!

“王爷!”

君承修每经过一个士兵,士兵就会对他行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口说话,而是冷漠着一张脸走向军医所在的营帐。

君承修掀开帘子走进去,军医正在配药,听到声音,他说,“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搅我吗?”

他现在在配药,每一步都很关键,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担当的起吗?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一定要配出解药。”君承修冷不丁的开口。

军医手中的药瓶差点就从他的手中脱落了。

他惊讶的看着君承修,“王爷,您醒了。”

“本王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君承修无视军医的关心,冷漠的开口。

“听、听见了。”

这样的君承修让他很是陌生,君承修在军营向来为人谦和,除了紧急关头从来不会用命令的口气指使谁。

君承修看了军医一眼,低头看着他的药剂,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营帐。

苍南在营帐外等候着,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君承修,只有羑菱一个人躺在那儿,他很是担心,但转念一想,君承修应该不会再出意外。

果不其然,君承修现在就回来了。

“咳咳……”

君承修抑制不住的咳嗽,苍南为他掀开帘子,他走到羑言的身边,坐在床头守着她。

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他又想起了那一次他和赫连绝比赛打猎,她也是义无反顾的为她挡了一箭。

“修儿,这辈子一定要找个真心对你的姑娘。”

“修儿,母妃命苦,若是可以,母妃宁愿你不在帝皇家。”

“修儿,下辈子母妃还做你的母亲,咱们生在普通人家,母妃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娶妻。”

“修儿,快走!”

君承修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母妃为她挡箭,掩护他逃走,最后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绝不会再让重要的人为他而死。

他握着羑言的手握得很紧,床榻上的羑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至少是她的眼睛从未睁开过。

继续注意到了羑言的变化,手上的动作松了些。

“羑菱,本王等你醒来。”

三天时间对于军医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没有人会来催他,可是每当他有喘息的机会时,他就会听见来往的士兵说君承修的现状。

“听说王爷一直呆在营帐里守着一个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我也听说了,有送餐的人进去,出来说王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看着他的。”

“那人可是将王爷体内的毒都给吸出来了,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呢!”

“王爷好像没有妃子……”

“那是个男的,你瞎说什么呢!”

……

李长德从王爷的营帐走出来,又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一次他没有打断,因为他听见了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他终于知道哪里怪了,王爷竟然因为一个男子一动不动的守在床榻前?!

“天啊!”他知道了什么!

李长德赶忙去找苍南,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苍南的影子,最后还是在军医的营帐里看到他的。

“有没有看见苍护卫?”

“苍护卫刚才去了军医那儿。”

李长德走进去,苍南正在看军医配药,忧心忡忡了好几天。

“苍南!”李长德叫了一句。

“李将军?”

苍南转头看向李长德,然后对李长德示意他们有话出去说,不要打扰了军医。

“怎么了?是王爷那边……”苍南话说到一半被李长德打断。

“不是,是我有话要问你。”李长德咽了口口水,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问出口的,“你老实告诉我,王爷和那羑菱公子是不是……”

“什么?”苍南奇怪的看着他,他到底想要不表达什么?

“是不是……王爷是不是……”

“嗯?”

李长德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定要问了,只是说话的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嗡”一样的小,苍南根本就没有听清,“王爷是不是断袖?”

“您说什么?”

李长德还没有重复,军医的营帐里突然传出声音!

军医跑出来很是激动的对着他们俩人说,“药配出来了,配出来了!”

“真的吗?快走!”

苍南笑着立刻和军医一起冲向营帐,李长德一个人愣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

“王爷,王爷,解药配出来了!”

君承修听到这几个字,终于有了动作,他眨了眨眼睛,站起身看向他,“快给她服下!”

“只是……”军医又犹豫着。

“这药还不确定一定能解毒,没有人试药。”

军医试探性的看着君承修,其实这解药最主要是给君承修服用的,要试药也该羑言来试。

君承修走上前,“想那么多做什么?药呢?”

“在这里。”

“王爷!”

军医哆哆嗦嗦的将药递给君承修,君承修直接就吃了下去。

这药解毒反应也没有那么快啊,更何况君承修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少了,试与不试效果都不大。

“您试药也没用,你身体的毒素基本都没有了,症状都不明显。”军医无奈的说道。

“如果这药不能解毒会怎么样?”

“这药无害,吃下去不会怎么样,就怕里面有跟毒药相克的药,那就……”军医不用继续说君承修也明白了。

君承修转身问军医要了药,“你将另一个颗给本王。”

“王爷……”军医想要拒绝。

“给本王!”

军力老老实实的将药递给军医,要是羑言吃了出了什么事,就不能怪他了。

君承修又问道:“我吃了解药,毒药就算吃下去也会没事的对吧?”

