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渊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找水杯,倒热水,严峻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看着傅渊就像是在看着敌人一样。
严峻再转头看向苏五味,傅渊叫她坐着歇会儿她果然就坐着歇着,就像是听话的小媳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很多余,感觉就像他们二人中间有一个气场,这个气场是其他人无法融入进去的。
严峻干咳了一声没话找话的问:“五味,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公司怎么样啊?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如果不是严峻在这里,苏五味早就葛优瘫了,她早在听到严峻要水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烦躁了,此时她更是直接说:“不必了,傅渊帮我把公司打理的很好,不用你操心了。”
这话让严峻脸上有些挂不住,特别是当他看到傅渊脸上明显的得意之情之后,他更是风度全无的说:“五味,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公司的事情并不是小事,你最好还是不要让不相关的人插手。”
苏五味的耐心已经完全耗尽了,她柳眉倒竖毫不客气的说:“你说的对,傅渊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才会委托给他。”
其实苏五味当日出事是突发事件,根本不存在她委托傅渊管理公司的说法。
是傅渊在她昏迷的日子里,将她的家政公司的事情处理的井然有序,并且傅渊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这些事情还是苏五味的父母告诉她的。
严峻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简直是如坐针毡,最后他像牛一样咕噜一声将整杯水一口气喝完了,然后他直接离开了。
全程傅渊始终坐在苏五味的身边,两个人保持着一臂之远的距离,既不会显得跟亲近,也不会显得很疏远。
而在苏五味和严峻说话的时候,傅渊更是始终用支持和鼓励的目光看着苏五味,就像是在无声的告诉她,她无论说什么他都赞同。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苏五味对傅渊真诚的说:“真的很感谢你在我昏迷期间给我的帮助,我会铭记于心。”
明明苏五味说的是感谢的话,可是傅渊却像是经受不住一般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用和我道谢,我做这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
看到苏五味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傅渊又赶紧补充道:“再说了,我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我总不能看到我投资的钱打水漂了吧?”
“你还是我公司的股东?”苏五味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给我投资?这是怎么回事?”
傅渊没想到自己把自己送到坑里面来了,自从他父母拿他和苏五味的结婚协议去攻击苏五味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愿意提这份协议了。
此时听到苏五味问到他出资的事情,傅渊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难道他要说他是为了让安媚不再纠缠他,他才请苏五味帮忙假结婚吗?
可是让他对苏五味说谎,他也是不愿意的。
正在他纠结不下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传了过来,苏父苏母溜达回来了。
他们看到屋子里坐着的苏五味和傅渊都是一愣,最后是苏母率先开口:“五味,刚刚严峻在这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苏母眉头大大的皱了起来:“你怎么让严峻进来了?他以前对你动……”
她想说的是严峻多次对苏五味动手动脚,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傅渊打断了:“阿姨,你就不要怪小味了,过去的事情她不记得了,而且今天是我陪在一起,所以她才会让严峻把睡着了的严靖严朵送回来。”
苏父苏母听了这话才点头,苏母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父眼看着不对赶紧岔开了话题:“傅渊啊,你来都来了,晚上在这里吃饭吧。”
傅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了苏五味,待对方点头了,他才笑着答应了。
可也就仅此而已了,余下的时间虽然傅渊一直在找话题和苏五味聊天,但是她的表现一直都是淡淡的。
既不是完全不搭理人,也不会主动制造话题和你聊下去。
傅渊虽然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忧心忡忡,看的出来他心里并不好受。
他敏锐的感觉到苏五味的疏离了,他也很努力的想要减少和苏五味之间的距离感,可是偏偏苏五味始终不领情。
而且最要命的是,傅渊越是想要和苏五味之间关系亲密一些,苏五味就越是表现的抗拒,她似乎已经开始抗拒大家总是频繁的提过去的事情。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苏柏邰和吴柔的到来,吴柔来了后苏五味就一直拉着吴柔聊天,两个小姐妹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一样。
傅渊坐在旁边完全插不进去话,或者说他也不忍心去破坏苏五味这难得的放松时光,最后他干脆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免得苏五味会因为他而不自在。
吃完饭后,傅渊特地等着和苏柏邰吴柔一起离开,为此他甚至还拒绝了苏五味开车送他的提议。
一行三人下了楼火,吴柔看了看傅渊主动说:“时间还早,我们要不去宵夜吧。”
傅渊本以为这是吴柔换个地方说话的意思,谁知道吴柔吃烧烤却吃的很带劲,看她那样子,只怕别人会以为她没吃晚饭。
他耐着性子等了十分钟,见对方完全没停下来的意思,他最毒的说:“吴柔,你这么吃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胖成猪。”
听了这话吴柔却不客气的给了苏柏邰一手肘,然后她才红着脸解释:“那个不好意思,自从怀孕后我就没吃过烧烤,太馋了。”
“怀孕了?”傅渊的眉毛跳了跳。
苏柏邰得意的点头,吴柔则是害羞的低头。
“这么说我要当舅舅了?”傅渊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脸上更多的是惊讶,当然也有不易察觉的羡慕。
吴柔和傅渊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对彼此了解的最清楚,她立刻不怀好意对着傅渊笑道:“哥,怎么样,你羡慕吧?”
“不羡慕。”傅渊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神情却很不自然,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