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陪你演戏(1 / 1)

“坐吧。”荣屿文扯了扯领带,“喝什么?”

“白水。”柳暮夏四下看了眼。

荣屿文的办公室装修简约大气,清一色的黑色系,跟他人的气质倒是很搭。

“你来找我的?”

“啊,不是,爷爷哪去了?”柳暮夏喝了口水,她记得门口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去喝茶了。”

“喝茶?”柳暮夏以为是出去忙工作了,“喝茶要出去喝吗?”

“不然呢?你以为老爷子每天都在公司?”荣屿文给自己接了咖啡,“从我来公司那天,他就甩手不干了。”

柳暮夏嘴角微抽,怪不得荣屿文这么忙,这老爷子也真是,躺着的时候天天愁眉不展,这醒了倒不知道心疼了。

“那,能不能给我个爷爷的电话号?”她有点跟荣屿文开不了口,毕竟这么大的数额。

可荣屿文好像压根没这个意思:“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现在公司家里都是我说了算。”

柳暮夏一咬牙:“是这样的,我,想借点钱。”活了两辈子,头一回开口借钱,着实有点难以开口。

“借多少?”

“五千万。”既然已经张开嘴了,柳暮夏也就不扭扭捏捏的了,“我可以按银行的利息跟你借,过段时间代言费和片酬一到,就可以先还一千万。”

“五千万…”荣屿文高档的皮鞋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面,就如柳暮夏此刻的心跳声。

“我知道有点多了,或者,爷爷给我的房子和日料店你都可以收回去!”

“钱我可以借你,利息和房子也不需要,只是我有个条件。”

柳暮夏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将水杯放下,郑重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是不是打算离婚?”荣屿文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凛然。

突然的话题让柳暮夏懵了一下:“额,我以为这是迟早的事。”

“是迟早的事,可是早些迟些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柳暮夏本以为,更想离婚的是他。

“爷爷这两年为我费了很多心血,他又喜欢你,不希望你离开荣家,所以…”

柳暮夏恍然:“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配合你演戏,让爷爷放心?”

“差不多。”荣屿文伸出修长的手指,“三年为限,到时候你找到了喜欢的人,荣家不会强留你。”

“一言为定!”爱情什么的,能当饭吃吗?

柳暮夏看着他打印了一份协议,两人分别签了字,一人收起一份,然后荣屿文当着她的面,给她的账户划了五千万。

柳暮夏没想到能这么顺利,真心实意的:“谢谢你荣先生。”

“叫我什么?”荣屿文的声音有些低沉。

“荣先生啊。”她好像一直是这么叫的。

荣屿文晃着手里的协议:“我觉得你应该慢慢适应我们的关系了。”

“咳,屿,屿文。”一个名字而已,柳暮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嗯。”荣屿文眸子里透出细碎的笑意,“我要忙了。”

“那我先走了。”柳暮夏也急着去签合同,昨天全市大规模的投放广告,说不定晚些就到别人手里了。

程阳看着两个小时就去而复返的柳暮夏,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短短时间内能筹到这么多钱。

临近签合同了,程阳反倒有些犹豫了:“柳小姐,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懂做生意或者瓷器吗?如果运营不当,到时候怕是血本无归。”

“不是有你吗?”柳暮夏笑了笑,“程总愿意继续留在青典吗?当然,我也会努力学的。”

冲着他这么急切的用钱还能好心的劝自己一句,她觉得程阳的为人应该就错不了。

程阳深呼口气:”当然,以后柳小姐就是我的老板,稍等,我去叫各位股东来。”

各种合同,转让书,文件签完,还要认识青典的领导层和基本运转,折腾完了天已经黑了。

“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这周六请大家聚个餐,以方便我多了解大家和公司。”

一些人倒是表面上客气,可心里都对这么个毛丫头不屑一顾,长的这么漂亮,鬼知道钱是怎么来的,青典到了这种外行人手里,能好才怪。

柳暮夏也不急,整顿不是靠一两天的,回到老宅后人家饭都吃过了。

老爷子好像拍了副字画,正让荣屿文给他看呢,柳暮夏换了鞋:“爷爷。”

“小夏回来啦?”荣业招招手,“让厨房给你们俩热热饭菜,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柳暮夏走过来:“荣,额,屿文也没吃吗?”触碰到荣屿文的眼神,她忙一改口。

荣业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称呼的变化,眼里一喜:“他刚回来不久,说要等你一起吃,得,字画吃了饭再看吧,我先上楼去了,你们好好吃饭!”

看起来两人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荣业自然乐得成全,最好是两年内能抱上孙子,就再好不过了!

“我先去换个衣服。”柳暮夏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赶紧上楼换衣服去了。

等再下楼的时候,李嫂已经把饭菜摆好了,然后很有默契的回了房,诺大的客厅只剩了他们两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淡灰色的家居服使荣屿文清冷的面庞柔和了几分,他的黑发刚好到剑眉处,鼻若悬梁,俊朗非常。

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吃饭都是种享受,柳暮夏喝了口鱼汤:“你在昏迷之前就没有喜欢的女人吗?”

荣屿文一掀眼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觉得不可思议:“像你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应该有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才对。”

柳暮夏是诚心的夸赞,却惹得荣屿文轻笑一声:“比如你姐姐吗?”

“是啊,比如她。”柳暮夏一点也不避讳这个问题。

“怎么?你介意吗?”荣屿文慢条斯理的剥着虾,明明这么接地气的一件事,硬伤让他做出了一种优雅感。

“恩,介意,只有她,我很介意。”虽然她认为荣屿文不至于品味这么差。

荣屿文看着她眼中明显的厌恶,喝了口水,喉结滚动了下,声音磁性而冷冽:“那你就让她死了心。”