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一次，两颗极品灵石，等于人界大唐现金两亿。
裴隐开始怀疑人生了，思考着一个哲学命题：自己，算不算史上最贵的……男伎？
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威远裴隐，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作为一亿孤行的男人，老子瞧得上你这区区两个亿？
就在这时候，剑灵双儿用心声劝道：“阿牛哥，先别生气，我建议你不妨考虑一下，这是一次双赢的合作。”
“双儿你什么意思，伱把我当什么人了？”阿牛哥更生气了。
“阿牛哥息怒，先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
“当年我职掌神州侦查司的时候，便对珍宝阁有一定了解。”
“珍宝阁能坐到掌柜位置的，来头都特别大，便是帝王也未必能与这些掌柜攀上交情。”
“据我所知，珍宝阁会从地界九洲，选拔特别出众的好苗子，作为客卿。”
“这些客卿经过多年考验后，便可晋升为掌柜。”
“阿牛哥可曾想过，当初你在神都风光无限，珍宝阁却从未找过你。”
“直到你杀了苗离悔，来到风雪城，这许素妍找上门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珍宝阁对你的一次考验，把你视为可堪重用的好苗子。”
“说白了，许素妍就是一个接引人。”
“你想真正了解地界九洲，珍宝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远的不说，你隔壁宿舍那苏七七的身份，至今还是一个谜。你若打通了珍宝阁这条线，便可得知苏七七在暗殿的具体职位，还有她这四个月按兵不动的真正意图。”
“小妹言尽于此，阿牛哥你自己拿主意。”
裴隐听完，怒气消了大半。
从实际情况来考虑，双儿说得没毛病。
阿牛哥需要抛开的，是男人都有的那点自尊心。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许掌柜，你说的这个‘合作’，实在太突然了，在下猝不及防。不如，我们先谈谈另一笔生意如何？”
许素妍美眸中掠过一丝失落：“也好，裴真人想谈什么？”
裴隐说道：“我隔壁宿舍，有一位高级守夜人，名叫苏七七。我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住在我隔壁的动机，需要多少钱？”
许素妍想都没想就回道：“我只能告诉你，苏七七是神殿之人。珍宝阁生意遍布九洲，尊重九洲每一个地方的信仰。涉及到众神殿，无法买卖消息，请真人谅解。”
裴隐并不意外，展开了钓鱼：“我身边的小玉和小丽，许掌柜也见过了。她们名义上是贴身丫鬟，实乃我的修行道侣。道侣之间，难免有一些枕边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男装大佬：“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我合作，成为了道侣，不知许掌柜会不会多我说一些枕边话？”
许素妍心领神会，反问了一句：“裴真人去过大周王朝，可曾听说那座约修之城？”
裴隐以前找季子轩打听各种青楼价格的时候，还真听说过：“略知一二，那座城市的男女修士，极为开放，追求约修。就是一男一女约在一起，进行双修，共同进步。”
许素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据我所知，约修之城的男女，有的被表面现象蒙蔽，以为找到了绝佳道侣，一时之下，并不如意，从此反目成仇，或老死不相往来。”
“也有一些男女，日久生情，相伴终生。”
“还有一见钟情的，恨不得把全身心交托给对方，热火朝天之下，自然是什么枕边话都说得出口。”
女掌柜借着约修之城的各种案例，表明了心意。
简而言之，得看裴真人的表现。
能否听到有用的“枕边话”，取决于裴大官人有多卖力。
一旦裴隐此刻低了头，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天可怜见，他拥有全新神通【女人是水做的】。
这个神通让他明确了核心思想；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裴隐那日过猪的洒脱之中，罕见地流露出一股傲气：“许掌柜的心意，我明白了。很抱歉，我这人不懂怜香惜玉，说不定好事变坏事，与许掌柜闹得不愉快。为了杜绝这种悲剧发生，许掌柜还是另请高明吧。”
许素妍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裴真人真爱开玩笑，这风雪城，谁不知道宠妻狂魔的大名？阁下对丫鬟都百般宠溺，又怎会不懂得怜香惜玉？”
裴隐自嘲一笑：“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我性子孤僻，没时间照顾小玉小丽，不过给点钱让她们随便花，谈不上宠溺。”
“她们丫鬟出身，纵然被冷落了，也不好发作。”
许素妍还不死心：“那黑玫瑰呢？你那位夫人虽然蒙着面纱，但我看得见出来，她眉眼间常有幸福满足之感。一个女人若日子过得不好，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裴隐说道：“许掌柜身为珍宝阁大人物，早该知道黑玫瑰原先也是孤僻之人，喜欢独来独往，单打独斗。我与她，算得上同类，难免惺惺相惜。”
“当初我与黑玫瑰力战血魔妖，一同经历过生死，不需要言语，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她能理解我，包容我，所以我娶了她。”
“但许掌柜不同，你我初次见面，缺乏了解。”
“这次合作，实在太冒昧了，恕难从命。”
被无情拒绝的女掌柜，突然来了一招狠的：“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娶了黑玫瑰，抛弃了龙紫衣。”
“那龙紫衣身居高位，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了你，却落得这般田地。”
裴隐菊花一紧，自己和龙紫衣有一腿的事情，珍宝阁居然也知道？
他黑着脸道：“许掌柜，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不得买卖神殿消息。紫衣神官乃神殿高层，你这样胡乱猜测，不太妥当吧？”
许素妍刚起来了：“的确不能买卖，但不代表不能私底下聊两句。我刚才也说过了，约修之城一见钟情的男女，那可是会掏心掏肺的。”
裴隐长叹一声：“许掌柜，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初次见面，谈不上掏心掏肺，以你这般出众的才貌，多少出类拔萃的男人排着队追求，又何苦吊死在我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许素妍更刚了：“是不是歪脖子树，你说了不算，得由我来甄别。”
“如何甄别？”裴隐貌似没听懂。
“我听说约修之城的人，通常会交流一次，用以甄别对方是不是合适的道侣。”许素妍很擅长用别人的故事，来传达她自己的心意。
“之前许掌柜说过，你拿我当朋友，才说了无双将军目前的家当数目。男女之间，一旦迈过了那道坎，便做不成朋友了，还请许掌柜好好考虑一下。”裴隐话里有话，听起来他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我一不求名分，二不求财富，只求与君共度良宵。裴真人若是给面子，你我还是朋友。事成之后，说不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许素妍把馋男人身子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那句“无话不谈”，传达了很微妙的信息量。
这还不算完，女掌柜开始施压了：“不瞒你说，我从小任性，头发长见识短，养成了坏脾气——若是不做我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敌人。”
顿了顿，男装大佬化身为东洋艺术电影里的老瑟批社长，来了一招更狠的：“据我所知，盯上阁下的，可不止一个苏七七，你也不希望你在守夜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