众人都不太理解君承修的意思,但是苍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冲上前却被君承修拦住了。

“王爷,您可以让苍南来,您不要以身涉险!”

“下去吧。”

君承修挥了挥手,不空抗拒的说道。

苍南咬着紧盯着君承修,最终是被李长德拉着出去的。

“苍护卫,王爷决定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李长德在苍南耳边说道。

苍南无奈的闭上眼睛,“李将军,您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吗?”

他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反应了。

“王爷要做什么?”

君承修走到羑言面前,拿了一把小刀,“羑菱,会有些痛,你忍着。”

他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她的手含在嘴里,鲜血被君承修吸干净了,再拿出来她的手都没有血迹渗出来了。

但是君承修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着伤口,最后一个结系上的时候,君承修觉得自己头开始发晕,他知道,那些毒素在他的身体里乱走。

羑菱为他吸毒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很快,就可以知道这是不是解药了,你再等等。”君承修摸着羑言的脸颊,面带微笑。

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头不是那么晕了,他有所感觉,他相信这就是真的解药。

君承修将解药含进嘴里,俯身对着羑言的双唇,手指捏着羑言的下巴,红唇轻启,四唇相接,他撬开她的牙关将药送进去。他的唇停留在羑言的唇上,直到他触摸到羑言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他才缓缓起身。

“羑菱……”

营帐的帘子是掀开的,无意李长德和苍南都看到了这一幕,苍南低下眸子松了口气。

看来,王爷是真的动心了。

李长德就人不了了,他激动想要冲进去,被苍南硬生生的拖出了很远的距离。

“李将军,您淡定!”

王爷不过是吻了羑菱姑娘而已,而且还是为了喂药,李长德至于这么冲动吗?

不过,苍南忘了,李长德并不知道羑菱是女的身份。

“怎么能淡定!王爷……王爷他……他!哎!”

李长德恨铁不成钢的

叹着气,他拍着自己的收,来回踱步跺脚,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王爷这些年来不近女色是一心放在大事上,这也是抱负了,却不曾想,原来王爷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他的取向有问题!

“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长德自己碎碎念,苍南走进了轻笑,问道:“李将军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王爷竟然喜欢男子!”

李长德一想到这就全身发麻,还好这些年来君承修对他都没有别的想法,双肩抖了抖,他立刻走远了。

苍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李长德的话,王爷喜欢男子?!

“噗……”苍南扶额,“李将军,你听我解释!”

可惜,李长德已经跑出很远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哎,怪我怪我!”

早知道就不让羑菱假扮男子了,倒不如以女子的身份大大方方的进军营。

夜里,羑言微微转醒,她稍有一点儿动作,君承修就有所感应的将她扶了起来,“醒了。”

“王爷?”

羑言晃着脑袋,回忆着事情。

“我还没死啊……”她嘴角咧开一抹笑容,对着君承修开玩笑。

“胡说什么!”君承修皱着眉头。

他不许她说死字,多么晦气的一个字,就好永远都不要跟她沾上关系。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君承修关心的问着。

羑言摇头,她盯着君承修的脸,伸手摸上去,他下巴竟然长出了胡渣,“王爷,您这样特别像一个落魄的贵公子。”

即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的贵族气质。

君承修握住她的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好了。”

“嗯。”羑言虚弱的点头,“王爷,羑菱的毒是解了吗?那您的毒呢,有没有完全解掉?”

“本王没事。”

她还一心担心着他。

羑言觉得这一醒来君承修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她都不敢过久的直视,忍不住将视线移开。

“王爷……羑菱有些饿了。”

她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怎么会不饿。

“是本王疏忽了,这就让人准备吃的。”君承修松开羑言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羑言将手放在心口,只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那种反胃恶心的感觉。

蓦地,君承修刚掀开帘子,羑言就下地冲了出去,本是想跑远的,但是时间不允许,她找到一个角落猛地吐了起来。

“怎么了?”

君承修为羑言拍着后背,她的样子看上去难受极了。

“唔欸……咳咳……唔欸……”羑言胃里根本就没有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究竟是怎么了?”

“没……没事……”

羑言摆手,她吐完了转身抓着君承修的衣袖,君承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许是那颗药起了作用。

木狼不是说这药不会有反应的吗?明明是起保护作用的,难道产生抵触了?

