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躲不开姬云舒的魔爪，他索性就任她玩弄。

反正连老二都被她年少无知的时候玩过！

区区耳朵又能算什么？！

沈莫远自暴自弃地这么想着，同时说道：“云舒，你魂魄尚未归位，本性还未恢复，你现在还不知……如果当初你我的相遇不是你刻意为之，如果不是当时的时局造就，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也许现在自私的就是我了。”

姬云舒心思被他带着跑，闻言便问：“这话怎么说？”

沈莫远轻声道：“如果你当初没有来找我，后来我也是会出凡入世的，到那时，你我总也会再相遇，只不过……你应该不会喜欢我了罢。”

梦里的她，是一个无人知晓的性子。

她曾与他云水相望，曾与他浅语巧笑，曾与他花前月下，也曾与他……翻云覆雨，纵情放肆。

可梦外的她，却肩负着一方部族的重担。

没有人看得到她的笑，没有人看得到她的累，也没人看得到她的孤独。

她眼里同样看不到任何人。

没人走的进去……即便是他。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因她有意为之，也许，再之后的相遇过程中，他会如一个普通男人遇到歆慕的女子的时候那样，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爱上自己，然后，护她一生周全，一世无虞。

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的感情还没有等到他成熟就告一段落。

而三万年前与她初遇之时的他，还只能算是年少，说是懵懂无知也不为过。

傻了吧唧地就把所有的意气风发和年少轻狂全都给了一个人，然后换来一身伤，自己蹲角落里默默地舔。

大约是生性固执，便从没想过要忘记，也从没想过要放手。

只想着既然是自己跳的坑，那就算是跪着也要挺下去。

喜欢了就喜欢。

就要一直都喜欢。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还是要喜欢，她不知道也认了。

心里难受也认了。

什么都认了，只要她好好的。

然而，他却没曾想，还不等他那旧伤初愈，她就出事了。

措不及防。

那滋味儿……简直不堪回想。

沈莫远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有点抖M。

她活着的时候就是活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虽然扎得他浑身难受，可至少心里是满的。

等她一出事，他心就空了。

慌张，空洞，茫然……等等情绪全都趁机而入，仿佛能吞噬掉他的灵魂血肉。

现在回想起来，沈莫远都觉得曾经的自己挺搞笑的。

就像个毛孩子。

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却还是要强求，就算求不来，那也是心心念念都记着，念着。

是世事无常。

也是造化弄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喜欢你？”姬云舒却不满意沈莫远刚刚的话，在他耳边嘀咕道：“这种事是能猜出来的吗？”

万一她喜欢了呢？

姬云舒这么想着，沈莫远却笑道：“你走后，我去找过你，结果显而易见。”

如果你当初肯给我一丝机会，我又何至于带着绝望和怨憎离开？

到头来，你又何至于被重默扶漓联手陷害而孤立无援？

——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