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都在船舱的角落中打坐,耐心的将我体内的修为又重新巩固了一遍,彻底稳在了半步涅槃境。
期间我还尝试着冲击了一下涅槃境的壁垒,结果如我所料,果然都是以失败告终!
哪怕我现在已经正式踏足了半步涅槃境,距离真正的涅槃境看似只有一步之遥,实际却还差的远呢!
现在就急于冲击真正的涅槃境,确实还有些为时过早!
怎么说呢?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得踮着脚尖才能勉强碰到涅槃境的壁垒,但要想打破这种壁垒,我却根本就使不上劲!
哪怕我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和神魂全都调整到了巅峰状态,但却依然使不上半点儿力气,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里,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却根本无从下手……
不过这倒也正常,其实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知道涅槃境没那么好突破,否则又何至于连仙域都没几个人能突破到真正的涅槃境?
就连屠磊这种活了快上千年的老古董,也才不过刚刚触碰到涅槃境的门槛,那就更别说我了!
所以我丝毫没有气馁,瞬间便又调整好了心态,眼见现在突破无望,我很果断便选择了放弃!甚至连体内的雷劫液我都懒得再炼化了,当即便睁开了眼睛,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南宫婉儿同样也已经醒了,然而她的修为却好像丝毫没有进步,不过气息倒是要比先前浑厚了许多,看来也不是毫无收获。
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直到这时,剑九和赢和都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还处于深层次的悟道状态,而且他俩的修为,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突破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
自打服下了“雷劫液”后,所有人都受益匪浅,即便是已经突破到阴阳巅峰境的南宫婉儿也都有所收获,为何他俩却始终没有半点儿突破的迹象?
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半点儿变化?
难道是因为他俩全都还保持着阴气修为的缘故?所以这“雷劫液”才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
不应该呀?
我皱了皱眉,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俩的气息全都异常的平稳,这也不像是遭到了反噬的表现呀?
怎么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无妨!”
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担忧,邪符王忍不住便安慰我道:“刚才我早就已经看过了,不会有危险的!”
“他俩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见得就比我们的收获小,甚至有可能是我们中收获最大的!”
“哦?”
我看了他一眼,怀疑的问道:“何以见得?”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邪符王摇了摇头:“或许是我的直觉吧,先等等吧,等他们醒来,自然就知道了!”
“靠!”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咱们除了等着,貌似也没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便问道:“对了,你怎么样了?”
“我看你的气息好像远比一般的阴阳境巅峰强大的多,该不会同样也已经触碰到涅槃境了吧?”
“想多了吧你?”
邪符王摇了摇头:“哪儿那么容易?”
但他随即便又话锋一转:“不过倒是从你给我的雷劫液中感悟了部分残缺的道源,而且还是雷属性的!”
说着他还不由奸笑了两声,满脸的不怀好意道:“你要是能再给我弄点儿,没准儿我还真就有可能触碰到涅槃领域!”
“哎——”
我摇头暗叹,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用真炁又逼出了十几滴的金色鲜血,直接递给了邪符王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得咧!”
邪符王一把就从我的手里夺过了这些金色的鲜血,而我则把目光直接投向了不远处的胖子和南宫婉儿:“你们呢?”
“你们还要吗?”
“要!”
胖子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连南宫婉儿也都急忙向我迎了过来,直接就对我摊开了右手,哪里又有半点儿矜持的样子?
“呵——”
我苦笑了一声,心中那叫一个无奈,只能赶紧又给他俩同样逼出了十几滴的鲜血,甚至还给尚还在闭关的剑九和赢和也都各自准备了一份儿。
话说这点儿血对我而言,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毕竟我可是足足吸收了一池子的雷劫液!
之前我是担心他们根本就承受不了“雷劫液”的药力,所以才故意只给了他们每人五滴,以免他们一次性摄入太多,最后引起什么反噬之类的……
如今既然他们都已经适应了,而且也证明了这玩意儿对他们确实有用,我自然不会吝啬。
“够意思!”
胖子高兴的笑道:“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肯定会还给你的!”
说完就要伸手来拍我的肩膀,但却被我躲开了,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儿:“滚一边儿去!”
我们有说有笑,懒得有时间开起了玩笑,顺便还互相交流了一下修行方面的经验,旅途虽然枯燥,但倒也并不是很无聊!
只是我们足足又等了两天,眼看就要驶出雷域的范围,直接进入无尽虚空了,角落中正在闭关的的剑九和赢和居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嗯?”
我皱了皱眉,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当即便把担忧的目光投向了邪符王,刚想要问他什么情况?
你确定他俩这样没什么问题吗?
然而都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在这时,原本一直都很平稳的飞舟,此时却突然颠簸了一下?
甚至都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胖子随即便惊咦了一声:“咦?”
“怎么了?”
我和邪符王急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有人!”
胖子脸色微变:“前面居然有人拦住了我们!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
“哦?”
我眼前一亮,开始我还以为是孟婆或者小小王追上来了呢,但当我们冲出了船舱,来到了船舷上后,我和南宫婉儿却不由同时一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