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关键时刻(1 / 1)

苏五味心里也有些火气,她不客气的怼了过去:“我们现在还没领证怪我吗?是你自己把证件丢了。”

这是实话,严峻无法反驳,可就这样被怼他又觉得有些丢脸,正在他想着说什么的时候,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开口了:“你们到底领不领证,不领证就出去,我还等着吃饭呢。”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偌大的等候厅里零星的散落着几个人,全然不复他们来时的热闹。

严峻立刻怂了,一边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一边赔笑:“领领领,所有的证件都在这里了,麻烦您了。”

工作人员冷着脸接过严峻的证件,然后对着苏五味伸出了手,严峻连忙小声提醒苏五味:“你快把东西给她呀。”

苏五味从包拿证件的时候手机响了,只是这一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也只是叮的一声而已。

她以为是垃圾短信准备忽视,严峻却在此时不冷不热的开口:“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电话不行来短信了,简直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

“你说话客气点。”苏五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嘴里的“狗皮膏药”是她的父母,是傅渊,是她心里最亲近的人。

虽然严峻立刻道歉了,可苏五味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拿出手机解锁,想着就算是垃圾短信我也非得看一看。

可一看之下她愣住了,不是垃圾短信,而是小吴发来的一条内容简单的短信:“苏姐,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和严朵有关,看到请回电。”

这一刻苏五味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猛的抬头看向柜台的工作人员,对方已经把他们二人的身份证放在机器上了,打印机也开始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趴在窗台上,一把将自己的身份证抢走了,同时嘴里说道:“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在她往外跑的时候工作人员怒气腾腾的声音也跟着响着:“这两人是有病吧,领个证还这么多事,这正核对身份证,准备打印结婚证呢。”

然后是严峻一叠声的道歉,然后就是他一边喊着“苏五味”一边朝着苏五味追过来。

此时苏五味已经来到大厅外面了,她颤抖着手拨通了小吴的电话,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起来了。

对方激动的声音立刻响起:“苏姐,你现在在哪里?”

“民政局啊。”苏五味语速极快的说:“严朵怎么了?病情又恶化了吗?”

“没有,她现在还好。”小吴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那苏姐你和你前夫领证了没有?”

“还没有。”听到严朵没事,苏五味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她这才平淡的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不知道怎么的,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苏五味心跳开始加速,她心中有种隐秘的期待,但是却又有些害怕。

没等多久小吴便开口了:“苏姐,我昨天和小吴来做肾、源匹配,我的匹配成功了!”

恰在此时严峻的声音响起了:“五味,咱们再不领证就得下午了,说不定手术就得排到明天早上了。”

“你别说话!”苏五味恶狠狠对严峻吼,对方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倒还真被吓唬到了。

她这才用焦急的语气说:“小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的肾、源匹配成功可以给严朵捐肾。”小吴说话的声音加大:“我现在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就等着做手术了,我把肾、源匹配结果发你微信了,你可以去看看。”

挂了电话后苏五味的手都是抖的,她太怕这只是命运给她开的一个玩笑,她太怕自己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她的微信里有很多未读消息,其中以傅渊发来的最多,她来不及看傅渊说了什么,只是快速的点开小吴的微信。

上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检测报告,她核对了上面的名字,确实有小吴和严朵,然后跳过中间的各项数据开始往下看。

最下面一行检测结果:“肾、源匹配度高,可以捐赠肾、源。”

巨大的喜悦朝着她扑来,她很想笑,可是嘴巴裂了裂却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严峻在一旁被她吓到了,一声也不敢说。

一分钟后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傅渊打来的电话,她以最快的速度接起:“傅渊……”

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多的字一个也说不出来,此时她最希望的就是扑在傅渊的怀中哭泣。

傅渊有些哽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小味,你在民政局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她只知道点头,一个劲的点头,挂了电话后她浑身脱力,顺着墙壁直接坐在地上。

严峻尝试去拉她:“五味,我们快点去领证吧,人家说最多等我们五分钟,再晚就真该下班了。”

“不用了。”苏五味一把将严峻的手拍开:“你走吧,我不会和你领证的。”

“为什么?”严峻猛的瞪大眼睛看着苏五味:“你难道不想救严朵了?如果她不做手术,她活不过两天。”

“我当然会救严朵。”苏五味对着严峻冷笑,不屑的说:“但是我不用求你救严朵,我找到合适的肾、源了,人家和严朵无亲无故,但却愿意无偿给她捐赠一颗肾。”

严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苍白着脸叫道:“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的,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苏五味冷笑一声告诉傲然道:“你知道这几天傅渊为了给严朵找到合适的肾、源做了多少事情吗,基本全国每个大医院都有专门的给窗台给严朵做肾、源匹配,我们在每个卫视上都投放了广告,这几天我们花了上千万。”

她每说一句严峻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待苏五味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她起身开始下台阶,傅渊说会来接她,她在路边等着就好。

严峻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此时是真的慌了,主动让步:“五味,我是严朵的父亲,我给她捐肾肯定比别人好,排异的可能性也会低啊。”

“所以呢?”苏五味眉毛抬了抬问:“你愿意像别人那样无偿给你女儿捐赠吗?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去办住院手续准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