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五味默默的在心里自我吐槽,这一段往事不在她的记忆中,但她听别人说过,傅渊确实没有记错。
想到这里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傅渊问:“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和施心凌结婚啊?”
傅渊双眼猛的放大,有些惊讶的看着苏五味,最后他语气冷淡的说:“除了爱情,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原因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你……”苏五味的手指着产房的方向,她不死心的问:“你是说你喜欢施心凌?所以你才会和她结婚。”
“对。”傅渊只回答了这一个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苏五味看着傅渊,以她对傅渊的了解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她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又一个闷雷在她的脑海中炸响。
原来她等待了这么久,结果等来的确实这样一个答案,她心中的感觉非常复杂,不甘心中混杂着莫名的死心。
她缓缓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产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护士抱出来了一个婴儿叫道:“施心凌的家属在哪里?你们的孩子出生了。”
傅渊长腿一迈已经朝着护士冲了过去,此时苏五味刚好走到忽视门口,她只看了一眼便定住了脚步。
原因很简单,这孩子和严朵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说是双胞胎也不为过。
可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这是傅渊和施心凌的孩子,和严朵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五味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她猛的从傅渊的手中抢过孩子,嘴里一个劲的说:“傅渊,你看这孩子和严朵长的多像啊,你再想想你是不是真的爱施心凌,你应该爱我才对。”
“你把孩子还给我,让我好好看看。”傅渊一边软语安慰苏五味一边将孩子抱了过来。
这是自从施心凌怀孕后傅渊第一次和苏五味说话这么温柔,她心中激动不已,正欲凑近好好在看看孩子。
谁料傅渊猛的抬脚直接朝着苏五味的肚子踢了过去,剧痛之下她弯成虾米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的惨叫。
那边傅渊难掩愤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以为心凌说的都是玩笑话,没想到你的精神真有问题,这孩子不是施心凌的难道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傅渊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你好,我这里有一个精神病人,请你把她带到精神病院去。”
苏五味吓得心胆俱裂,她拼命的和傅渊解释自己不是精神病,越急越说不清楚,越说越是语无伦次。
最后精神病院的人真的来了,他们不顾苏五味的哀求,拼命的拉扯苏五味,用蛮力想要将苏五味拉走。
她浑身痛的厉害,那些人动作粗鲁的就像是要把她五马分尸一样,绝望之下她求助的看向傅渊,看到的却是傅渊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完全无关的人一样。
苏五味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她疯狂的叫着,仿佛是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心全部发泄出来。
突然吴柔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小味,小味,你在干嘛?你醒一醒啊。”
苏五味如同遇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到处寻找吴柔,可是吴柔在哪里?为什么围着她的还是一圈圈的穿着白大褂的人?
剧烈的痛楚传来,此时苏五味已经被人真的当成精神病五花大绑在一张病床上,好几个人推着车子往外走。
傅渊的身影越来越小,他依旧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与严朵一模一样的孩子,他甚至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苏五味。
她再也控制不住疯狂的撕喊:“傅渊,傅渊救我!”
一阵天旋地转,苏五味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重,是那种无法言表的沉重感,就像身体里的能量已经完全被掏空了一样。
她的眼皮就像是很有千斤重一样,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下一秒吴柔和苏柏邰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满是关切。
苏五味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她焦急的说:“苏柏邰,吴柔,你们赶紧和医生说,我不是神经病,不要把我送医院去。”
她的话说完了才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她的舌头变得不灵活了,说话的时候嘴巴干涩的厉害,就像是变成了大舌头一样。
此时她满心恐惧,唯恐吴柔他们听不懂,她死死的抓着他们的手,生怕一松手他自己就被人拉走了。
吴柔和苏柏邰对视了一眼,她摸了摸苏五味的脑袋,然后低声说:“小味有点发烧,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找黄叔叔再来看看。”
说完之后她便不顾苏五味的反对强制掰开了苏五味的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走了。
苏五味没听清楚吴柔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听到了吴柔要找人来看看她,听上去像是要去找医生,这让苏五味吓得浑身发抖。
她犹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着苏柏邰的手,颤抖着嗓子说:“真的,你们相信我,我没有生病,我好好的,不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闻言苏柏邰也摸了摸苏五味的额头,他喃喃说:“果然发烧了,烧糊涂了,难怪瞎说。”
苏五味有些焦急的看着苏柏邰,可能是对方的神情太淡定了,她的理智也回来了几分,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是一间她从没见过的房间。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这才再次开口:“这里是哪里?是不是医院?”
“老姐,你还真的烧糊涂了,这里是傅渊的家,是你自己开车来这里的啊。”苏柏邰的耐心终于耗尽,他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吴柔不在,他更是不再压抑心中的不满。
如果他此时对苏五味软语劝慰,苏五味只怕还不会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态度恶劣,苏五味几乎是本能的相信苏柏邰的话。
断掉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苏五味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如何历经艰辛的来找傅渊,当然也想起了傅渊是如何给施心凌戴上戒指。
她原本通红的脸变得惨白,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同时嘴里问:“傅渊现在在哪里?还有我怎么起不来?”
苏柏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冷冷的说:“傅渊现在正在楼下陪客人呢,难道你忘记了他和施心凌订婚了?”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刚刚问傅渊已经是用了她全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