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安和苏溪对视一眼,满脸无可奈何之状,柳漫漫则是在程煜身后,掩不住的满脸是笑。
屋内,邓景亮的笑声传了出来,随着程煜拉开大门就显得越发的响亮。
“哈哈哈,大神骂得好,那孙子就该好好骂一顿,您要是不解气,揍他一顿我看也还行。真是不要脸,刚才我就已经说过那孙子了,尼玛,昨儿慷慨激昂的,一句一句针对大神。今儿倒好,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说让大神来帮着验尸。我去你爹了个巴子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
邓景亮站在二楼,程煜看不见他,但他的声音却响彻整幢别墅。他显然也是有意在宣泄情绪,骂的格外的难听。
谢彦文依旧是满脸睡眼惺忪的站在他身旁,倒也不见有什么尴尬之色,只是说:“大神若是骂我几句倒也罢了,你又凭什么骂我?我没得罪你吧?”
邓景亮一瞪眼,抡起手作势就欲打他,吓得谢彦文连连后退。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贱人的样子不行么?真特么不要脸,我要是你爹当年早把你射墙上了。”
谢彦文其实还是回嘴,但看着邓景亮那凸起的肱二头肌,嗫嚅一番,终究是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程煜进屋之后,也不上楼,而是在一楼大厅壁炉那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郭平安和苏溪进来之后见状,也是分别叹了口气,走到程煜身后。
郭平安看着苏溪,稍微努了努下巴,谁都能看得出来,苏溪跟程煜相处的要好一些,是以这难为情的话,还是让苏溪说比较好。
苏溪无奈,叹了口气说:“程先生,上边出事了。小玟姑娘死在了她的房间中。我们想请您帮忙验尸。”
程煜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溪,说:“苏女士,我昨天好像说过了,我会彻底的袖手旁观。我觉得你们也不用太关注死啊活的,还是赶紧找到离开琴岛的办法,只要有人能够回到陆地上,结束了这场竞赛,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到时候警察自然会来,验尸什么的,都无需大家操心。”
苏溪又叹了口气,说:“程先生,我们知道,昨天谢彦文的话说的是有些不中听,但是毕竟是有人死了,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让小玟姑娘的尸体就那么被放在房间里吧?”
程煜依旧是带着点儿笑意,却连苏溪都不看了,而是往楼梯的方向瞄了一眼,又把目光定在了郭平安的身上。
郭平安看起来是一名莽汉,但其实也是智商极高的人,哪能不明白程煜这是个什么意思?
对着程煜点了点头,郭平安大步流星的朝着楼梯奔去。
咚咚咚咚,郭平安上楼的脚步声非常的急促,然后,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惊叫,随后是谢彦文急赤白脸的声音。
“郭大哥你这是……你快放开我……你放开我!郭平安!你这是干什么?老伦敦!有人动用暴力了,你管不管?”
叫声越来越近,其间还掺杂着邓景亮的笑声,最终,郭平安扛着谢彦文那肥胖的身躯,将其直接扔在了程煜的面前。
谢彦文被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郭平安黑着脸,说:“给程先生道歉。”
谢彦文显然还想耍无赖,只是在地上打着滚,口中不断的呼痛,假装听不到郭平安的话。
邓景亮也跟了过来,看着他那副赖死赖活的德行,气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刚才还在地方翻滚呼痛的谢彦文,这一下却很是灵活的挪了个地方,躲开了邓景亮这一脚踹。
“老伦敦,这你不管么?”谢彦文知道再不能耍无赖了,而且老伦敦仿佛真的不打算管这事儿,干脆坐了起来。
老伦敦似乎就没听见一般,压根不搭理谢彦文。
谢彦文气的郁闷以极,大声喊着:“老伦敦,不准使用暴力这事儿可是你定下的规矩,现在这事儿你真不打算管么?那有人当着你面杀人你是不是也不管了?”
柳漫漫在一旁冷声道:“第一,老伦敦其实并没有明确的说过不允许使用暴力这句话,只是我们通过它的一些言行推断出来的结论。第二,现在严格来说,也并没有人真的对你使用暴力,否则,无论是郭大哥,还是邓……嗯嗯,他俩把你卸了也很轻松。第三,老伦敦虽然是个机器管家,但它不傻,它当然分得清什么才是真的使用暴力,你继续这么耍无赖,只会让老伦敦对你的容忍度越来越低。第四,看你现在这样子,我都有点儿想抽你了,你要是不服气,不妨再多喊几声试试?”
谢彦文看了看周围这些人,又看看根本不动声色压根就呆在厨房里没露头的老伦敦,也知道今儿是不会有人管这事儿了。
但他显然很不服气,站起来说:“我凭什么道歉?我只是说了我的推论罢了,那也是一种可能性,不是么?我看你们昨儿也都赞同的很,哦,今儿出事了,就逼着我来给他道歉,凭什么?”
程煜看着这个混不要脸的死肥宅,平静的说:“说实话,我不稀罕你道什么歉,你昨儿那些话,到底是理性分析还是有意针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懒得跟你多争辩。在这座岛上,杀人这种事都有人做,法律都频频被挑衅,我也就不要求你们有道德这种东西了。所以,你针对我也好,分析情况也罢,其实我并不太在乎。而且有一点你说的也没问题,那就是你们的竞赛,究竟是合法进行还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弄死其他人夺得奖金,原则上都与我无关。所以说实话我挺烦你的,但也不至于非要跟你置气不可。可问题在于,今儿有人出了事,如果是郭大哥,是苏女士,或者漫漫姐以及邓先生来请我帮这个忙,我都会答应。袖手旁观和被人请来帮手,我觉得不矛盾。但是,那个人偏偏是你,我听他们说,是你先提出让我来帮着验尸的。怎么着,我欠你的?你一边怕我干预了你获胜的可能,是以穷尽手段挤兑我,逼我不再干涉这些事情。另一边,一出了事你就想让我帮你解决你的疑问。我才是要问问你,凭什么?你还要点儿脸么?傻逼都不带你这么个傻法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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