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陈长老勃然大怒:“我要是早知道这里是禁区,我TM就不来了,你以为我傻呀?”
“真要说知道,那也只能是你们天师府的人,毕竟这消息一开始就是从你们天师府传出来的!”
“你可别告诉我,你们竟对禁区一事毫不知情?”
“又或者说……”
陈长老突然停顿了一下,冷冷的笑道:“其实你们压根儿就是故意的,故意把禁地即将出世的消息泄露出来,好让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和散修来帮你们探路,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放你妈的屁!”
黄干事同样也怒道:“你是不傻,难道我黄景天就傻吗?”
“我要是知道这里是禁区,你以为我就会进来,而且还要带着我的两个宝贝徒弟一起?”
“你们也不想想,我若真想利用你们来帮我们探路,我们又怎会比你们先一步进入禁区,到底是谁给谁探路呀?”
那倒也是!
我暗自点头,真要像陈长老说的,天师府早就知道这里是禁区的话,那他们肯定会躲我们后面呀?又怎会比我们更先一步进入到禁区?
甚至还故意用阵法隐藏了进入这里的通道,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陈长老的怀疑,确实有些站不住脚,连我都更倾向于天师府的人同样也不知情,否则傻子才会带着这么几个人就直接往禁区里闯了!
“行了!”
关键时刻,还是朱天合站了出来:“都别吵了!甭管你们是否早就知道了这里是禁区,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再说一遍,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得联手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哼!”
黄干事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就在这时,陈长老却把目光盯住了朱天合问道:“你呢?”
“我们都已经把各自的底牌亮出来了,你的底牌又是什么?”
“我?”
朱天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区区一个散修,我能有什么底牌?”
“那可不一定!”
陈长老说道:“当年我们显宗跟你们隐宗分家的时候,你们隐宗可没少捞好处,别的都暂且不论,光是丹药和符篆,你们可就带了好几箱走,而且大多都还是当年那几个人留下的!”
“隐宗?”
黄干事的眼前骤然一亮:“原来你是茅山隐宗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那几个人好像也全都是出自你们隐宗吧?”
“没错!”
朱天合点了点头:“当年我们隐宗确实是带走了大量的丹药和符篆,可是那批丹药和符篆的用途,你们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早就已经被那几个人拿走了,哪儿还有什么存货?”
“如若不然,你以为你们显宗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压制住我们吗?”
“实不相瞒,这次我一共也就只带了几枚普通的蓝符和纸甲马罢了,不过助我们脱困,应该还是足够了,剩下的就得靠你们了!”
“纸甲马?”
黄干事的眼前骤然一亮:“太好了,有了这玩意儿,我们说不定还真就能逃离此地!”
“没错!”
陈长老点了点头,同样有些兴奋道:“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把它们放出来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呀?”
“嗯!”
朱天合点了点头,尽管双手被缚,但却依然挣扎着结出了一个手印,口中突然大喝:“恳请六丁六甲神!”
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随即就发生了,几张巴掌大的符纸很快就从他的兜里飘了出来,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
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几张符纸居然全都被剪成了人形,背上还背着一面小旗,小旗上用红色的朱砂写着一个“令”字!
甚至都没等我反应过来,其中一只“小人”随即便飘到了我的面前,很快竟就解开了我手里的绳子?
“这是……”
我的眼前骤然一亮,就在这时,旁边的龙大师却道:“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也解开呀?”
“哦!”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边上前去帮龙大师解绳子,一边问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呀?怎么这么神奇,好像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
“那是自然!”
龙大师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纸甲马,同样也是茅山宗的看家本领之一,可惜它的炼制手法早就已经失传了!”
龙大师遗憾的说道:“这几枚估计已经是当今世上最后的几只了,用完可就没有了!”
话音刚落,我果然就看见刚刚帮我解开绳子的那个小人,很快便暗淡了下来,重新变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灵动……
与此同时,陈长老和黄干事二人,也都在纸甲马的帮助下快速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好厉害!”
黄干事高兴的赞道:“真不愧是茅山宗压箱底的绝学,果然神奇!”
说着就想去捡地上已经消耗殆尽的符纸,似乎是想带回去研究一下,可惜都还没等他碰到地上的符纸,旁边的陈长老便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满脸的气势汹汹道:“你想干什么?”
“这可是我们茅山宗的绝学,就算要研究,那也是我们研究,与你何干?”
说完他便赶紧将符纸收了起来,顺便还把旁边的那几张同样也捡了起来,视若珍宝,直接揣进了怀里!
“唉!”
旁边的朱天合叹了口气:“没用的!这玩意儿我都已经研究了好几年了,上面既没有符文又没有阵法,根本就无从下手!”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尚没有使用过的“纸甲马”,直接递了一张给他:“你若真想研究,拿这个回去研究吧!”
“真要是能重新研究出它的炼制手法,也算是功德一件!”
“这还差不多!”
陈长老高兴的接过,不料朱天合紧接着却将手里的另一张递给了黄干事:“你也拿一张吧!”
“啊?”
黄干事震惊的看了他一眼:“这……你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