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老子没开挂,怎么可能搞得定自己!(1 / 1)

(这两天结局,男女主和念殊可能全部挂掉,要弃文的赶紧,另外……31号或者9月1号的正文里会更新踩楼活动的名单,以及给全订这篇文的朋友的回馈活动,请留意,过期不候)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风铃大惊失色,匆忙之下竟是想也不想就跟着过去,赶在闻山另一只脚也要跨进去的时候,张开双手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

“不要过去……”

只是,她这话还未及说完,光华便蓦然大放,将两人笼罩了进去。

风铃只觉得浑身都在被灼烧。

滚烫,干涸,破裂……所有痛感一瞬爆发。

可抱在怀里的身体却冰冷得令人恨不得立刻松开手。

风铃怔怔地松开了手,可随即又下意识地搂紧了些。

他身上这么冷,是不是很难受……

一念至此,她便要越发用力,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名想将自己的温度渡给她。

可手上却覆上了一直冰凉的手,将她紧紧扣住的手松开。

风铃视线模糊间,只觉得身体在往下倒。

但在半路就被人接住了,有人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双眼便不受控制地闭了过去。

意识消失之前,她隐隐听到一个威严又庄肃的声音响彻天际:“天地浩劫已至,你且随我等前往西天界,听候佛祖安排。”

“好。”

是念殊的声音。

风铃心神一震,正要出声喊住他,可是身体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直到意识沉沉散去。

“念殊……”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风铃想不通。

他只知道,他不曾回头。

她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地上,直到夜幕时分,才被忙了一整天的苏摩和流木仙尊发现。

苏摩看到人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怎么睡在这儿?”

他并不认识风铃,但在众生墓的时候却在姬云舒和闻山身边见过,故而有些印象。

“一看就是晕倒的。”流木仙尊过去给风铃把脉,而后奇道:“好端端的,神魂怎么会被业火焚烧?”

“嗯?”苏摩诧异:“红莲业火?”

“是啊。”琉璃仙尊看着风铃的眼神惊奇不已,说道:“那都是神佛才会拥有的至高佛法,若是撑过这业火焚烧,日后便能得无边好处……”

说完,他抬手施法,把人直接送去了一间客房。

之后才和苏摩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红莲业火出现在这里?”

苏摩猜测道:“难道是闻山?”

除了闻山,他想不出别的和尚了。

“闻山的修为虽然不错,但距离神佛还差了好一截儿呢!”流木仙尊说着,又道:“就跟慕青然和天帝之间的差距一样。”

苏摩一听这话就呵呵笑了:“我并不觉得闻山比天帝差。”

流木仙尊想了想,说道:“佛道本就不应该相提并论,算了算了,咱们也先去休息休息,明天再继续吧。”

苏摩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后,便与流木仙尊各走了一边。

念殊是在第二天早晨回来的。

一现身便在原地静了片刻,这具脆弱得仿佛随时都能破碎的身体里挤满了太多非他之物的东西,他甚至走一步都要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抬手看了看掌心,而后缓缓放下。

该来的总会来。

这么想着,他便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进了院子。

流木仙尊和苏摩还在主院里面忙碌着昨天没有忙碌完的事情,他略一感知之后,就瞬身过去,继续盘腿做下,闭上双目。

只是刚过片刻,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忽然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散开神识,扩散到了周围,最后锁定在了风铃所在的那间屋子。

片刻后,他收回神识,重新闭上双目。

身形却缓缓隐去。

风铃醒得很快,因为心中一直都在担心着闻山,刚醒过来她就下了床,连自己身上的变化也没来得及细细查看,就抬脚走到了主院里。

然而左看右看,都寻不到人。

最后索性也坐在了昨天坐下的位置上,时不时张望一下昨天闻山离开的方向。

却不知她要等的人,就在她对面,闭着双目,对外界事物好似一概不知。

当天下午,流木仙尊和苏摩总算将所有人体内的蛊虫遗骸都引了出来。

只是被种下蛊的人却没有这么容易苏醒,只能先休养几天。

等到将所有人都安顿下来之后,苏摩和流木仙尊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呢,外面的光线骤然灰暗。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飞身出去一看究竟,却见不知何时整个风月城上方都笼罩了黑压压的一片……天兵天将。

而除此之外,还有天界的诸多神仙战将。

更甚至于……天界的两个领头人,重默和扶漓,也在其中。

而这些天兵的出现,正好挡了正午投射下来的阳光,将整个风月城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流木仙尊看着这番架势,整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知道,虽然猜测,但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见到这令人可笑的一幕。

天界的人……就这么不顾身份地出现在了凡间。

他的震撼无人知晓。

也没人有那个闲心思知晓。

扶漓已经完全顾不了那么多了。

渠桑的残魂被弄得七零八落,他找回了两缕,却无法和她留下的本体融合,更甚至还有一缕残魂被苏摩带走。

此番重伤,渠桑势必损耗无数,想要醒来恐怕还需要些年月……一想到此,扶漓便觉心中愤恨不已,张口就对这下方厉声喝道:“姬云舒,沈莫远,滚出来!”

他今日乃是本尊下凡,这一声厉喝,蕴含着好似无穷尽的力量一般,巨大的威压落下来,好似要将整个风月城都就此碾压似的。

可就在那力量即将落下来的时候,一道金光却蓦地从地底升腾而起,将他那力量就此摧毁。

转而出现在一众天界人眼中的,是一尊缓缓凝成金身的佛像。

佛像巨大,好似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出现在扶漓他们眼里的也只是佛像的面容而已。

庄严肃穆,一手修罗,一手拈花。

是佛相慈悲,也是八部浮屠。

扶漓一看到这佛像,顿时眯了眯眼:“西天神佛竟也要插手我中天界之事吗?!”