君承修是去俞朝国的刺探敌情的,射伤他的人也是俞朝国的人,赫连绝那么会用毒,想必他的手下也不赖。

羑言忍不住转头朝着君承修凑过去,他的怀抱竟然会让她心安。

“很不舒服吗?”君承修有些担心。

羑言缓缓睁开眼睛,她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药的问题吧。王爷,羑菱饿了……”

“好,带你去吃东西。”君承修的话语中带有一丝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李长德赶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咽了口水不敢上前,“王爷……”

“什么事?”君承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李长德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他看羑言的眼神很是奇怪,羑言都忍不住自己看着自己,她是脸上长花了吗?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

君承修直接抱着羑言进了营帐,吃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饿了吗?吃吧。”

君承修拿起东西喂羑言,羑言不自然的去接,“王爷,羑菱自己来就可以了。”

“本王来。”

君承修执意避开羑言的手,东西已经递到羑言的嘴边,她又不能不吃,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就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苍南和李长德在旁边看着怪腻歪的,苍南还好,就是李长德,实在接受不了主动出去了。

羑言看着李长德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吗?他好像对我有意见?”

“羑菱姑娘,你多想了!”苍南解释道,“是他误会了。”

“误会?”

羑言不解的看着苍南,李长德误会了什么,君承修也看向苍南,苍南挠着头解释道:“那个……您现在还是男装扮相。”

“哦……啊?!”羑言点点头,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苍南,苍南也回视着她,她随即懂了。

羑言脸一红,她这副窘态被君承修收入眼底。

君承修放下食物,出声道:“苍南,你把东西拿下去。”

“是!”苍南立刻严肃起来,他说错话了?

羑言不安的绞着手指,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就是不抬头,羑言的的下巴被君承修抬起,睫毛颤抖着,她看见君承修的嘴唇一张一合。

“为什么要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军营,现在你呆的地方是行军打仗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你明白吗?”君承修一字一句的对着羑言说着。

羑言敛眸,她点头,“我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别怪苍南。”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为苍南开脱。

“本王没有说要罚他。”君承修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想想自己?”

“我想了。”羑菱拉下君承修的手握在手中,“王爷,羑菱就是想要来,所以威胁苍南让他带我来的。如果他不带我来,我就自己来!”

“你傻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君承修皱着眉,握紧羑言的手。

“王爷,羑菱没有亲人了,自从您救了羑菱还收留羑菱以后,就只有您一个人对羑菱好了。羑菱这条命是您的,所以羑菱想要陪在您的身边,不管是在哪里。”

“你……”君承修禁了声,他还能再说什么?

“王爷,不要让羑菱回去,就让羑菱跟在你身边吧!”羑言再次说道,“这还不是真正的战役,以后就算是真的打战了,羑菱也要跟着王爷!”

“本王不许!”

君承修抽回自己的手,羑言手里一下落空,身子朝前倒。

她撑着床沿,撒娇的对着君承修喊,“王爷……”

“王爷,羑菱是您的人,您不要羑菱为什么要留着羑菱,倒不如让羑菱自生自灭算了!”羑菱的眼泪开始滴落,滴在手背,湿湿的。

君承修不忍看见,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

“苍南,你知不知罪?”

“苍南认罚!”

羑言冲下了床,掀开帘子挡在苍南的面前,“王爷,您不是说不责怪苍南的吗?苍南没有错,错的是羑菱,您要罚就罚羑菱吧!”

“你回去。”君承修皱着眉头。

羑言这般挡在苍南的面前,明知她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的心意还是有些不知味。

“羑菱姑娘,你进去吧,我没事的。”苍南小声的对着羑言说道。

她越是护着他,王爷越是生气。

“我不!”羑言坚持挡在苍南的面前,“王爷您不能罚他!”

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士兵们的视线都不禁被吸引了过来,人慢慢聚齐,都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承修瞪了苍南一眼,挥袖转身离开。

“王爷生气了。”苍南平淡的看着君承修离开的背影对着羑言说道,“羑菱姑娘,您快去看看,有话好好跟王爷说,王爷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知道……可是……”

羑言转头看着苍南,苍南仰头对着君承修离去的方向,羑言握紧拳头跑过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啊!”苍南对着众士兵挥手。

君承修一个人走进树林里,林子里阴森森的,羑言虽然不怕,可是“羑菱”怕啊!

“王、王爷……您在哪儿啊?王爷……”羑菱不知所措的向里头走着,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王爷!”

其实君承修就在羑菱的身后,他跟着她,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

“王爷?”

树林里传来鸟叫,只是叫声突如其来,又很怪异,羑菱吓得后退,“啊!”

她忍不住换个方向加快脚步,总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声音围着她,她回头之际,脚下被树枝绊了一跤,她倒在地上,手压在木头上,划破了皮。

“呲……”

羑言咬着下唇,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由于刚刚摔倒,头发被树枝挂到了,再起身原本梳起的长发全部散开了。

一种委屈感生在心头,她看着手上的手掌,开始抽泣。

“……呜……”

君承修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最后还是忍不下心走上前去,他翻看她的手,“笨死了!”

