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捏了下眉心,“我昨晚喝的酒里面加了东西,你帮我查一下。”
“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出什么事吧”
男人眸子一深,走进打开的电梯,按了一楼的键,“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你现在正好是升中将的重要关头,可丁点儿都经不起马虎。”
“”
“嗯。”
他已经提交了退伍资料,但还没审批,事情没定之前,先不说了。
南乔在房间里又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退了房离开,开着车一时不知道去哪。
最后想着还是去木子那里喝一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失眠已经成了习惯
木子在皇家一号娱乐会所上班。
她去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木子忙着给客人送酒,“南乔,你先坐,我忙完这一阵来找你。”
“好。”
南乔点了杯bluergarita,手撑着下颚,看着舞台上热辣的钢管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形成了夜店特有的喧嚣。
“怎么这个点过来”木子将她手里的酒撤了,让调酒师拿了杯果汁给她,“别喝太多了。”
“无聊,过来找你聊聊天,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经理”
“嗯,已经升了。”
灯光太晃眼,南乔刚开始没注意,这会儿近了,她才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和以前不一样。
她正准备让她再给几颗药,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道视线不陌生,她早上才见过,之所以背对着都感觉出来了,是因为一般寻常男人是没有这么犀利的目光的。
像狼一般,带着毁灭性的锐利
南乔回头,莫北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衣服很修身、干净利落,漆黑凌厉的眉毛下一双冷淡的有点透明的眼睛正盯着她和她身边的木子。
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南乔。”木子有点担忧,她在这种声色场所上班,见过各色的男人,却从未见过气场这般凌厉的男人。
“没事,你去忙吧。”
木子走了,莫北丞也站在了南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小姐,我们聊聊。”
“好。”
莫北丞带她去了二楼的包间,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气氛都变得柔和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他开门见山,昨晚是他从部队里回来的第一天,和几个朋友就在这里聚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嗯。”
“昨晚的事,沈小姐难不成不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南乔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你睡了我,这么直白的事,还需要什么解释”
男人讥笑了一声,“不在我杯子里加东西,我能睡了你”
“”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过分,“证据呢”
女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下药,证据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开了,木子被人钳着手脚推了进来,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南乔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木子,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表面还是一派冷定自若,“莫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屈打成招还是用她来换我手里的视频”
“如果是我强了你,我愿意负这个责,但我莫北丞最讨厌被人威胁,还是被人算计了再威胁。”
包间里很安静,南乔垂眸看着地上的木子,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莫三少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莫北丞低头点了支烟,不是打火机,而是用的一根长
柄火柴。他叼着烟,用手遮住火光,烟雾熏得他眼睛微微眯起,“拿钱,了事。”
南乔抿着唇,半晌,拽住衬衫往旁边一扯,扣子崩落,露出大半个前胸,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红痕,昭示着昨晚有多激烈。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
包间里还有人。
她就这么直接将衣服扯开了大半,虽然那两名保镖站在她后面,看不见,但这女人
“南乔。”
木子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从后面将她抱住,慌手慌脚的将她的衣服陇上,“别这样,南乔,别。”
她知道,南乔的心死了,这具身体于她就是一个物品,所以,她才这么不放在心上。
“莫三少,你觉得这身痕迹拿多少钱能盖住”她推开身后的木子,往前跨了一步,“我连自己的命都没看在眼里,会在乎别人的命”
莫北丞咬着烟蒂,露出上下两排森冷的牙齿,眯了眯眼睛:“药是你下的”
南乔沉默了两秒,“不是。”
“沈南乔,”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漠漠的,声音里却带出一股子狠劲,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将面前这个女人的底细了解透彻了,“想嫁给我,也要看你够不够那资格,以为凭着一段av视频就能威胁的了我你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莫家”
男人说完,直接掠过她走了
南乔的脸色苍白如纸,背心被薄汗打湿,这会儿才觉得冷,那种沁入骨髓的冷。
“南乔,”木子的身体抖的厉害,唇也抖得厉害,“南乔,莫家我们惹不起,莫三少我们更惹不起,听我一句劝,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办法让”
“是,还有个办法。”
南乔出了皇家一号的大门,要下暴雨了,风刮着树叶在半空中打旋,头发被吹得糊了她一脸。
她本来想去开车,但看到前面红绿灯处有交警查酒驾,只好放弃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g级从身边呼啸而过,轰鸣声刺耳,她皱眉去看,只看到车屁股后面滚滚的浓烟。
南乔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直接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身下疼的着实厉害,一沾水,更疼的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上累的跟散了架似的,本想泡个澡,这会儿也没心思了,只草草冲了个涼,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醒来,身下的疼已经从撕心裂肺到不能忍受了,一动就疼的全身冒汗。
南乔在心里将莫北丞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才强撑着换好衣服,用手机挂了妇科的号,洗簌完,又吃了两片烤面包,开车去了医院。
车是昨晚她回家后,让木子找信得过的代驾给开回来的,钥匙放在门口栽绿箩的花盆里
早上的医院人挤人,南乔坐在外面等,离她排的号还差十分钟。
她捂着唇打哈欠,打到一半,视线自然一抬,就看到莫北丞了。
黑西裤,白衬衫,雪白的领子熨烫的笔挺周正,透着种凛然难以接近的感觉,他是陪着个怀孕的女人来的,过道人太多,他一只手搭在那女人的腰上,另一只手微张,将她和人群隔开。
视线对上,又很快错开。
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沈南乔。”护士出来喊号。
南乔起身走进诊疗室,莫北丞瞧着她别扭的走路姿势,眯了眯眼睛,他想起酒店床上的几处血迹。
淡粉色的门关上,南乔坐在病人看诊坐的椅子上。
“哪里不舒服”
南乔有点难以启齿,脸绷得很紧,尽量四平八稳的道:“撕裂伤。”
再怎么表现的淡定,耳垂上还是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