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五味的脑海中全都是不久前她和傅渊在楼梯间里发生的一幕幕,她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此刻的傅渊给人的感觉那么咄咄逼人,和楼梯间里的深情颓废差别那么大,仿佛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苏五味用尽全身的力气仰起头和傅渊对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既然分手了,为了大家好,我们还是应该将该切割的事情切割清楚,以后尽量少联系一点。”
“是吗?”傅渊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个倜傥的笑容,他笑着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什么?”
简单的两个字同一时间从两个女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施心凌是尖着嗓子大声的喊出来的,她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以及无法掩饰的嫉妒,以至于她那张美丽的脸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狰狞。
而苏五味的表情则简单多了,她脸上是简单至极的惊讶,如果一定要说她还有其他的表情的话,那就是她眼底深处隐藏的喜悦。
这个时候傅渊却突然后退了,他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做出来却让人感觉俊朗无敌。
他揉了好几秒钟的额头,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无论是苏五味还是施心凌都是眼睛不眨的看着傅渊,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感情。
突然,傅渊猛的抬头,一双寒星般的双眸和苏五味对视了,他眼神闪烁了两下,最后他不容置疑的说:“解除合约我是不同意的,我的律所现在正在扩张,在这个时候你还和我解约,你这不是背后插我一刀是什么?”
“什么?”
又是同样的两个字,这一次依旧是同时从两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让人惊讶的是这一次她们两人的表情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不敢置信。
不同的是,下一秒施心凌已经抢先开口了:“傅渊,你开什么玩笑呢?以我们律所的知名度,如果你想给别人做法务,有的是大公司找上门。”
她说的也是苏五味想说的话,从来只听说傅渊律所拒绝做某公司的法务,还没听说傅渊律所找不到法务的工作。
谁料傅渊听了施心凌的一番话眉毛抬了抬,他不在意的说:“有什么问题吗?我自己拿下的合约,我没说解除,谁也不能解除。”
说完这句话后,傅渊没有任何停顿,修长的食指翻飞,那份苏五味已经签订好的合约瞬间化成了雪花在空中飞舞。
施心凌的脸色瞬间惨白,今天的事情她计划了那么久,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被傅渊随手毁掉了。
如果一定要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吐一口老血。
可是她就算心里再不甘心又如何,她只能强装笑脸的跟在傅渊的身后,她在心里发誓,就算她内心在滴血,她也绝不会在苏五味的面前表现出来。
回到办公室,傅渊转身关门的时候发现施心凌还跟在他的身后,他的眉头大大的皱了起来,冷冷的问:“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施心凌顺手将门关上,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的时候,她这才委屈巴巴的开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此时傅渊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他的一双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抬的问:“你说什么?”
“你这是明知故问。”施心凌怒气腾腾的站在傅渊的跟前,她叉着腰摆出一副小女孩子的样子鼓着腮帮子:“我说的是解除合约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傅渊抬起头了淡淡的说:“我最近正在拓展业务,这个时候我手中的公司种类越多越好。”
“可是你如果想要开发家政类公司的法务,你可以找更大的公司啊,为什么非要找苏五味的公司?”施心凌不依不饶的说:“你这明明就是有自己的私心嘛。”
“施心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想着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吧?”
傅渊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平静的和施心凌的目光在空中对接,空气中好像有猛烈碰撞的声音。
其实早在傅渊连名带姓的称呼施心凌的时候,她就已经输掉了,可没有了苏五味这个劲敌,这样一个小小的输赢对施心凌来说并非无法接受。
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透出精明的光,下一刻她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渊,我可以答应你继续和五味渊合作,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你不要再私下去见苏五味了好不好?”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傅渊再次低下了头,他没有回答施心凌的问题,反而不动神色的转移了话题。
施心凌苦涩的笑道:“你之前打发我自己回来,其实你是去找苏五味了吧?”
说完这句话后施心凌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她摸了摸手臂,那上面已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了。
她有些惊恐的看了傅渊一眼,对方就低着头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施心凌用力的咬着嘴唇,她豁出去般的说:“你不用骗我了,不到半个小时苏五味换了身衣服,就连发型和妆容都换了;而你……”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在室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继续补充:“你的西装不知去向,应该是弄脏了没有穿,而且你的衬衣领口有口红印子,和苏五味之前涂的是同一款。”
她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留意着傅渊的神情,此刻她终于看到傅渊那张犹如办了包年卡一般的万年寒冰的脸终于出现了变化。
但是不要想多了,他没有做错事的懊悔,也没有说谎被抓的心虚,他只是皱了皱眉毛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领确认了一下所谓口红的位置。
然后他淡淡的抬头和施心凌对视:“我是去找苏五味了,怎么了,不可以吗?”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这就叫气死人不偿命,施心凌气的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她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难道你还不清楚她是怎样的人吗?她这刚和你分手,那边就已经找了两个备胎,一个严峻一个韩乾。”
“你说够了没有?”傅渊冷冷的说:“如果你说够了,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