佛像一片宁静,只有从中传来的诵经声缓缓响起,有着安宁人心的功效。

扶漓眸子一眯,抬手吩咐道:“给我杀!”

重默却及时叫住了扶漓,沉沉说道:“眼下时刻,与神佛作对没有好处。”

扶漓回头问重默:“那你说怎么办?!”

渠桑的残魂还在下面。

他不知道苏摩他们会对渠桑的残魂做什么,他只知道要尽快把她的残魂救出来,不然时间若是越耗越久,她的残魂就会消失……就像当年的姬云舒一样。

也许姬云舒当年比如今的渠桑还要糟糕数百倍数千倍甚至更多。

但沈莫远能把她找回来,扶漓却不敢自信自己能不能把渠桑找回来……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么长久的耐心。

太久的时间,他争不了。

渠桑也等不了。

他只能争朝夕。

他知道不是什么痴情人,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性子,天帝这个称号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他做这个天帝,是一时贪心,也是长久的禁锢,为之他付出了太多,良知,人性,尊严,甚至是信仰……但他的付出并没有让他拥有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扶漓比谁都清楚,从头到尾,他真正拥有的,只有一个渠桑。

其他的东西,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直以来的追逐。

而他,是个失败的人,真正追逐的东西从未拿到手过。

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儿,也知道求不得是什么滋味儿,所以他对于到手的东西,的确是有那么几分不在乎。

三界之主是个很好的肥肉。

但前提是……他想要。

他现在,只想要渠桑醒过来。

重默并不知道扶漓心中的想法,听见扶漓问起,他就笑了笑,忽然勾唇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来:“听说西天界的神佛最爱奉行那什么舍己救人的戏码,那咱们就不放看看眼前这尊不知名的神佛有没有那个觉悟了。”

听着重默的话语,扶漓直觉心底不妙。

可却没有理由阻拦。

他挥了挥手,说道:“赶紧动手吧。”

重默微微一笑,而后展开双臂,默念了几句什么。

而就在他动作开始,一股无形的血腥气息忽然就从四面八方急涌出来。

苏摩和流木仙尊在感受到这股血腥之气的时候,脸色就是陡然大变。

两人疾飞上天,便感受到了风月城之外的死伤变化。

“这就是血蛊……”

即使只是眨眼之间,所有他们能感受到的生命都在急速枯竭,衰败,消亡……化作无数汁液。

有的是人或动物的血水,有的则是草木的汁水……水里蠕动着无数蛊虫,挣扎翻涌,恶心至极。

而里全是人咆哮哭喊的声音,对死亡的恐惧,几乎是转眼就笼罩了整片天地。

然而,立在风月城上方的金光佛像却巍然不动。

流木仙尊感受着这诸般变化,整个人都跪了下去:“这诸般罪孽,如何饶恕啊……”

苏摩脸色也是陡然一变。

而就在下一瞬,一道紫雷蓦地从天而降,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雷光落满各地。

雷光所过之处,如是枯木逢春,生根发芽……然而生根的是雷,发芽的也是雷。

这诡异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而下一瞬,原本流在地表上那些汁液里面的蛊虫瞬间开始消亡。

雷声轰鸣中,姬云舒嗤笑的声音缓缓传来:“你能搞定你自己吗?”

而在她之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没好气地骂道:“老子没开挂,怎么可能搞得定自己!”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重默的脸色陡然一变,目光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脸沉如水,嗤笑道:“倒是不知道云舒你什么时候也玩起了蛊虫之流。”

“过奖过奖,刚玩不久,还有点手生。”姬云舒挥手一比,轻笑道:“你的血蛊,我一招化解,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重默冷笑一声,转而抬手结印,同时冷笑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看着重默准备动作,姬云舒双手猛地横在胸前,嗤笑道:“我能得意到你死就足够了!”

言罢,山河杖陡然出现在了双手中央,而与此同时,一道巨大的雷光陡然落了下来,紫色的光芒转瞬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但奇异的是,唯有那道金光佛像在这种近乎于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巍然不动。

重默在这强光下睁不开眼,原本施到一半的术法被打断,他本就被内伤,可下一刻,神魂深处忽然传来了蛊王的凄厉叫声:“啊——!!”

蛊王受到了致命的伤害,重默的身体也不由跟着受到重创,在雷光中连护体的结界都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被劈成了一只烤全羊。

只是终究是上神,终究是有着自己的护体法术。

当雷光散去之后,他形容狼狈地站起身来。

周围那些天兵天将不知道去了哪儿……也许没有抗住之前那雷光,全都化为乌有了。

重默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看着姬云舒眸中神色千变万化。

知道她强。

却从来没想过,在她面前,自己还是会如此狼狈,会如此不堪!

一念至此,重默心中便是更多不甘和强烈的愤怒以及嫉妒。

而他的情绪越是强盛,心中就越是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问他:“你想打败她吗?你想超越她吗?你想……拥有她吗?”

一遍遍的问题在脑海里回放。

一遍遍的不可能在脑海里盘旋。

然而眼前,是她从头至尾,从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变化的冷漠神色。

嘲讽,嗤笑,不堪入眼……这就是她眼里自己的模样吗?

就在他心中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一到声音响起,声音缥缈,语气沉浮不定:不,这不是她眼里的模样,这就是你本来的模样。

重默陡然转身四顾,同时问道:“你是谁?!”

那声音响起:“我在你身后。”

重默顿时回头。

便看到沈莫远神色平静地立在远处,脚下托着他的是一些重默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力量。

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