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去求她(1 / 1)

有鲜血从傅渊的嘴角流出,在他白的透明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耿彩儿猛的将施心凌推开,她疯了般的挡在傅子衡面前吼道:“你干什么呀,孩子已经够伤心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他?你就不怕打死他吗?”

“像他这样,为了个女人就要死要活,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打死算了,免得出去给我丢人。”傅子衡说着又要冲上去打傅渊。

耿彩儿猛兽般出击,一把抱住了傅子衡的腰,她死死的挡在傅渊前面,撕心裂肺的叫:“如果你一定要打死他,那就先打死我吧,没有傅渊,我也不活了。”

傅子衡本来拳头已经挥起来了,可是听了耿彩儿话又放下去了,最终他狠狠的一跺脚:“这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所以才会这样为所欲为,以后他的事情我不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丢下这句话后,傅子衡袖子一甩直接出去了,他离开的背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佝偻。

这样的词是第一次出现在傅子衡的身上,他的人生大体上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都说心宽体胖,这一点在他身上也演绎的淋漓尽致。

就算是现在傅子衡也依旧很胖,但是以前的傅子衡是一个看上去很意气风发的年轻的胖子;现在的傅子衡看看上去无精打采,隐约间还看得到白发,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耿彩儿一直看着傅子衡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她才转头看向傅渊。

此时的傅渊已经再次将头扭向窗外,仿佛刚刚父母之间的那场大爆发与他无关,他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起来了。

他的反应瞬间激怒了耿彩儿,她猛烈的摇晃傅渊的手臂,扯着嗓子叫道:“小渊,你看看我啊,我是妈妈啊,我求你了,你还要堕落到什么时候?”

眼看着傅渊再次咳嗽了起来,施心凌赶紧连拉带拽的将耿彩儿扯了过来:“彩姨,您轻一点,傅渊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您这样摇晃。”

耿彩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也顾不得地面是否肮脏了,她只是捂着脸颊哭了起来,泪水大颗大颗的顺着手指缝滴了出来,地面很快积累了一小滩水。

施心凌的目光大半落在傅渊的身上,见傅渊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那边耿彩儿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到她停止哭泣抬起头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全花了,眼线更是被晕染出了一大片,就像是熊猫眼一样,看上去非常可笑。

但是现在没有人有心情去笑她,正如她也没心情去观察自己的妆容一样。

她重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傅渊的跟前,将眼泪擦干净后她低声对傅渊说:“小渊,妈妈知道你是真心喜欢苏五味,要不妈妈去求她,让她不要和你分开。”

“不要!”

这句话是同一时间分别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施心凌听到耿彩儿的话脸色立刻变了,变得非常难看,她几乎是本能的投出了反对票。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傅渊居然也投出了反对票,听到傅渊说话的时候,她立刻满脸惊喜的看着傅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星光潋滟。

只是可惜的是傅渊没有看着她,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对耿彩儿说:“我不要你去找小味,如果你去找她了,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母亲。”

耿彩儿脸色煞白,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傅渊,眼眶子里又有泪水开始聚焦。

这个时候傅渊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既然她做出了她自认为对的选择,我能为她做的就是不打扰她,你也不要去打扰她,她心里已经够难过了。”

耿彩儿眼中的泪水一点点消失了,她的背也一点点的弯了下去,就像是有沉重的担子将她的背压弯了一样,要知道刚刚她挡在傅子衡面前的时候腰背依旧挺直。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突然施心凌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傅渊,你就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你一心一意的为别人着想,可是人家和严峻你侬我侬,甜蜜得很。”

“你知道不知道苏五味为什么来医院?我告诉你,她是被严峻的正牌女友打了,原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说到这里施心凌吧唧了两下嘴巴,意犹未尽的说:“你刚刚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苏五味那张小脸上的巴掌印肿的老高,回头率简直就是百分之两百……”

她正欲继续羞辱苏五味,谁料先前还躺在病床上的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他捏着施心凌的下巴咬牙问:“你刚刚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离得这么近,施心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傅渊的体内有一座火山,而且还是那种即将爆发的火山。

她的脸色不受控制的变得惨白,可是她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咬牙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是苏五味自己承认的,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她。”

“你以为我不敢?”傅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加强,就像是要将施心凌的下巴捏碎一样。

施心凌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奋力的想要将傅渊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移开,可是就算傅渊现在身体虚弱,他也依旧是一个男人,在力量上对女人是绝对的碾压。

见自己始终无法挣脱开,施心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仰视着傅渊直接说:“你如果真的敢那你就去找苏五味,而不是在这里苟延残喘,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番话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朝着傅渊内心最深处扎了过去,剧痛之下他松开了手。

一旦重获自由,施心凌第一时间并不是揉自己的下巴,她反而指着傅渊嘲讽了起来:“傅渊,我现在真是瞧不起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有人不愿意走下去那就结束。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折磨自己折磨叔叔阿姨还折磨我,你算什么男人?”

耿彩儿哭着拉住了施心凌的手:“心凌,你少说两句吧,小渊现在心里不舒服,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彩姨,你不要护着他。”施心凌一边说一边试图将耿彩儿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