“王爷……”

羑言看到君承修后哭也不敢哭,他还说她笨,这下更加委屈了。

“羑菱明天就回去,不给您添麻烦。”

羑菱哽咽的开口,君承修却没有了动作。

他在月光下看着她,泪眼婆娑,楚楚动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只是,谁舍得让她受委屈呢?能让她这么哭得人是混蛋吧?

连君承修自己都这么觉得了。

可是好笑的是,他就是那个混蛋。

君承修将羑菱的发别在而后,擦掉她的眼泪,他将她带入怀中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谁要你回去?不是说要留在本王身边,是本王的人,到哪儿都要跟着本王的吗?”

“王爷……”

君承修将羑言拥入怀中,“留下吧。”

羑言的手慢慢的回抱住他,抽噎不禁又响了起来,“王爷……”

“嗯。”

君承修给羑菱包扎好伤口,哄着她睡着了,本就是中毒刚醒体力不支,还元气大动。

看着熟睡的他,君承修忍不住叹气,他这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吗?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一个想要对她好的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怕自己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羑菱在军营里一直都是男装打扮,从来没有穿过女装。

用士兵们的话来调侃就是,“羑菱公子倒是颇具女子的贤惠,要是一女子,必定是贤妻良母!”

羑言红了脸,回头就发现君承修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王爷,我……我去做饭!”羑言蹭的一下跑开了,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材轻笑。

这些天在军营里没有那么束缚,羑言的很轻松,一万一直紧绷的心也是难得的舒展,羑言享受着现在的每一天。

快乐的日子都是短暂的,羑言将做好的事物送往营帐,里面传来李长德的声音。

“王爷,俞朝国内部有所动作,赫连绝好像回宫了。”

真正的赫连绝回宫了?

羑言收紧手,继续听着。

“赫连绝一回宫就有大幅度的动作,原本散乱势力好像一下就被他聚拢,甚至有些原本一直反对赫连绝的人都向他倒戈。”

君承修认真听着李长德的汇报,“本王还是觉得有必要去俞朝国一趟。”

“王爷……”

李长德皱着眉,上一次没有成功,这一次……

“这一次,本王要从城门堂而皇之的进去!”君承修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羑言迈出脚步走进去,“王爷,该吃中饭了。”

君承修对上羑言的视线,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都听见了?”

“嗯。”

“本王要去俞朝国一趟,你就留在军营等本王的消息。”

君承修起身走到羑菱身边,从她的手中接过碗筷。

“羑菱要一起去。”

羑菱咬着下唇,她坚定自己又不敢跟君承修直视的时候最喜欢做这个动作。

君承修抬起她的下巴,捏住她,“要被你咬烂了。”

“王爷!”羑菱娇嗔。

君承修松开她走到一旁吃着她做的饭菜,“也好,路上带个会做饭的,至少不会饿死。”

羑言松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营帐。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走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她吹着口哨,铁流鸽就飞了过来。

前天突然收到木狼的来信,说让她想办法混进俞朝国,没想到今天君承修就说要去俞朝国。

东方曜究竟想要做什么?

羑言将自己成功的消息传回给木狼,木狼收到铁流鸽时,花雨正靠在亭子坐着。

最不喜欢下雨天,潮湿的很,连着她的心情也一并影响了去。

“羑言怎么说?”

“她说,君承修答应带她去俞朝国。”木狼将纸条捏在手心。

“她成功了,怎么你好像不高兴啊?”

花雨轻笑着,她玩弄着衣袖,伸手接着雨滴,突然转手朝着木狼打过去。

木狼看也没看轻松躲过,“别闹了,准备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不是已经在俞朝了。”

花雨和木狼现在就在俞朝国,来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行动,可是前两天木狼突然说要在俞朝国接应了羑言,她就纳闷了,这又是什么计划。

“去哪儿!”花雨拦在木狼的面前,“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木狼皱眉看向花雨,他似乎没有耐心在这儿浪费时间。

“羑言成功了,你却不高兴,这是为什么?”

“花雨你没有脑子吗?”木狼转头对着花雨说道。

“你!你怎么骂人啊!”花雨不服气,等着木狼,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啊!

木狼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君承修和羑言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轻易答应羑言!”

“可是羑言现在不是羑言,她是羑菱!”花雨不服气,反驳到。

“这才是我担心!”木狼吼过去!

花雨有些懵,她怎么不太懂木狼的意思呢?

“如果羑言入戏太深,我怕她出不了戏。”木狼说完就走了。

花雨愣在原地,脑海里飘过羑言的影子,怎么会呢?羑言的心里就算有人,那也应该是东方曜啊!

羑言,羑菱,这似乎就是一个魔咒!

“你等等我啊!”

木狼已经走出很远了,花雨跑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