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等着破产(1 / 1)

大门旁边有门铃,但是傅渊是直接用手敲门的,声音响动静大,他敲了差不多一分钟终于有人开门了。

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屋子里,穿着朴素,年龄看上去和苏五味差不多大,但是一张脸上有不少雀斑,皮肤也很黄,一看就是没有怎么做过保养。

傅渊收起心中的怒火礼貌的开口:“你好,我找严峻,请问他在家吗?”

站在门内的女人同样在打量傅渊,看了一会儿后她有些惊讶的叫了起来:“您就是傅渊先生?我……我是苏姐的朋友。”

“苏姐?苏五味?”傅渊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陌生女人点点头:“对啊,我叫陈欣雨,是严家的保姆,以前张琦琦总是欺负我,苏姐帮我出了不少主意。”

记忆中傅渊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再加上他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来对方并没有撒谎的意思,是以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陈欣雨每次和苏五味聊天总是会听到苏五味说起傅渊,为此她还专门找苏五味要过傅渊的照片。

看着眼前这比照片还要帅气的男人,陈欣雨默默在心里看感慨了一句,怪不得苏姐这么喜欢傅渊,他确实值得喜欢。

想到这里她连忙开口说:“严老先生,严老夫人以及严峻先生刚刚回来了,但是严峻先生一直流鼻血,他们又出门了,应该很快回来。”

傅渊点点头默默的往旁边靠了靠:“不介意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不介意,不介意。”陈欣雨将大门打的更开,她做出邀请的姿势热情的说:“外面热,要不您先进来,我给您弄点喝的解渴。”

傅渊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进去,严峻一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事后他们一定会找陈欣雨的麻烦。

他客气的拒绝了:“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陈欣雨不是笨人,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了,她搬了一把椅子出来,然后转身去厨房倒了一大杯冰饮料给傅渊。

趁着傅渊喝水的功夫,陈欣雨将昨天严家三口的谈话告诉傅渊了,最后她义愤填膺的说:“虽然严家给我开工资,可是我还是要说他们真的太不是东西了,居然总是变着法的算计苏姐,您跟苏姐说,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家千万别嫁进来。”

傅渊仔细将陈欣雨的话琢磨了一通,他以为他在拘留所里对严峻的威胁已经很到位了,可是没想到严峻一出来就又开始无法无天了。

他确认苏五味昨天已经知道了严峻一家三口打的小算盘,再联想到苏五味今天对严峻的一通揍,傅渊瞬间觉得解气了。

当然,他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苏五味在明知严朵只有三天的时间的时候没有对严家妥协,这就是她对傅渊最大的爱意。

想到这些他的表情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了,他叮嘱陈欣雨:“保姆不能将雇主家的私事说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会出卖你,你自己也小心。”

陈欣雨点点头正欲开口说话,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声音很暴躁,听上去有几分熟悉。

傅渊一个眼神,陈欣雨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她给傅渊准备的椅子和水杯拿进去了。

几秒钟后严峻以及父母果然从侧边的小路走出来了,严峻的鼻子上贴着两个创口贴,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三个人正在抱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渊,他们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全部都停住脚步不敢再走了,仿佛傅渊身后的房子不是他们的家一样。

严峻做的更绝,他反应过来后直接躲在父母的身后,卖父母简直是一把好手。

“傅渊,你来这里干嘛?”严峻从父母肩膀交接的地方探出半个脑袋,带着颤音的说:“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不请自来就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你哪只眼睛见我进你家了?”傅渊悠闲的在他们三米远处度步:“我来只是问你,你是否准备遵守我们的契约。”

严峻到底是知识分子,说到契约他本就不高的气焰再次下降,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被当头棒喝了一样。

倒是严父看不得儿子被当面欺负,他猛的朝前踏步,吹胡子瞪眼的说的:“你不要以为就你懂法,我们去咨询过医生了,如果严峻不愿意,谁也没办法让他捐肾。”

“所以你们这就是违约了?”傅渊眉毛挑了挑,冷冷的看着他们。

明明头顶的烈日依旧刺眼,可是严家三人却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一样,他们的手臂上小腿上已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1V3,没想到傅渊的气场却如此强烈,压制的他们全无还手之力。

严峻感觉自己的上下牙齿在打架,他努力保持镇定的说:“我……我咨询过律师了,我承诺捐肾的协议并不具备法律效应,你……你威胁不了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拒绝捐肾了?”傅渊依旧是之前那副语气,甚至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平淡。

但严家三人的感受更加痛苦了,他们感觉空气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挤过来,压的他们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严峻看了看父母那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的脸,他知道此时除了自己他谁也靠不住。

在他将嘴唇咬出血后,他终于恢复了几分镇定:“我没说我不愿意捐肾,但是我想了想既然孩子的抚养权在苏五味的手里,我救她的孩子,她用下半辈子来报答我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什么?”傅渊长腿一迈,三米的距离瞬间缩短,他锐利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严峻:“有本事你将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严峻哪有胆子说啊,他直觉自己应该后退,可是他的小腿肚子已经在打架了,别说后退了,他现在不下跪已经不错了。

“买卖买卖,有卖有就有买,当初苏五味处心积虑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骗走,现在我们想要孩子怎么了?有错吗?”关键时刻严母发挥出中老年妇女的泼辣,一番话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

傅渊依旧是之前那副平淡的样子,他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说:“我们所有交谈的内容全部录音了,既然你不守约,我也不必再守约,你就等着破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